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三年的老公又回来了+番外(133)

作者:深黛芸

“我还以为当初你消失的那段时间,光戴个头纱就花了半个小时,没想到是去埋东西了。”

郑佩屿轻轻笑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取回头纱回来路上,我一眼就看到那。等婚礼结束我们都会离开、东西也会带走,没在这留下点什么痕迹好像会永远落下遗憾,我就摸遍了身上的口袋翻出一个小玩意,然后在那刨了个坑埋了。”

明鸾知道郑佩屿这又是和狗一样喜欢标记领地的“坏习惯”犯了,就连自己后颈那块皮子郑佩屿也视为所有物喜欢“标记”,可惜他不是Omega没法被Alpha真正标记占有,牙印和残留在身上的荷尔蒙一样总是消弭得快,一旦被郑佩屿看到后总会补上。

听到Alpha说他刨坑去了,明鸾也不足为奇,这不就是狗刨坑藏肉骨头吗?对郑佩屿本体是狗的印象更加深了几分,他懒懒地应答,“那你埋哪了。”

“我找的地方还挺特别的,你如果去,一找准能找到。”郑佩屿很自信,他兴味盎然,闭上眼仔细回忆,“教堂北面有一堵高墙,底下被枯叶铺满,旁边栽着几株碧绿的橄榄树,我就在最中央那棵树下埋的,不管是从左往右数、还是从右往左数,都是第三棵。

当时我手上没有趁手的工具,徒手刨的坑还挺浅的,也不知道东西还在不在那。如果可以,周末我想带你去那里散散步,做做礼拜,老牧师也不知道有没有换。”

明鸾眼皮耷拉着,他犯困了,有力的臂膀束缚着他,紧紧环绕就像他是一个易碎的东西,他很喜欢这种被强制的感觉,这让他觉得自己是被珍视的,焉焉地听着耳畔郑佩屿因说话略微轰鸣的胸腔沉醉进这个温暖的怀抱中。

连Alpha低沉悦耳的絮叨都像绝美的催眠曲。

郑佩屿说,“我知道你困了,但如果你还记得今晚我说的话,可以试着去找,就当咱们夫夫俩一个情趣的小游戏,婚姻不就是充满惊喜的吗?我好像还在那上面压了块石头,特意挑的,有点像爱心的形状。”

“到底是什么啊。”明鸾翻了一下,从郑佩屿身上翻到床上,他半阖着眼从睡意中勉强挣扎出来,感觉今晚郑佩屿有些亢奋,耐着性子摸摸Alpha的脑袋,朦胧睡眼中觉得郑佩屿给予他的那抹笑好乖,忍不住又开始顺毛。

郑佩屿主动凑过脑袋,他太爱明鸾了,手忍不住再次将人搂入怀中以一个不会感觉难受又紧密相贴的程度,轻声念叨着:“如果你去找,你会知道的。”

迷迷糊糊醒来,明鸾感觉自己做了一个梦,梦中皮肤贴合在一起的触感真实得不可思议,连桎梏住腰间的那只手余温都好似残留。

真正清醒后,细腻洁白如名贵瓷器的脚踝挑开罩在身上的丝绒被子,一具曼妙绝美的身体暴露在空气中,赤脚下床拉开窗帘,外面起了一层大雾。

明鸾难得请假,他决定去追寻梦中的不真实,心猛烈得跳起来,出门时因太着急在台阶上踉跄了一下。

驱车独自赶往教堂,欧式的花窗瑰丽又梦幻,即便是雾霾天依旧折射出动人心魄的溢彩华光,他虔诚地向上帝祷告。

幸运的是,牧师还是当初主持婚事的那个。

老牧师见他眉宇夹杂忧愁,自动上前排忧。

明鸾把胸臆中的烦闷挑拣着说了,谁知对方说:“孩子,你和他的缘分或许还没尽。”

这令明鸾心开始狂跳。

谢过牧师,他想象自己是小科利亚,从教堂门口开始亲自用脚丈量土地,随后他绕过北面的高墙站在一棵橄榄树下,一棵巨大的、碧绿的橄榄树,遮天蔽日、枝繁叶茂,不管是从左往右数、还是从右往左数,都是第三棵。

折起袖口,他弯腰搬开盖着的一块心形石头,底下爬出几只小虫,等“原住民”爬远再动手。

郑佩屿骗了他,明明埋得很深。

明鸾快挖哭了,暗骂郑佩屿就是个属狗的惯会钻洞刨坑,他后悔来得太着急忘记拿件家伙什,感觉自己这辈子都会对这一天印象深刻,和个傻逼似的在风里对着个土坑刨了不知道多久。

随着土坑旁堆积的泥土逐渐变得和小山一样多,心底也生出些微的绝望,也不知是不是那家伙睡意上头随口说的梦话。

额头挂满晶莹的汗珠,一边挖一边咬牙暗想,郑佩屿可就庆幸吧,挖的时候不在自己身边,不然就凭自己这两手脏泥,怎么着也要糊Alpha一脸,再揪住他耳朵让他当年怎么挖的坑现在就现在就怎么给刨出来。

嘴角高高扬起,似是想到郑佩屿被揪住耳朵嗷嗷叫、然后又在自己趾高气扬的瞪视下捂着通红的耳垂乖乖蹲在地上费劲刨坑的场面,明鸾嘴角带着得逞似的笑意,眼底也透出些微亮光,想着想着,神情转瞬又耷拉下来,胸口闷得差点喘不上来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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