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三年的老公又回来了+番外(132)
良久她垂下双眸,将情绪敛进姣好的脸庞中,松了口气淡淡笑了,“不记得也好,都是些不好的经历,以后我们重新开始。”
在说这句话时韩佳鸢表面佯装镇定,指甲却偷偷掐入肉里,胸腔内的心脏一下一下撞击着,鲜明到根本无法忽视。
她知道自己在骗这个Alpha,但是荷尔蒙骗不了人,她和男人的匹配度几乎有八十,是她从未遇到的高契合,或许对方就是她苦苦等待多年的命中注定呢?她不想错失。
郑佩屿温温柔柔地笑了,他像是感应到了什么,眼角弯起一抹弧度,开口问的却是:“鸢字,怎么写。”
韩佳鸢脸莫名发烫,柔软的手主动抓起郑佩屿的大手,一只手托着手背,另一手一笔一划在对方温热干燥的掌心写下,写完后再用自己的柔荑包住那只骨节分明的手。
握在手里后她难得开始脸红心跳,Alpha的手竟差不多有她两个手那么大。
写字时郑佩屿感觉掌心酥酥麻麻的,他觉得不对劲,哪里都不对劲,不应该是这么柔软像没骨头一样的手,显然保养得宜用名贵的手霜精细养着,他要的应该是一双比这修长宽厚的、因干太多活略微粗糙的手。
他苦苦思索,一时竟忘记抽回手,想得太过投入脑内神经又开始扯着发疼,不得不停止。
目光由掌心投向空茫雪白的天花板,反复咀嚼鸢字后他笑了,“你的名字很好听,藏着个小鸟,我感觉好像我曾经也拥有过一只小鸟。”
也不知是单纯夸名字好听,还是因为里面有个鸟儿。
他艰难抬手向韩佳鸢示意手腕上刻痕模糊的象形文字,从初醒后发现自己丢失记忆开始他就在仔细研究。
这是他身上唯一留下的痕迹,或许能让自己找回曾经,他几近迫切地开口,“我没骗你,我的这里也纹了一个小鸟。”
“我不知道为什么留下的痕迹会这么模糊,我都快看不见它了。”
郑佩屿不知道的是,这是因为他差点被拖行致死。
要不是极优alpha恢复能力强且郑佩屿福大命大,他早就死在那片深海了。
“或许我就是你命中注定的爱人呢。”韩佳鸢眨眨眼睛。
“不,你不是。”郑佩屿很冷静地看着韩佳鸢的眼睛,肯定地说。
此后他经历漫长摧枯拉朽般的康复训练,又在韩佳鸢授意下当了一年特助。
没办法,韩佳鸢说医药费都是她垫付的,刚出院的郑佩屿又身无分文还丢了记忆。
从深眠中醒来,黑暗里躺在床上的郑佩屿忆起这些神情难辨。
手腕上的纹身一直让他觉得自己是有家室、有爱人的,虽然韩佳鸢名字里面有个鸟,但他知道她不是自己爱的那个,一直为那个不存在的伴侣守身。
即便韩佳鸢听说要和黎家联姻急了主动引诱,他也不曾松口。
天还没亮,时间还早,他赖着没起床抬手凝视着手腕,企图从里面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直到另一只手覆在手背上,鬼使神差的,他觉得自己苦苦追寻的,应该是一双男人的手。
他的爱人应是和自己具有相同构造的同性!
得到这个想法的郑佩屿莫名陷入巨大的悲伤,只找到这么一点微渺的踪迹,根本无从去寻觅他的爱人。
紧绷的神情松懈下来,眼角挂着泪痕复又沉沉睡去。
窗台外,有一只美丽的、闪耀着金色翎羽的鸟儿重新扑进了他单调而乏善可陈的梦里。
梦醒后是强烈的割离和不舍,悲伤一直延续到晚上。
第59章
明鸾和郑佩屿婚后的一个晚上,结束后彼此身上都粘腻着热汗,却喜欢如互相汲取体温的困兽纠葛在一起。
尽兴之后浑身无力,激情过后深涌上莫名的空虚,但好在爱人的怀抱总是给予无限慰藉。慵懒又餍足,他们紧密相贴,彼此慰藉,最爱之人光是肌肤与肌肤的接触就无端心安。
黑暗中房间静悄悄的,只能听到近在咫尺的呼吸声,郑佩屿让明鸾趴在自己身上,抬手一下一下轻抚着怀中人的发,他的手很温热,明鸾的额发布着汗腥腥的湿,连匿着齿痕的后颈也挂着亮晶晶的汗。一角窗帘乘着夜风悄悄掀开,将潮热的汗吹得泛冷。
郑佩屿不经意谈起:“小学课本《科利亚的木匣》,你还记得吗。”
“记得,为了躲避战争,他们一家人把东西放进箱子,把箱子埋入地底,过了几年回来家人的箱子都找到了,只有主人公的小木匣没挖出来,后来他明白随着时间流逝不止是侵略者离开,连同很多事情都发生了变化,他长大了步子也大了,最后成功找到了木匣。”
“记性真好,”郑佩屿夸道:“我埋了一个很小的东西,就在我们结婚的教堂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