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必须让所有人赶紧赶到最靠近水源的地方……

艾德里安焦急地寻找脱身的办法，全视之眼迅速滑过时间

此时全视之眼中捕捉到了异常，艾德里安把目光放在了哥谭港口，哥谭的港口有一批来船。

两艘有着神盾局标志的伤痕累累的轮船，划破浓雾，出现在了港口！

艾德里安回忆起了临行前瓦力和神盾局取得了联系那件事，想来那就是神盾局的支援。

不过……艾德里安把目光放在了正在世界各处苟延残喘人们身上，亚当的血肉将整个世界铺陈覆盖的时候，那么两个世界的通道便会完全关闭，他们就再也无法回到现实世界。

艾德里安想要拯救这些人类。

【人类，听我说。】

【这个世界即将被污染。】

【当古神的血肉将整个世界污染的时候，你们将再也没有逃离这个世界的机会，所以，现在就动身。】

【立刻离开陆地，去寻找纯净的水域，那是通往现实世界的道路。】

艾德里安耗尽了自己所有的力量，利用亚当与自己呓语的能力——神谕，链接了还活在世界上的所有意识，将这个消息告知了人类。

他已经将自己能做的全部做了，能不能逃离这个世界，只能看人类的造化了。

瞬间，世界上所有还有意识的生物全都听到了这个消息，纷纷开始行动，包括那些怪物。

虽然祂们没有了人类的智慧，但是在亚当被艾德里安吞噬之后，祂们失去了一直以来供给祂们生存的力量来源，怪物们惊觉自己正在逐步消亡，除了互相吞噬之外，便只有吃掉人类的血肉才能补足力量。

于是，在人类向着水域奔逃的时候，怪物们也闻声而至。

哥谭警局内，瓦力将神盾局已经到达的消息告知了众人。

“你们都听到艾德里安的声音了吧？神盾局那边观测到，那些污染血肉是从哥谭扩散开来的，因此，我们必须立刻赶往港口，才能在那些血肉扩散到整个世界之前，寻找到干净的水域脱身！”

托尼也将他观察到的情况说出来：“怪物群里发生了混乱，我检测到，上城区最密集的怪物群已经开始向四周扩散，它们很快就要靠近周边了。”

彼得担忧地望向了艾德里安离去的方向：“艾德里安他们……”

托尼穿好战甲，启动引擎：“相信艾德里安，他既然通知了我们撤离，那么他一定有脱身的办法。”

“……好。”

彼得踌躇片刻，对着托尼点点头，最后看了一眼艾德里安的方向，拉下面罩，射出蛛丝，带着体质相对差一点的佩妮和艾丽先行离去。

身后，托尼的战甲飞起，带着另外几人向着港口而去。

幸运的是，彼得他们在路上，遇到了从哥谭疗养院出来的韦德一行人。

这些人刚刚剥离怪物的一部分，看起来并不那么“正常”，但或许是因为他们曾经有着怪物的一部分，因此，即使是没有武器的加持，他们也能从围攻向他们的怪物手下脱身，甚至身体素质强了不少，赶上了先行一步的彼得他们。

会和之后，托尼只是对着韦德点点头，没有说什么，只是继续前行。

一路上，他们还遇到了不少同样听到艾德里安的声音而出来逃命的人类，事急从宽，没有多加阻拦，让这些人类加入进了逃亡的队伍。

很快，众人马不停蹄地来到了哥谭港口，见到了神盾局的那三艘大船。

在瓦力的示意下，没有对其他人过多阻拦，全部让他们上了船。

“嚎——”

“吼吼吼——”

就在众人登上大船后，蜂拥而至的怪物从哥谭街区内涌了出来，嚎叫着向这些新鲜的血肉奔来！

而在浓雾之中，悄悄隐去身形的怪物，此刻也躁动起来，浓雾翻滚，恶臭腾升，逼近了港口。

在看到浓雾的变化的时候，托尼便大声提醒：“快开船——”

但是，已经迟了，船上的众人全都看到了浓雾中的那个存在。

“格拉赫科穆拉——咕伊科呜咕——”恐怖的呓语声传来。

不可窥视、不可思考、不可探寻。

只要看到祂，人类即会崩溃，七窍流血而死。

即使是已经迟了。

人类捂着口鼻尖叫着瘫倒在地。

“不……救命……”

“我想回家……”

“救救我！”

即使是已经到达了港口，登上了大船，这些可怜的人类依旧无法逃离哥谭的大雾。

第58章

“艾德里安！”

“艾德里安！醒醒！”

布鲁斯和史蒂夫关切地唤着艾德里安的名字。

在听到艾德里安的声音的时候, 布鲁斯和史蒂夫就放下了手里瞄准着艾德里安的武器。

既然艾德里安能够与他们在脑海中对话，那么艾德里安一定是战胜了怪物，只不过仍旧没有醒来。

根据艾德里安所说的, 他们可以通过纯净的水流到达现实世界，但他们观察到, 现在他们三人所处的镜像当中，已经被那蓝紫色的血肉所覆盖, 如果艾德里安再不醒来的话，他们将再也无法离开这个世界。

布鲁斯看了看周围的情况，觉得不能再等下去了，于是对史蒂夫道：“快要来不及了，我们不能在这里等着艾德里安苏醒, 既然他醒不过来，那我抱着他, 我们先一起离开这里。”

“好，那你护着艾德里安，我来负责周围的怪物。”史蒂夫点头, 架起武器，作防护的姿态。

布鲁斯双手环起跪坐在地的艾德里安，感受到艾德里安身上莫名的冰冷, 立刻去探查了艾德里安的呼吸，发现并没有消失后, 才微微放心，将自己的外套脱下，包裹在了艾德里安的身上, 为他保持提问。

将轻得离谱到身躯抱进怀里，布鲁斯对史蒂夫点点头。

史蒂夫在前打头阵, 两人迅速冲出了协会大厅。

在大厅外，遍地都是枯朽的人脸鸢尾花，在艾德里安吸收了亚当的时候，这些人脸鸢尾花就随之死亡，没有了它们的阻拦，布鲁斯靠着对三角回廊的记忆，就离开了古神复苏研究协会。

但是，他们现在仍旧处于镜像的中间，世界对于他们来说，是颠倒存在的。

“我们出不去。”史蒂夫用盾牌狠狠砸向了颠倒的地面，那里毫发无损。

“只有艾德里安能够打开镜像的阻隔。”

布鲁斯低头看向了怀中的艾德里安，覆盖上了他毫无血色的脸颊，感受着他偏低的体温，沉吟片刻：“艾德里安现在醒不过来，我想是因为他在与怪物战斗的过程中，把自己所有的力量消耗殆尽了……”

布鲁斯看了看自己覆盖在艾德里安脸颊上的手掌，目光一凝：“我想到一个有可能唤醒艾德里安的办法。”

史蒂夫看到抱着艾德里安的布鲁斯单膝跪地，将艾德里安放在怀中支撑着，然后从艾德里安的身侧拿出来了一把他用来放血的小刀，然后布鲁斯划破了自己的掌心。

“啪嗒。”

滚烫的鲜血滴落在艾德里安的唇边。

沿着苍白的唇峰滑落两颊。

布鲁斯另一只手捏住了艾德里安的下巴，将紧闭的双唇敲开，鲜血才得以落尽艾德里安的口中。

“嗒、嗒……”

鲜血不断滴落到艾德里安的中，聚集成了一汪血水，布鲁斯掌心的伤口也渐渐愈合，没有了血液流出。但是艾德里安张着的嘴丝毫没有吞咽的意思。

史蒂夫在一旁看得摇摇头：“韦恩先生，艾德里安他根本无法吞咽。”

布鲁斯皱眉，深呼吸一口气，低下头靠近了艾德里安，用嘴巴抵开了艾德里安的唇舌，将血液一口口渡进了艾德里安的口中。

渐渐地，布鲁斯感受到了艾德里安舌根的颤动，开始有了自主吞咽的能力。

布鲁斯这才将艾德里安唇上的嘴巴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