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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之羽同人)云之羽【暮时正远】暮时正远(47)

作者:我不叫卫 阅读记录

“那你今日愁肠郁结这么多,与我说话时的脸色都能挤得出苦瓜汁来,这可不像你——徴大爷,这还不叫生我的气么?”

“什么叫不像我?你以为我是什么样的?冷血无情,目中无人,心狠手辣,成天只知道玩毒药的公子哥?”

我笑笑,没有说话。

宫远徴抱臂冷哼:“你应当多探探我的虚实,不然以后……以后当真成了夫妻,你对我却不知根不知底,这算怎么回事?”

“你整日事那么多,能抽出时间来看我已经很不错了,而我总不能每次都那么麻烦去徴宫找你……噢,你也可能在角公子那里,角宫我可不敢去。”

“那就搬到徴宫来住吧,这样你天天都能见到我了。”

“其实吧我也不是一定要见你……”

他不悦地凑到我面前:

“是我,是我想天天见到你,行吗?”

我看着他微红的鼻尖,忍不住摸了一下,结果却差点把他吓得弹开了。

但他最后还是停在我面前,安静地看着我,眼神很亮,呼吸是热的,嘴唇却绷得很紧。

“……你难道想成天看着我在你眼皮底下晃悠不成?”

“当然想。你我是有婚约的人,同住一个屋檐下有何不可?”

“婚事不是还早呢嘛。”

“不早了,下月初一便是我二十岁生辰。”

“这么快?”

“快吗?不快。不如到时候趁我及冠,你搬来徴宫吧?就当是顺路,为我庆生。”

“我记得金复说你从来都不爱办生辰的啊?”

“现在爱了,不可以?”

“嗯,徴大爷说可以就可以……”

他脸上终于有了些自得之色,颇有些失落地叹了口气。

“阿暮,”他摆弄着我扔在手边的糖纸,语气郁闷:

“每次我们并肩在路上走,我想看看你,却发现你不是落在我身后,就是早就跑得不见了踪影,而我常常都追不回来。所以我总是有一种感觉,你永远不会留在谁的身边。”

我似懂非懂:“为什么一定要永远待在一起?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情做,你放我自在,我给你自由,谁也不妨碍谁,这样不好么?”

他有些气:“不好!很不好!这怎么能一样……”

“那或者,如果你不想来追我,就在原地等着也好,反正我总会回来找你的。”

“可比起原地等待,我更愿意和你待在一起。”

我心头一滞。

只能说谢谢天爷,在此刻放一阵带着酒香的冬风,围着我脖子打转,好让人不至于因为听到一些动人的话术失了态,心跳脸热。

“宫远徴,我不明白你……有时候你看着阴狠可怕,有时候又……唉,我真不明白你。”

“你可以问我啊,你不问,怎么明白我呢?你不问我究竟要不要这种自由,也没同我说,你想要什么自由。”

“说出来,你不会拒绝么?”

“不会的,只要你要,我就可以给。”他微微俯下身子,一阵清冽的药香慢慢逼近,我看到了他脸上浮现出好看的笑容,不同于以往的恣意,这次他笑得柔情。

我听见他说:“所以阿暮,你想要什么,都可以告诉我,不要让我猜,也不要总是让我来追你……”

“你别凑这么近……”

“啊?抱歉……”

我应该已经清楚他还没说明的心思,河水荡漾,反倒坏了我自己的心思。

我以为的情深缘长,应该是什么呢?

惊鸿一瞥?日久生情?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爱意相互,人生苦短。

天爷呀。哥哥,有些地方我和你实在很像。

天越来越冷了,河面上好像起了霜。河边祈愿的男男女女越来越少,但火光还没有黯淡,旧尘山谷此时恍如白昼。

我皱了皱鼻子,下意识收敛狐毛大氅的领口。侧身看向坐姿不羁的宫远徴,他正饶有兴致地盯着我看。说真的,这情景活像幼时家中长辈讲来吓人的狼兔寓言。

没错,他的眼神像只厭足的犬狼,而我呢——一只披着狐皮,噢,或者说狼皮更合适,一只披着狼皮的兔子。

不过,在那个狼与兔的寓言里,赢家可是后者。

……

我琢磨他应该没有要追究我扔下他,独自跑到万花楼的意思,看他脸上浮现薄红,心里竟莫名高兴,提议放一放花灯,图个喜气。小毒物虽然轻嗤这玩意幼稚,却也陪着我放了一个。

他找来一支笔,我接过,并在油纸糊的莲花灯上写下“诸事顺遂”四字。

此时侧目偷看身旁人笔下内容时,小毒物没想遮掩,大大方方地展示给我看,他的灯上写的是“宫门永兴”。

第二十一章 :风情月意,目成心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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