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拉”这是剪刀贴着皮肤剪开袖子的声音。

“戴安娜姨姨，”乔纳森笑眯眯的，他说道:“这是个好事。”乔纳森讲述了一下他被放倒的全过程。

戴安娜抬手拍拍乔纳森的脸，终于还是忍不住笑了。

第139章 久别再见的母亲

露易丝就那么躺在客房的床上,许是终于见到自己孩子的原因,十分心安地一直睡到夕阳西下。

克拉克吃饱喝足地靠在休息室的沙发上,戴安娜闲适地坐在离克拉克最近的椅子上,布鲁斯吃完晚饭之后就和托尼一起一头扎进了实验室,乔纳森动作慢悠悠地把餐桌上的餐具放进洗碗机里,昆娜启动了洗碗机。

乔纳森揣着手走出厨房，克拉克懒洋洋地感慨道:“没想到，你的庄园这么偏僻，还有五星级酒店会向这么偏僻的地方配送晚餐。”戴安娜优雅地抬起头,视线扫了一眼克拉克，转向乔纳森，乔纳森抿嘴笑了笑。

“唔？？？”克拉克总觉得这两人眼神交流了什么。

“酥皮,”戴安娜说道:“没想到这么多年了,你还没有看明白韦恩的本质啊。”

小乔尼不做超级英雄的时候，学布鲁斯花钱的本事可是青出于蓝啊。

“所以你签订了和酒店合作款项？”克拉克问道。

乔纳森眨眨眼。

戴安娜怜悯地看着经过奋斗终于从乡村牛仔小子进入中产阶级的克拉克,克拉克不满地发声:“what？！”

“那个给我们送餐的酒店,是和这个庄园一起建起的。而这家度假酒店除了是我的投资外,”乔纳森挨着克拉克坐下来，乔纳森继续说道:“它的主要功能就是给不想做饭的我送外卖。”

“布鲁斯……”克拉克感到了一种来自于正义联盟赞助者一样的压迫感，他问着:“也这么投资过酒店？”

“那倒没有,”乔纳森说道:“阿福会生气的。”

“也就是布鲁斯惯着你，乱花钱，大手大脚的，”克拉克抬起头,胡乱地揉着乔纳森的头发，嘴里说道:“姓韦恩的臭小子，当初我就应该心一狠把你从布鲁斯那里抱走……”

乔纳森好脾气地任克拉克又搓又揉，他埋着头在左臂的臂甲上点点点，克拉克眼前降下来一个虚拟屏幕，屏幕上开始播放视频。这是一段完整的记录平行世界的小奶乔——布鲁斯和克拉克基因融合的乔纳森.肯特的撒娇全过程。

小奶乔扯着克拉克的衣服，娇滴滴地嘟嘟囔囔，哼哼唧唧:“papa，papa，我要吃冰淇淋，呜呜，嗯……我要吃冰淇淋，求你啦，求你啦！”

戴安娜听到动静，侧过身子往这边看。

视频里，平行世界的克拉克十分无奈地说道:“你已经吃了三个了，乔尼，不能再吃了。”

“我就吃最后一个，最后一个草莓味的，”小奶乔一整个小人扑到克拉克的怀里，蹭蹭摸摸，挨挨亲亲，奶声奶气地撒娇:“真的，papa，就吃最后一个。”

小奶乔蓝汪汪的眼睛饱含恳求地说道:“papa，真的，我就吃最后一个！”

视频里的克拉克明显心软的一塌糊涂，嘴上说道:“你保证就最后一个？”

小奶乔坚定地点点头，握着拳头，说道:“我保证！”视频里，克拉克单手抱着小奶乔又走到冰淇淋小推车边，又给小奶乔买了一个粉色的冰淇淋。

小奶乔小爪子接过蛋筒冰淇淋，笑眯了眼睛，嘴上说道:“我就知道，papa最好了！”

挨着克拉克坐着的乔纳森抬手拍了拍克拉克的肩膀，克拉克还沉浸在小奶乔无与伦比的可爱里，就听见自家教子眯着眼笑着问道:“papa，你知道这个小家伙最后吃了多少个冰淇淋吗？”

克拉克问道:“多少个？”

“五个。直到录完笔录的布鲁斯回来，才阻止了这个克拉克的无休止的投喂，”乔纳森又拍了拍克拉克的肩膀，嘴里说道:“所以……”

克拉克愣怔地重复道:“所以？”

乔纳森没有回答，他说道:“

昆娜告诉我母亲醒了，我上去看她。”直到端着餐盘的乔纳森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克拉克侧过头，看见戴安娜勾着唇冲着他笑，克拉克这才回过味来——

我小时候撒撒娇，你想都不想无条件答应，你还一狠心把我带走，呵。

乔纳森走到客房门口，他右手托着餐盘，左手敲了敲门，里面说道:“请进。”

乔纳森拧开门把手，推门走了进去，露易丝靠在床头的软垫上，见到乔纳森的一瞬间，脸上绽开了笑容，乔纳森心尖儿又动了动，就像一根羽毛挠过足板心一样，痒痒的，他说道:“母亲，这里是碗小米粥，你的肠胃好不好，先吃一点容易消化的。”

乔纳森把餐盘放在床头柜，露易丝视线一秒都不想从乔纳森身上移开，乔纳森把碗拿起来，放在露易丝手心里，乔纳森看向露易丝，乔纳森温柔地说道:“母亲，我就在这里，不会走的，你先吃点东西吧。”

“乔尼……”露易丝呢喃地叫他。

“嗯？”

“你真是和你的爸爸长得一模一样，”露易丝接过那个碗，她另一只手贴着乔纳森的脸，说道:“只不过五年啊，乔尼，你就长得这么大了，这么的成熟，这么的……好。”最后她才说道:“我只是没有想到，克拉克把你送走以后，在另外一个平行时空，是布鲁斯.韦恩把你养大的。”

露易丝感慨完，叹了口气，她捻起勺子，慢慢地吃起了乔纳森给她准备的容易消化的米粥。乔纳森正像他说的那样，安静地陪在露易丝身边，露易丝吃完了一整碗的米粥，把碗和勺子放在餐盘上，她才说道:“问吧，乔尼，你们有什么问题，可以问了。”

乔纳森笑了，笑容里充满了真诚，他抓起露易丝的手，揉了揉露易丝骨瘦嶙峋关节突出的手的虎口，他说道:“母亲，明天托尼的私人医生会上门来给你检查，你好好休息，等你身体恢复健康了，我们再说也不迟。”

露易丝愣住了，她说道:“你不问吗？”

乔纳森摇摇头，说道:“我相信你。”

露易丝笑了，笑容里充满了愉悦，对她来说，仿佛没有什么比来自自己孩子的信任更幸福的事情了。露易丝笑着朝着乔纳森勾了勾手，她柔声说道:“乔尼，靠过来一点。”

“嗯……”乔纳森俯下身，露易丝有些吃力地直起身，下一秒，露易丝的唇就贴上了乔纳森的额头。露易丝声音柔和地说道:“晚安，我的宝贝。” 乔纳森怔愣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那一点柔软触碰上自己额头的冰凉，却传递给他真切的来自于他的母亲的愉悦与对他的思念，半晌，乔纳森回过神，说道:“晚安，妈咪。”乔纳森看着仍表现得有些虚弱的露易丝，他说道:“安心地睡吧，妈咪。”

在地下试验室，布鲁斯坐在一大片虚拟屏幕前，他专注地看着屏幕上复杂的数据，托尼听着从外放器里传出的来自客房的乔纳森和露易丝对话，托尼有些迟疑地对布鲁斯说道:“乔尼，真的相信露易丝吗？”

布鲁斯没有回答，他只是微微侧首，视线扫过托尼，一错即分。

“哈，”托尼自嘲道:“也是，怎么可能。”

托尼再了解自家伴侣不过了，他绝对不会如此轻而易举地给予信任的，乔纳森的信任是在日复一日的相处，在乔纳森对细节的观察后，才会给予某一个人以信任——韦恩家的坏习惯，没有救的那种。

托尼的注意力重新回到宇宙频率的分析上，他们将卫星捕捉的宇宙频率全部显示在屏幕上，托尼看着看着，却越来越皱紧眉头，他看了一眼布鲁斯给他的乔纳森出生世界宇宙频率的记录。

他看完一遍之后，又检查了一边，此时布鲁斯停下手里的工作，视线集中在托尼身上。

末了，托尼抬起头，说道:

“昆娜，叫乔纳森下来。”

“好的，斯塔克先生，”过了两秒，昆娜说道:“先生正在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