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有外室?我撺掇娘亲和离咯!(143)
“这位田老夫人如今想必也焦急万分,恨不能天上下金子。他们有官位,我们有钱财,正好是两厢互补,你进门后,也不必太忍气吞声。”
“像他们这样的人家,绝不是你忍气吞声可以得到尊敬和爱护的,他们就怕恶人,你越是恶,他们反而越是怕你,越是让你。”
卢玉儿笑着点头:“女儿明白。”
再抬头看这北威将军府,仿佛已经是囊中之物。
不怕他们恶,就怕他们不够恶。
他们卢家这么多年无人相靠,摸爬滚打地有了今日的财富,可不是靠行善积德长起来的。
只要她卢玉儿进了将军府,整个许家,都将成为他们卢家兴盛昌荣的铺路石。
谁会怕几块铺路石硌脚呢?
卢万材吩咐女儿道:
“你赶紧寻机会,同他们两位姑奶奶亲近亲近,那位田老夫人眼高手低,怕是知道我们有结亲的意思,还要嫌弃一阵,得让哪位姑奶奶替你去说项。”
卢玉儿点头:
“父亲放心。他们若是什么清流门第,女儿还怕亲近不得,但如此重利之人,最是容易利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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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正月初五,京城里要前往山青院的学子便陆续出行了。
许弦舟和谢扶章也在其中。
都是没怎么出过门的家中娇子,岸边送行的长辈皆是万分舍不得。
话别间难免落了泪,气氛实在哀肃。
宋南淑也红着眼睛,对许弦舟道:“过年过节的时候,就回来住几天。我……我和柔嘉等你们回来。”
她从婢女手里接过两个食盒,递到他们手里:
“这些小食,你们留着路上吃,都是新鲜的吃食,早些吃,别放坏了。”
给谢扶章的食盒是直接递给身后书童的,给许弦舟的,却特意递到了他手里。
看着眼前高挑俊朗的少年,宋南淑流着眼泪低声道:“你不会忘记我的,对吧?我、我会在这里等你回来。”
许弦舟一怔。
看着她通红的双眼和殷切的目光,整个人的都呆住了。
这下他再木讷也看出来了。
南淑……她……她是对他有意?
心里一阵兵荒马乱,他吓得食盒都没接,忙退开两步道:“你……你可别这样,我、我有点害怕……”
宋南淑嘴角一瘪,眼看就要大哭起来,许弦舟连忙道:
“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那个,我现在还是得以读书为重,当、当然,我是会记得你的,不过,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可千万别等我,也千万别以为我是那个意思……也就是说,这意思就是……”
他颠三倒四地说了一通,自己都捋不顺那意思。
最后小心翼翼地问她:“你听懂没有?”
宋南淑倒是听明白了,气得直接将食盒丢进河里,转身就跑了。
许柔嘉有些忙乱地站在一旁,一时间不知该去追南淑,还是接着送行。
还有方才南淑说的那句,“我等你回来”,也着实把她吓了一跳。
她想起上回谢扶章说,要她等他回来。
该不会,也是这么个意思吧?
一抬眼,谢扶章正瞧着她,眼角眉梢透露出浓烈的不舍。
许柔嘉心都漏跳了一记。
这、这是干什么啊?
大家不、不都是好朋友吗?
怎么都整这出啊?
她尴尬地“哈哈”笑了一声,“那个,我我我也不一定一直在京城的,你上回说让我等你,我可能等不了……”
谢扶章一怔,抿了抿嘴,眼眶似乎都湿了。
许柔嘉实在看不得他这副可怜样,连忙又劝道:“害,我的意思就是说……我会去山青山找你们玩儿的!”
……
她刚才真不是这个意思。
但现在是了。
谢扶章笑起来,明明是个男子,笑容却明媚如春,看得许柔嘉不由一愣。
“韵文哥哥,你长得还挺好看的。”
她呆呆地说道。
谢扶章笑得更灿烂了:“是吗?比段文言更好看吗?”
“……?”
她回了神,将手里的食盒塞进他怀里,语重心长地说道:
“韵文哥哥,踩一个捧一个,可不是什么好风气。你们俩都好看,各有各的特色。这食盒你和三哥哥一人一半,自己分吧。”
谢扶章便笑不出来了。
笑容转移到了身后云夫人的脸上。
她这个木头儿子,算是遇上克星了。
有人比他还木头。
客船快开了,许弦舟鼻涕一把眼泪一把地冲过来,一把将许柔嘉抱在怀里。
“柔嘉,哥要走了,你会想哥哥的,对吧?”
许柔嘉差点没被他勒死,挣扎着说道:“我才懒得想你,不过你放心,南淑肯定会想你的。”
许弦舟立刻受惊一般弹开了,“从没见过你这么不孝的妹妹!快吓死你哥哥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