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她来自地府+番外(5)
毋庸讳言,王老先生对他恩重如山,可这山一般的恩情,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很长一段时间里,王琇书在他心里都不是妻子,是债主。
与王家的姻缘像一场交易,而他出卖了自己。
这是他心里的一根刺。
功成名就之后,越是回想,越觉得委屈愤怒,也越看王琇书不顺眼。
如果王琇书肯伏低做小、曲意讨好也就罢了,可她没有,还因为无意中发现肃羽的身世而跟他吵闹。
他就更是厌憎。
但如果王琇书肯做出改变,他也可以给她几分好脸。
王琇书并不知道,瞬息间他已经想了这么多事,履行公务般说道,“你,明日去了王府,要守夫德。”
......夫德?世上只有妇德,哪来夫德?
卢东山拂袖而去,“不知所云!”
李妈进得屋里,忧心忡忡地道,“你们又吵上了?唉,夫人呐,俗话说得好,忍一时之气,免百日之忧。您为何非要跟老爷针锋相对呢?”
她在外面听不太清楚,但也知道,老爷是被夫人气走的。
王琇书:“没用。”
李妈:?
王琇书尽力解释,“我说什么,做什么,都没用。我的存在,于他而言,就是种屈辱。没了我,他才能舒坦。”
卢东山的心理,可以用四个字来形容,大恩成仇。
想让他记王家的恩,除非王家人全部死绝。
或者王琇书在他面前卑躬屈膝、奴颜媚骨,如此,才能让他迟来的自尊心得到满足。
但原身显然低不下头,弯不下腰,面上小白花一样柔弱,内里却倔强,才会在这卢府活得无比痛苦。
李妈:“......不至于罢?”
王琇书十分肯定,“很至于!”
顿了顿,背诵功课似的,一字一句道,“卢东山此人,心胸极为狭窄,自卑又自负,一边享受着王家的资源,一边觉得这是种负担。王家对他所有的好,在他心里都是施舍,他像个乞丐。最终,恩情转为仇恨,身份地位的改变,又让他有了报仇的机会。”
喝口茶继续道,“他恨我,还因为我对他知根知底,看过他最落魄的样子。我活着,就是他惨淡岁月、落魄时光的证明。”
第5章不算太成功的第一个任务,都杀了(5)
李妈:“......老爷真是这么想的?可怕!”
同时暗暗纳闷,夫人本是锯嘴的葫芦,咋突然间变成了能言善辩的八哥?
但奇怪的是,夫人虽然口若悬河,却给她一种背书的感觉,像是,像是有人教了她,她记在心里照着念。
其间的抑扬顿挫,都透着种用力过猛的虚浮感,仿佛戏子在台上唱念做打,说不出的违和。
......要死,她怎能把夫人比做戏子?!
李妈很是羞愧,在心中给自己一巴掌,不再胡思乱想。
王琇书:“你猜,我为什么流产?”
也许是因为话说得多了,她感觉自己口齿逐渐灵活,很愿意多说一些。
流畅说话的感觉挺好,她喜欢。
崔老头曾说过,菜就要多练,果然是至理名言。
李妈匪夷所思,“难道与老爷有关?!”
王琇书:“老婆子出的主意,他默默赞成,没有反对,同罪。”
少量的红花,一点点下到王琇书的饮食里,流产后不易查出,大夫又是卢老夫人请的,收了她的封口费,纵然察觉有异,也没多说。
至于王茂生,光明磊落了一辈子,哪知人心诡谲?
借他一百个脑子,他也想不到卢氏母子会谋害自家骨肉。
王琇书也想不到。
那时的卢老夫人对她好极了,嘘寒问暖,关怀体贴,像待亲生女儿一般,卢东山也是深情款款,与她难舍难离。
这等秘闻,听得李妈毛骨悚然,“可这是为什么啊?!”
王琇书:“我家,对卢家有大恩,老婆子觉得我不好拿捏,不想让我刚进门就生孩子。”
李妈:“......简直丧心病狂!”
王琇书:“后来她还给我用麝香,让我不能有孕。”
李妈倒抽口凉气,“她到底图什么呢!”
正经儿媳妇所出的嫡亲孙儿不香么?为啥非要做这种有损阴德的歹毒事儿?也不怕遭报应!
王琇书:“图个痛快。”
卢氏母子俩一个样,都觉得受了王家的大恩,在王琇书面前抬不起头,当然要把她打压下去。
她不能生育,在卢家也就挺不直腰杆。
李妈义愤填膺,想大骂卢氏母子,又不敢犯上,嘟囔了好一会儿,忽然问道,“夫人,这么机密的事,他们定然不会轻易泄露,您是怎么知道的?”
这个么......
此时的王琇书还不知道,临死前的王琇书才从卢老夫人口中得知,因此怨气翻倍,无法转世投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