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太乖,苗疆小绿茶又争又抢(91)
季雪辞尴尬地往前挪了挪。
他脖间的项链不合时宜从领口晃出来,在火光下反射出冷硬的金属光泽。
巫执烦躁地别开视线。
右眼隐隐灼烧,血管中熟悉的啃噬感猝不及防来临。
今夜不是月圆,也没有月亮。
他的反噬不该现在来。
巫执呼吸急促,弓起腰背,右眼瞳色愈来愈深,他喉咙里溢出痛苦的闷哼,手指扣进一旁的岩缝中。
季雪辞听到动静,忙看向巫执。
“阿执?”
巫执面色痛苦,火光下他的额头布满汗珠,身体也在发抖。
“你怎么了?”季雪辞不知所措地扶住他。
他的手刚一碰到巫执,就被巫执重重推开。
“离我远点。”巫执喘着粗气,眼底猩红,他压抑着痛苦,跌撞从地上爬起,要往正下着滂沱大雨的洞口走去。
季雪辞毫无防备被他推开,手心擦在粗粝的岩石地面,一阵火辣疼痛。
外面雨那么大,季雪辞不顾疼痛爬起,踉跄朝巫执追去。
“阿执!”
巫执已经走出洞外,季雪辞追上他,死死从后背抱住他:“阿执!你去哪!”
巫执太反常了,季雪辞从没有见过这个模样的他。
他浑身发抖,皮肤很烫,胸膛剧烈起伏呼吸,好像在忍受极大的痛苦。
“离我远点!”巫执双目猩红,扒着季雪辞紧紧搂在他腰上的手,借着闪电骤然的亮光,季雪辞看见了巫执手背暴起的青筋。
他的血管中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蠕动,雨夜里四面八方聚集来无数蛇虫,它们乌泱泱,窸窸窣窣朝巫执脚下爬。
季雪辞脸色煞白,他拼命把巫执从洞口拽进来,而后瘸着腿,把火堆中燃烧的木棍堵在洞口。
毒虫畏火,不敢靠近全部匍匐在洞口。
季雪辞冷汗顺着额角淌下来,他头皮发麻看着洞口越来越多的毒虫。
它们快垒成了小山。
在洞口用火棍暂时围成安全线,季雪辞焦急回到巫执身边。
巫执蜷缩在草席上,极大的痛苦让他上下牙齿打颤,季雪辞急得快哭出来,“阿执,阿执你到底怎么了?”
脑海里有道声音,一遍遍在诱导巫执。
“为什么要压抑自己的本性?明明你有的是办法留下他,他都不爱你了,你为什么还要顾及他的感受呢......去吧,遵从你心底真正的想法......”
季雪辞不知道该怎么做,只能用自己的身体抱住他。
巫执满头大汗,他猛地抬头,右眼底纹翻涌,仅剩的理智让他再次推开季雪辞:“离我...远点,我控制不住自己......走啊!”
什么伪装,什么克制,都在此刻烟消云散。
季雪辞摇头,眼眶通红,不论被巫执推开多少次,他都义无反顾抱上去,声音颤抖哽咽:“我不走,我不走!”
巫执不再推开他了。
脑海中不断重复的声音终于占据了巫执的清醒。
他一个反身将人压在身下,双眸漆黑,他像终于被深深压抑在脑海最深处的痛苦控制,凶戾的吻重重落下。
他动作很凶,仿佛要吞吃季雪辞的血肉。
季雪辞的哭泣,求饶,恐惧他都听不见。
.........
雨停了。
清晨的光线从山洞外照进来,熄灭的火堆冒着缕缕白烟。
一双布满红痕和指印的白皙小腿暴露在空气中。
季雪辞后半夜才得以被巫执放过,他哭了整晚,眼睫还挂着未干的泪珠。
他们躺在铺着巫执苗服外袍的草席上,身上盖着季雪辞那件精致的苗婚服。
巫执头痛欲裂清醒过来。
看清怀中季雪辞身上触目惊心的痕迹后,他猛地怔住。
昨晚的记忆涌入脑海,巫执脸色白了白。
他昨天究竟干了什么?
那道声音不是第一次出现在巫执脑子里,但巫执一直找不到原因。
昨夜并非月圆,也没有到反噬日期,他的反噬竟会提前,并且他还被那道声音短暂控制失去理智。
他扶着剧痛的头,无法再继续深想。
“阿执,疼......”怀里沉睡的人忽然带着哭腔,嗓子沙哑呓语了句梦话。
巫执心口一揪,愧疚地把人揽进怀里,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背:“对不起。”
下过雨的山洞很冷,季雪辞本能往他怀里缩了缩,巫执拉过外袍,想盖住他带着吻痕冰凉的肩头。
就在他低头的一瞬,巫执顿住了。
他看到季雪辞雪白修长的锁骨处,那条金属项链之下,他留下的咬痕上,有只与他蛊蝶一模一样的纹身。
第65章 阿殊做得很好吃?
季雪辞醒来已是中午。
身下被坚硬草席硌得生疼,他睁开酸胀的眼皮,撑着身子想坐起身。
手心按到一块温热的胸膛,季雪辞猛然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