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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之羽同人)云之羽【暮时正远】暮时正远(48)

作者:我不叫卫 阅读记录

“宫门永兴——你还真是一心都是宫门呢。”

“心里全是宫门的,是哥哥。哥哥的心愿,就是我的心愿。”

他凝视远方,手上轻轻一推,莲花状的河灯便缓缓飘远了。

“我其实一直都觉得,角公子固执坚守,冷情严苛,然而面对你,面对上官姑娘时,依旧有掩不住的温情。”

“他是个很固执的人……只要姓宫,只要不是宫子羽那样不学无术的浪荡子,我哥都会把他们当做弟弟妹妹。有朝一日,若发现上官浅有二心,哥哥也一定会舍弃她的。”

“这我知道。可是人之一生,肩负太重的责任,过得如履薄冰,这样不累吗?”

“我们各自乐在其中啊。哥哥从小都教我,人之一生,家才是最重要的,我们只有彼此扶持,才能将宫门完完整整地继承下来,强盛后世。”

“可后世的强盛,与你何干呢?”

“嗯……是没什么关系,不过我哥觉得我应该在乎,那我便在乎好了。”

我默了默,手中的花灯中央,烛光轻摇。

“那你呢小毒物?”

“什么?”

“你没有独属于自己的心愿吗?”

他突然有些得意地勾唇:“当然有。”

“那你倒是说说看?”

宫远徴顿了顿,看着我:

“从前我私心甚少,只珍视哥哥的关爱。不过现在,我所求就多了,陪伴,柔情,亲近,我通通都要。”

“啊?你还妄想角公子对你柔情?”

他被我这一问气的够呛,最后却只恨恨说了句:“蠢!”

“你知道我第一次见你时,心里想的是什么吗?”他突然问。

我一愣:“自然是不知道,某人那时见面第一眼就怀疑我是无锋刺客,还将我扛在肩上,好没有心。”

“记得这么清楚?”他脸色一变。

“那当然,我还记得你审问郑小姐时迁怒于我,送了我一滴你心爱的毒药水——唉,后来我每每想起总觉得脖子一凉……”

“行了,就知道说不出什么好话……”他撇开眼,但脸上现出不安的愧疚。

“难不成你第一次见我时,我不知怎么晕倒在河边,被你寻到了,你看我生得闭月羞花沉鱼落雁,对我一见倾心,爱之切,则藏之深,所以你表面上处处与我为难,实则爱我入骨了?”

宫远徴的表情越来越复杂,他嘲讽我:“你别想太多了……我很像宫子羽吗?”

“嘁,就知道你说不出什么好话。”我心满意足。

他没理我,接着说:

“其实河边那次不是我第一次见你。”

“难不成,在这之前你就见过我了?”

“嗯。”他点头,回忆起来。

“那日新娘的花舫刚刚靠岸,我便站在暗处,监视你们每个人的一举一动,包括悬崖上做作远眺的宫子羽。当时,你是第一个下船的新娘,老嬷嬷还没来得及迎你,你却着急忙慌把盖头扯下来了。”

“噢——”我了然,“所以你是见到我盖头下的容貌闭月羞花天姿绝色,对我一见倾心所以……”

“行了行了怎么还起劲了……”

他大概又觉得我傻,竟释然一般地笑了,身子后倾,双手撑在地上,仰头看那明晃晃的、飘满天灯的天空,感慨似的说:

“我那时想的是,你这新娘,一看就别有用心,无锋这回派来的刺客果然厉害。”

“哈?——不是,我能有什么用心?”

“用心……”他别扭地别过头,没看我。

那小辫子轻轻拨动,熟悉的铃铛声又簌簌地响起来,过了许久才挤出几个字:“算了,没什么。”

我一时语噎,细品出他话里暗带的情意,不知怎么反应的好。

此时天与水都映着暖黄的光,他同我并肩坐在河边石砌的高台上,闲着无聊时,我会晃荡着裙下的小腿。

宫远徴则少见地用纨绔一般的坐姿,一只腿放将下来,另一只腿曲在坐台上,架起他缠着黑甲护腕的小臂,时不时盯着我看,默默地痴笑。

我看他不遮不掩地这样做了许多次,终于忍不住调侃:

“徴大爷今日好兴致,想来是方才所许的愿望就要实现了吧。”

闻言,他笑意更浓:“堪堪差那么一点。”

“噢?差哪点?”

“差你啊。”

我闻言一愣,一时没反应过来。

他于是收起笑,轻咳一声,手套一戴,在怀里摸索起来,边摸索边一本正经地问我:

“你知道我那日没问完你的第三个问题是什么吗?”

“不知。”

他眼睛一转,恶劣地笑起来,抬手说:“手伸出来。”

我乍时知道了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无奈伸出手:“来吧。”

“老规矩,敢说谎,毒虫便将你的心肝吃个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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