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了我不是你儿子(127)

作者:于右

“可爹变得不一样就和我不像了。”

谢琢握赶车绳的手一同握住马鞭,空出的手捏了捏谢宝琼脸颊的肉:

“古往今来都是子类父,何来的父肖子一说?

况且爹与你本就不是同一人,为何非得处处一样?”

谢宝琼缩回谢琢手下的脸,却被谢琢的话问得愣在原地。

对哦,他为何要谢琢与他一样呢?

他与谢琢等华阳郡主的事了后也不再会有交集了。

谢琢看着垂下眼的谢宝琼,又道:“小宝也无需成为和爹一样的人。”

……

马车沿着官道行驶了两日,两人还未出四水山脉,偶尔见到来往行人。

谢琢一路上沿路观察,心中不由升起疑惑。

这两日遇到的迎面而来的车马或者行人衣衫皆是齐整,面色虽见赶路的疲惫,但未有面黄肌瘦之人。

漯州郡与脚下的怀阳郡接壤,若漯州有灾,按理说,能见到从漯州逃出的灾民。

漯州的灾情不知如何,未见到流民奔离故土,兴许是漯州的灾情被控制住。

谢琢在心中安慰自己,却也在心底做好更坏的打算。

比如郡守为了自己的政绩与乌纱帽,锁闭城门,强行镇守灾民……

目光不由偏移向捧着鸟哨啾啾吹着的谢宝琼。

“啾?”鸟哨吹出个婉转的尾音,谢宝琼疑惑地目光随之而来。

谢琢收起自己的担忧,看着山侧的悬日:“我们先休息会儿再赶路。”

说着,将马车赶到官道旁停下。

“啾。”谢宝琼吹了声鸟哨算是回应谢琢的话。

越靠近漯州,官道上来往的行人越发稀少,到现在两人停下马车休息,已有小半天没再见到一人。

谢琢摘下谢宝琼头顶上当日照的斗笠,见人额头上虽没有出汗,但仍从水囊中倒了些水在手帕上让人擦了擦脸。

“再喝点水。”

谢琢没有重新塞上水囊,拿回谢宝琼手中的帕子,将打开的水囊递上。

谢宝琼把鸟哨揣回怀中,接过水囊坐在车辕板上喝着水,看谢琢将马解开拉到一旁喂草。

山道前方蜿蜒处,八九个人背着行囊往他们的方向走来,随后挑了个附近的阴凉处歇下。

其中一人放下背后的行囊,往马车上坐着的谢宝琼走来。

谢琢注意到动静,抚过马的鬃毛,往回走来。

“娃儿,给口水喝呗。”

头戴斗笠的汉子在谢宝琼面前站定,伸出的手上拿着个破旧的瓷碗。

谢宝琼停下喝水的动作,抬眼看向来人,一身棕灰色衣裳,头顶的斗笠压得很低,只露出半个胡子拉碴的下巴。

递到面前的瓷碗颜色几乎和他身上的衣服一个颜色,蛛网般的裂纹从碗底盘上。

谢宝琼拿着水囊没有动作:

“你的碗是漏的,接不住水。”

斗笠下露出的下巴动了动,露出一张唇红齿白的嘴巴,与下巴上的胡渣形成巨大的反差:

“没事的,娃儿,漏完前老汉我就喝完了,老汉我半天没有喝水了。”

谢宝琼点点头,手上依旧没有动作:

“我去给你拿口碗。”

说着,便要钻入马车车厢。

身后谢琢的脚步声逐渐靠近,抓着破碗的手突然暴起,瓷碗直冲谢宝琼而来。

被谢宝琼回身往车厢找东西的动作避开。

“琼儿,当心。”

身后看了清楚的谢琢长剑出鞘直朝此人攻去。

斗笠被长剑挑飞,露出一张长相普通却方才嘶哑的声音并不匹配的年轻人脸来。

谢琢再次出手的长剑直逼该人的要害而去,却被灵活避开。

但谢琢没有恋战,直朝马车的方向靠近,提起谢宝琼往车厢内塞去,同时语速极快地嘱咐道:

“琼儿,爹知道你有本事在,待会儿从车窗中翻出去,快跑,不要回头。

回连安镇找荣奉,让他送你回京。”

被谢琢塞入车厢的谢宝琼头脑还有些发懵。

听从谢琢的话翻出车厢后,却没有继续听从谢琢的指令跑,反而贴着车厢回头望去。

刚才在阴凉处歇脚的人围攻马车前方,却被谢琢挡了下来。

他好歹是个妖修,眼前这群人不过是普通凡人,虽然由于约束修士的规则不能将人杀了,但打晕完全不是问题。

而且谢琢都已经知道他会些拳脚了,只要灵力用的隐晦些,谢琢是个凡人又不能感知到灵力。

这般想着,他翻上车顶,从天而降踹翻谢琢附近的其中一人。

围攻谢琢的人见他现身,多数人朝他聚拢,留下三两个牵制住谢琢。

谢宝琼自然不惧,终身附着灵力,挥出的拳头只要成功落在人的身上,就能将人击出七尺远。

若不是顾及谢琢在场,他完全能将人击出得更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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