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太乖,苗疆小绿茶又争又抢(92)
他惊慌缩回手,巫执一把攥住他的手腕往前一带,季雪辞重心失控,直接跌进巫执的怀抱。
他的腰被巫执握住,衣服从他肩头滑落,巫执的视线直勾勾落在他锁骨上的纹身。
季雪辞慌乱去遮,然而两只手都被巫执禁锢。
巫执眼神晦暗问他:“为什么纹蝴蝶?”
季雪辞心脏狂跳,脑中一片空白。
在巫执留下的咬痕上纹了纹身,还与巫执的蛊蝶一样,季雪辞一时半会找不到理由来为自己辩解。
他睫羽颤抖,不敢看巫执的眼睛,低着头,心虚道:“随便...纹的,不,不是因为你。”
说完他想咬掉自己的舌头,他总是不擅长在巫执面前说谎。
他紧紧抿着唇不肯再说一个字了,窘迫和无措让他耳根通红,他与巫执胸膛贴着胸膛,黑与银两种发丝纠缠在一起,彼此错乱的心跳震耳欲聋。
巫执沉默地看了他一会。
他带着期许和小心翼翼,试探:“你还喜欢我,对不对。”
闻言季雪辞的睫毛抖得更厉害了,眼眶也泛起红意。
说出一次不爱巫执,已经用尽他全部的勇气,如何要他再次说出凌迟巫执,也凌迟自己的话?
他眼里起了水汽,尾音发颤:“阿执,不要再逼我了......”
为什么是逼他?
季雪辞有什么难言之隐是不能跟他说的?
巫执很想问出那个困惑他一个多月的问题,但看着季雪辞脆弱苍白的脸颊,最终还是没能忍心。
攥住他手腕的力道松了松,巫执深深盯了他一眼,声音无力下去:“算了,你不想说,我不问了。”
他穿上衣服起身,季雪辞极度没有安全感地把自己蜷缩起来,拽过衣物藏起纹身。
季雪辞光洁的后背,被粗粝的草席磨红大片,巫执看上一眼,便只剩下心疼。
“我去打水给你擦洗一下。”
附近有泉眼,巫执打完水回来,季雪辞不要巫执的帮助,自己简单擦洗完身子。
穿好衣服,季雪辞本想站起身,结果两条腿软得不行,他扶住墙才没有狼狈栽回去。
巫执眼疾手快扶住他。
这几天季雪辞受了很多苦,脚伤本就没好,加上他又对季雪辞......
他反思几秒,说:“我背你。”
巫执蹲在季雪辞身前。
“我......”季雪辞犹豫。
巫执柔声催促:“听话,上来。”
季雪辞抿抿唇,手臂轻轻圈在巫执脖颈。
巫执轻松将他背起,步伐稳健走出山洞。
外面阳光明媚,空气中混着泥土的芳香。
他趴在巫执逐渐宽阔的脊背,熟悉安心的草药香气萦绕鼻间,季雪辞恍惚一瞬。
此情此景,与某个深藏起来的记忆重叠。
同样是山洞躲雨,同样是雨后泥土的清香,同样是他们两人。
不同的是,那时的他们彼此心悦,对未来无限憧憬,现在却隔着无奈与两难。
季雪辞不自觉把头埋进巫执充满甘草香气的后背,无声收紧了手臂。
察觉他的动作,巫执顿了下。
他没有多问,稳稳背着季雪辞,踏着湿润的路面,一步步向寨中走。
回到住处。
远远便瞧见门口蹲着个背着背篓的阿殊。
阿殊看到他们回来,站起身欢快地朝他们挥手:“漂亮阿哥!”
巫执眉心立刻拧起。
阿殊朝他们跑过来,溜圆的眼睛好奇瞅向巫执背上的季雪辞,关切道:“漂亮阿哥,你受伤了吗?”
“啊,没有......”季雪辞将通红的脸埋进巫执后背,手指攥着他的衣服。
巫执绕过阿殊,把季雪辞背进屋内。
阿殊挠挠头哦了一声,也跟着进去。
他从背篓里拿出一盒手工鲜花饼,打开,笑盈盈递给巫执:“巫执阿哥,我阿妈做了鲜花饼,我拿了一些给你尝尝。”
巫执眼睛都没眨一下就拒绝:“我不爱吃甜的。”
阿殊撒娇:“阿哥你尝一下嘛,我阿妈手艺很好的,我知道巫执阿哥不爱吃甜的。”他有些腼腆地低下头:“所以你这一份,是我亲手做的,没有加很多糖......”
男孩语气中的情愫太过明显,那样期待又害羞的神情,像极了巫执曾经对他的样子。
意识到这个问题,季雪辞心头不可遏制一颤。
他垂下睫毛,竭力克制心头的酸楚。
任何人都可以喜欢巫执,但是季雪辞不行。
巫执敏锐察觉季雪辞的异样。
他明明不高兴,明明很难过,偏偏什么也不说。
巫执有些生气。
他对阿殊说:“东西放下吧。”
阿殊眼睛一亮,高高兴兴拿了一块鲜花饼客气地给季雪辞,“漂亮阿哥,你也尝尝!”
手里被塞了玫瑰香气的鲜花饼,阿殊盛情难却,季雪辞只好轻轻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