重生末日前这一世换我保护你(91)
宿舍的窗台上摆着盆仙人掌,是夏微凉从废墟里捡的,此刻正开着朵嫩黄的小花。风凌雪被她按在床边坐好,看着她蹲下身翻床底的箱子——箱子是空间里的旧木箱,装着些风凌雪没来得及整理的“老物件”。夏微凉扒拉了半天,掏出个巴掌大的锡盒,盒盖上刻着褪色的缠枝莲。
“你看。”她把锡盒递过去,眼里闪着光,“里面是包糖,油纸包着的,好像是民国时期的麦芽糖,我试了试,没化,还能吃。”
风凌雪掀开盒盖,果然闻到股清甜的香气。油纸已经泛黄发脆,里面裹着几块琥珀色的糖,棱角被岁月磨得圆润。她捏起一块递到夏微凉嘴边,声音放得很轻:“尝尝?”
夏微凉咬了一小口,甜意顺着舌尖漫开,带着点微苦的焦糖味,像把末世前的暖阳裹进了嘴里。她含着糖含糊地笑:“好吃。比空间里的巧克力还好吃。”
风凌雪看着她腮帮鼓鼓的样子,喉结轻轻滚了滚。左肩的伤口又开始隐隐作痛,可心里那点软乎乎的暖意,比止痛药管用多了。她伸手按住夏微凉的后颈,让她微微仰头,自己俯下身,轻轻舔掉了她嘴角沾着的糖渣。
夏微凉的睫毛猛地颤了颤,嘴里的糖瞬间化得更快了。空气里都是紫藤萝的香和麦芽糖的甜,风从窗缝钻进来,吹动风凌雪额前的碎发,扫过她的脸颊,痒得人心慌。
“微凉。”风凌雪的额头抵着她的,声音低得像叹息,“上次在档案馆,我没骗你。”
夏微凉的心跳得像擂鼓,指尖攥着她的衣角,布料被捏出褶皱。“我知道。”她小声说。
“不,你不知道。”风凌雪收紧了按在她后颈的手,让她离得更近,呼吸交缠在一起,“我说你是我的福星,不只是因为你帮我发现了空间。是……”她顿了顿,喉间发紧,“是只要看着你,我就觉得,这末世好像也没那么难熬。”
以前她活在“上一世”的阴影里,每一步都踩着记忆里的血走,连呼吸都带着算计。可自从夏微凉攥着她的手说“要走一起走”,自从那颗纽扣在她掌心发烫,她才突然觉得,自己不是在为“过去”活,是在为“现在”——为温室里的菜苗,为紫藤萝的花,为眼前人舌尖的甜味。
夏微凉的眼眶突然热了。她抬手搂住风凌雪的腰,把脸埋进她的颈窝,军大衣上还留着阳光晒过的味道。“我也是。”她闷闷地说,“以前总怕明天醒不过来,现在……现在想着明天能跟你一起翻土,就觉得踏实。”
窗外的紫藤萝又落了些,花瓣飘进窗,落在风凌雪的发间。两人就这么抱着,谁也没说话。左肩的伤口还在疼,可风凌雪觉得,这疼里裹着蜜,是末世里偷来的、不敢声张的暖。
基地的防御比往日更严了。
独眼龙带着三个“清道夫”守西门,每天天不亮就把电网的电压调高两档,铁丝网上挂着的铃铛叮当作响——那是他的主意,说“暴徒踩进来,铃铛响得比警报还清楚”。老周在围墙根埋了圈铁刺,是风凌雪从空间里取出来的古代拒马刺,锈迹斑斑,尖刃却依旧锋利,扎在土里像头伏着的兽。
“猎头帮的探子来过了。”李强在会议室里拍桌子,手里捏着张揉皱的纸,是巡逻队在红卫区边缘捡到的,上面用炭笔歪歪扭扭画着主基地的地形图,标着“南门弱”“仓库后”几个字,“昨晚小张在瞭望塔上看见三个黑影,往围墙这边扔石头,像是在探虚实。”
王猛正用布擦狙击枪,闻言抬了抬眼:“要不要我去端了他们的窝?老罐头厂那地方我熟,后山有个暗道能摸进去。”
“别急。”风凌雪靠在椅背上,指尖敲着桌面的地图,上面用红笔圈着罐头厂的位置,旁边写着“37人,12杆枪”——是独眼龙昨天潜进去查的,他还顺回来个账本,记着对方的物资:“罐头3箱,子弹56发,伤11人”。
“他们人虽多,却是乌合之众。”风凌雪的目光扫过众人,“猎头帮的残余跟另外两个团伙有仇,上次抢物资还打了一架,现在不过是靠着‘报仇’凑在一起,心不齐。”她顿了顿,指尖点在“罐头厂”三个字上,“他们在等,等我们先动手,好借着‘被欺负’的由头再拉拢些散兵;也在赌,赌我们不敢真下死手。”
夏微凉坐在她旁边,翻着独眼龙带回来的账本,突然指着一行字:“他们伤了11人,却没药品。账本上记着‘求药被拒’,应该是去别的小基地讨药被赶出来了。”
风凌雪眼里闪过抹冷光:“那就让他们等。等他们的伤号烂得扛不住,等他们的罐头吃完,自然会急。”她看向李强,“让巡逻队别主动惹事,但见了探子不用留活口。另外,把空间里的消炎药拿十盒出来,交给刘芳——不是给他们,是防着他们狗急跳墙,用感染者来冲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