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后我死遁了(59)

作者:虞渊

他原以为是陆峙终于厌倦了,亦或是陆峙终究还是想和那些omega度过易感期,难道说……

“我知道的,瑾哥。你是一个beta,你愿意陪我度过易感期,是因为你不想让我忍受易感期的痛苦。”

陆峙看着季瑾,双眸里是执拗和痴迷,“可是,我也怕你疼。”

“我不想看到你因为我而流泪。”

他喃喃自语,泪水顺着脸颊滚落在季瑾的手心,温度烫得惊人,“我不想伤害你。”

季瑾默然不语。

他擦去陆峙脸上的泪水,眉头却依然微微蹙着:“可是那个手环,是你的管家让我戴上的。这并不能说明什么。”

“不,你不懂。你们都不懂。”

陆峙突然挣开季瑾的手,眼睛通红,“我的瑾哥一直是反戴那个手环的。他担心会不小心按到,一直都是反过来戴。”

季瑾愣住了。

他低下头看向自己的手腕,记忆在刹那间回到那天他和陆峙的再次相见:老管家把那个急救铃递给自己,季瑾想也没想便戴上了那个手环。

季瑾没想过陆峙会知道自己做了这个手环,自然也没有想到,陆峙会清晰地记住他下意识把手环反戴的动作。

原来如此。

季瑾望着陆峙的脸,喃喃自语。

他在那一刻很想笑,却又怎么都笑不出来。

陆峙倒在他的怀里,显然已经是无法再继续支撑。

季瑾轻轻地抱住他,抚摸着陆峙依靠过来、毛绒绒的脑袋。

“对不起,错怪你这么久。”

季瑾有些怅然,他觉得眼眶似乎是热热的,胸膛里充斥的情感像是能在这一刻炸开似的。

“可是我还是要离开。”

他低声说道,“陆峙,也许我们真的不适合在一起。”

而远在几公里之外的温云云却还在焦急地等待着陆知熙的消息。

她不知道陆知熙自己早已经急得火烧眉毛,万般无奈下只能再次求助于齐曜齐医生。

“齐医生,您能联系上我师父或者是陆知熙吗?”

温云云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我们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把我师父从那个火坑里救出来?”

齐曜对此讳莫如深,最后实在抵不过温云云的纠缠,便只好告诉了他现在陆知熙到底在做什么。

“什么?”

温云云整个人都被震撼到了,“陆知熙那傻小子不会做傻事吧?”

“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

齐曜的声音在电话里显得很遥远,“但我知道,时柯确实是被时家强制洗去了标记,要嫁给陆知熙的弟弟陆以克。”

温云云在短短片刻便接受了巨量信息的冲击:“陆知熙还有弟弟?等等,陆知熙不是之前说自己家破产了吗?”

齐曜先是愣了一下,但很快就反应过来陆知熙从前肯定是在温云云面前撒过谎,便叹了口气,只能把陆知熙和陆峙的事又简要说了一遍。

“……?”

世界观几乎被重塑的温云云一下子傻了眼,瞬间怒火三丈,“好小子,你给我等着!”

但此时的陆知熙却全然不知道温云云正在提刀赶来、想要和自己算账的路上。

他此时正跪在时家的门前,希望再见时柯一面。

“看不出来,这小子倒是挺痴情的。”

穿着旗袍的女人站在落地窗前,好整以暇地望着下面陆知熙的身影,“小柯,你想见他一面吗?”

此时的时柯正躺在床上,尚在术后康复期的他脸色苍白,脸上一点血色都看不见。

他轻轻地开口,声音里带了些哀求:“姐,别为难他。”

“我自然是不会为难他。”

被时柯喊作姐姐的女子转过身来,面上的笑容极轻,“可是小柯,你还记得陆知熙那个短命的爹吗?你也想看到他,跳楼身亡吗?”

第68章 “我好疼”

时柯愣了一下,声音有些发颤:“什么……?”

“你想让陆知熙也死吗?”

时柯的姐姐时玫轻轻摩挲着下巴,声音冷冽,“小柯,你应该知道怎么做吧。”

时柯默然不语。

他怔怔地望着窗外,嘴唇颤了颤,却说不出话来。

时玫满意地看着时柯,微微勾唇一笑:“那就让你们再见最后一面。你亲自和他说清楚,也省得他再来纠缠。”

时柯被人扶着从楼梯上走下来。

他太虚弱了,医嘱告知他只能避风静养,此时陆知熙被时家的佣人请进来,正在下面等候着他。

时家的一切对于时柯都是陌生的。

虽然他在这里生活了许多年,可是时柯在陆知熙面前坐下时,仍然感受到一阵天地翻覆的晕眩。

不如就死在这里好了。

时柯默默地想,抬起眼睛去看陆知熙时,却发现对方正满脸担忧地看着自己。

陆知熙想上前扶他,时柯下意识地想要伸手,却又在即将触碰的那一瞬间缩了回去。

不可以再这样下去了。

自己已然是牺牲品,他不可以再拖累陆知熙了。

时柯避开了陆知熙的手,也避开了他望向自己关切的视线,刻意地冷下了自己的声音:“请问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什么?”

陆知熙显然是没想到时柯开口第一句和自己说的话会是这个,整个人都呆在原地完全没反应过来,“你,你……”

时玫就站在时柯的身后,此时见状不由得兴味地挑了一眉,踩着纤细漂亮的高跟鞋放心地带着人离开这里,给陆知熙和时柯留下单独的空间。

“我要结婚了。”

时柯的声音有些发哑,“你以后,就不要再来了。”

“为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

陆知熙想要上前,时柯却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

陆知熙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人,声音都在发颤:“我们不是把误会都说开了吗?你为什么要这样看着我?”

时柯垂着头,默然不语。

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去说。

那就……不说了。

陆知熙不知道的话,也许会更幸福吧。

“陆知熙,你是不是一直以来都误会了什么?”

时柯冷下心肠,却无论如何也不愿去面对陆知熙那双充满痛苦和质疑的眼睛,“我从来都没有许诺过你什么,我也没说过,我要嫁给你。”

“可是你当时是心甘情愿被我标记……”

“标记这种事,不是随便找个alpha就能做吗?”

时柯看着陆知熙不敢置信的眼神,只觉得心脏犹如钝刀割肉,每说一句便像是自己亲手拿着刀,对自己实施着犹如凌迟般的酷刑,“我和你也不过就是玩玩,发情期太痛苦,只好借你信息素用一用。”

“时柯,你疯了吗?”

陆知熙冲上前来,用力地摇晃着时柯的身体,“你知不知道时家名义上是把你嫁给陆以克,实际上却是把你当作礼物送给我的两位叔叔——”

时柯惊愕地看向陆知熙。

他没想到,陆知熙居然知道。

陆知熙看时柯发愣,以为对方是才知道内情,不由得放软了语气,耐心地说道:“我知道,是时家把你骗回来的,洗标记的手术也是强迫你去做的……”

时柯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人,只觉得眼前晕眩的感觉更甚。

他强迫自己专注精神,脑内却依然传来尖锐锋利的疼痛:“手术,手术是我自愿的。”

他踉跄着想站起身来,陆知熙却死死地抓住他的手腕:“跟我走,车就在外面,从这里离开后我们就回家,你不用做任何你不想做的事……”

陆知熙话还没有说完就察觉到了不对:时柯的手实在是太冰凉了些,脸色也似乎比自己刚见面时还要更苍白。

“时柯!”

陆知熙瞳孔猛地缩紧,上前一步扶住马上就要坠倒在地的人,“你怎么了!”

怀里的人已经在失去意识的边缘,时柯整个人都在发抖,眉头也因为痛苦而紧紧地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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