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纳森往后一靠，托尼余光看着晓得自己无意之间让自己的生母伤了心的乔纳森说不出话的来模样，托尼像模像样地感慨道:“拉奥啊！”

“开你的飞机！”乔纳森涨红了脸。

托尼稍一停顿，自言自语道:“难不成，我们看到的那一幕是假的吗？是人造了假，还是视频造了假。”

托尼十分确定，诺亚的核心程序就来自于布莱尼亚克，虽然他们两个人都不知道诺亚的核心程序会来自于布莱尼亚克，但是，托尼非常肯定，他们看到的视频，就是布莱尼亚克记录的。

红翼降落在私人机场，两人开车赶回韦恩庄园。

车还行驶在靠近住

在的主路上，远远的，乔纳森就看见门口站着一个强自镇定却满面泪水的女人——露易丝.莱恩，他经过布鲁斯验证的确定无疑的他的生母，露易丝身子站得笔直，看得出来她身子有些虚弱，但她紧紧撑着戴安娜的手臂，站得挺直。

当露易丝看见副驾驶位上坐着乔纳森的跑车向主宅开来，露易丝松开了撑着她的戴安娜的手臂，露易丝踉踉跄跄地往台阶下走了两步，戴安娜疾步跟上去，又扶住了露易丝。露易丝这种样子，显然是长期没有照射阳光，缺乏紫外线照射，导致体内钙质不能吸收以至于骨质疏松。

戴安娜抬起头，她瞪了乔纳森一眼——快过来！

托尼把车停了下来，乔纳森推开车门，他赶紧下了车，快步走到露易丝身边，隔得近一些，乔纳森才看清，露易丝身子微微发颤，她几乎是强撑着等在门口的，露易丝的姿态，给乔纳森内心的触动，是无法形容的。

非要用语言形容，就是他看见露易丝的瞬间，仿佛感觉心头的冰融化了，化作温暖的水游遍全身。

露易丝虚弱到极点，她如果没人支撑，几乎站不住，但是就算是这样，她哪怕站都站不住，她也要等在门口，第一时间看到她的儿子。

乔纳森托住了露易丝的身子，戴安娜松开了手，乔纳森托着露易丝的膝下，把激动得身子发颤的露易丝打横抱了起来，乔纳森忍住左臂伤口崩裂传来的疼痛，面上一点没有显露出来地把露易丝公主抱了起来。 露易丝抬起手，手指尖儿都在颤抖的手贴上乔纳森的脸，轻声地带着一点不可置信地仿佛呢喃一般，叫着:“乔尼，我的乔尼……我终于再见到你了……”

于是，乔纳森叫出那个对露易丝的称呼，就不是件艰难的事情了，他叫道:“母亲。”露易丝眯着眼笑了，然后，露易丝头枕在乔纳森的肩上，带着十足的满足，昏睡了过去。

乔纳森抱着露易丝进了主宅，上了楼，走进客房，小心翼翼地把露易丝放在床上，他垂着左臂，用右手给露易丝盖上被子，然后安安静静地退出了房间，乔纳森看向等在客房门外的四人的视线，这四人的视线都聚焦在乔纳森垂在腰间，正顺着手指往下滴血的手。

乔纳森笑了，他心头的阴霾仿佛一瞬间被拂开一般，他说道:“爸爸，我的伤口崩开了，帮我缝合吧。”戴安娜冷哼一声，相反的，眼里却显露出一丝心疼——不知道是对露易丝，还是崩开伤口的乔纳森。

克拉克和托尼安静如鸡地跟在戴安娜身后，没看着布鲁斯都只点点头，什么都没说吗？

乔纳森坐在地下试验室的椅子上，布鲁斯带着乳胶手套，他先用剪刀从袖口开始剪开了乔纳森的袖子，然后才从医疗箱里拿出医疗包，撕开包装袋，从里面拿出消毒了的医用剪刀，剪开被鲜血染红的包扎着左臂的绷带。

“昆娜。”乔纳森叫了一声。

虚拟屏幕投影下来，而虚拟屏幕上显示的，是露易丝原子排序报告和dna的比对结果，托尼也俯下身子去看。

戴安娜忍不出从鼻孔里喷出一丝气，这对父子真是让人！

布鲁斯敏锐地察觉到戴安娜的情绪变化，他又看见了明显是锐器造成的伤口和伤口处颇为眼熟的缝合方式，手稳稳地缝合，心里有了猜测，一边问道，打破了有些压抑的安静:“这是跟谁打架了？”

托尼积极发言:“达米安.韦恩。”

“哦？”布鲁斯接着发出意味不明的一声喉音。

克拉克十分好奇，问道:“达米安.韦恩是谁？”

乔纳森的头可疑的偏开了，托尼也没直接揭布鲁斯的短，反而布鲁斯十分淡定地回答:“我的平行时空同位体被塔利亚用了迷药之后，塔利亚生的儿子。”

“哦，哇。是刺客联盟的那个塔利

亚吗？”布鲁斯淡定地点点头，克拉克继续问道:“那你……？”

“有。”布鲁斯简洁地回答。

戴安娜眼瞧着话题要被越岔越远，她先是瞪了一眼无条件宠孩子转移关注点的布鲁斯，然后才开口叫道:“乔尼。”乔纳森低着头抬着眼瞅她，视线还时不时扫着虚拟屏幕上的原子序列比对，直到他看完都没搭腔。

乔纳森看完了原子序列比对报告，坐直了身子，戴安娜无奈地叹了口气，问道:“你是怎么就不相信这个露易丝是你的亲生母亲呢？”托尼在乔纳森身边坐下，他核对着dna比对的报告。

末了，托尼说道:“没错，这个人就是你的亲生母亲，乔尼。”

乔纳森指了指摆在实验室角落里的沙发，三人走了过去。

乔纳森抿抿唇，将他们看过的破解了诺亚的核心程序后看到的布莱尼亚克的第一视角记录的视频，详详细细地给布鲁斯、克拉克还有戴安娜叙述了一番，然后，乔纳森问道:“露……”戴安娜瞪了他一眼，乔纳森舌头一动，改口道:“母亲有没有说道，她是怎么逃过那个蝙蝠侠的追踪的。”

“有，”布鲁斯剪断乔纳森伤口上的可吸收缝线，一边用绷带包装伤口，一边说道:“露易丝说，在那个蝙蝠侠的身边有一个向着超人的间谍，那个人制造了一个没有思维的露易丝的克隆人，那个克隆人被布莱尼亚克抓捕，布莱尼亚克当着超人的面杀死了那个克隆人。”

“露易丝说，”戴安娜接着说道:“她在逃脱之后，辗转逃到了北极藏进了孤独城堡里，躺进了冷冻仓里，完全与外界断开了联系，直到我们接到求救信号，你的papa打开那个世界封闭的孤独城堡，她才在整整五年之后，见到了活人。”

克拉克面上带一点笑意，他说道:“露易丝看到布鲁斯的时候，还吓了一大跳。”

乔纳森听着戴安娜的叙述，他问道:“所以，给你们求救信号的，不是我的母亲，那究竟是谁？”

布鲁斯把绷带系了个结，这才说道:“问题就在这里，我们不知道。”布鲁斯接着说道:“发信息的人，告诉我们，因为两个世界存在着1:6.589的时间差，那个蝙蝠侠离开了你出生的世界，我们估计，就是……”

“瓦坎达事件的那段时间。”乔纳森说道。

“是的，”布鲁斯说道:“它，身份不明，性别不明的发信人，将露易丝藏在孤独城堡的事情告知我们，并且警告我们，不能靠近囚禁正义联盟成员的监牢，那里设置着重重的针对正义联盟成员的陷阱。”

布鲁斯叹了口气，他说道:“我原本打算从露易丝口里问出什么，但是她从我们救出她到现在，她都没有向我们说明过。”

“露易丝只是说，只要她见到她的亲生儿子，她就把一切都告诉你。”克拉克说道。

乔纳森皱紧了眉头，他问道:“那，母亲怎么确定我就是她的亲生儿子呢？”

布鲁斯耸耸肩，摇摇头，说道:“不知道。”

“行吧，我来问她，”乔纳森抬起右手，乔纳森撇着嘴看着被布鲁斯剪开了一个袖子的西服和衬衣，说道:“爸爸，要不，你帮我把另外一边也剪了？”

戴安娜手尖把剪刀把一勾，食指滴溜溜转着剪刀，一步，两步，逼近乔纳森，嘴里说道:“小王子，你的武技退步了，看起来要训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