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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同人)你许我长生无病,我免你孤苦伶仃(131)

作者:咬一口甜甜的伶鱼 阅读记录

陈伶猛地抓住他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对方的骨头。

“来啊。”他笑得露出了牙齿,像只被逼到绝境的狼,“看看谁先死。”

那晚他们打了一架。

不是那种拳拳到肉的野蛮,而是带着某种病态的缠绵。

陈伶把嘲按在地板上时,对方的衬衫被撕开了一道口子,露出肩膀上青紫的瘀伤——是前几天自己撞在桌角留下的。嘲的眼睛里闪着疯狂的光,他伸出舌头舔了舔陈伶的手腕,那里有一道浅浅的疤,是去年陈伶试图掐死他时留下的。

“你流血了。”嘲的声音含糊不清,“味道不错。”

陈伶忽然笑了,他松开手,任由嘲反扑过来。两个人滚在地板上,撞翻了茶几,玻璃杯碎了一地。

嘲的手摸到了碎片,他毫不犹豫地攥紧,鲜血顺着指缝流出来,滴在陈伶的脸上。

“你看,”嘲的眼睛亮得吓人,“你的脸沾了我的血,是不是更漂亮了?”

陈伶没有回答,他只是侧过头,吻上了嘲流血的指尖。

铁锈味在舌尖蔓延开来,带着某种令人心悸的甜。

嘲的身体僵了一下,随即更用力地抱住了他,碎片扎得更深,血也流得更多。

“疯子。”陈伶低声说,声音里却带着笑意。

“彼此彼此。”嘲咬住他的耳垂,力道大得像是要咬下来。

那天晚上,他们折腾到天亮。

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落在满地狼藉上。

陈伶的额角破了,嘲的胳膊上全是抓痕,两个人却靠在一起,笑得像个孩子。

“下次玩什么?”嘲舔了舔嘴角的伤口,眼里闪着期待的光。

陈伶看着他,忽然想起第一次见面时,对方蹲在垃圾堆旁逗猫的样子。

他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嘲手腕上的疤痕,那里的皮肤凹凸不平,像一条丑陋的蜈蚣。

“玩个大点的。”陈伶的声音很轻,却带着某种决绝,“比如,谁先爱上对方,谁就输了。”

嘲的眼睛亮了起来,他猛地扑过去,把陈伶按在身下。

“好啊,”他笑着说,牙齿上还沾着血,“我可不会输。”

陈伶也笑了,他看着嘲疯狂的眼睛,心里忽然涌起一股奇怪的情绪。像有什么东西在悄悄发芽,带着刺,也带着甜。

“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他说。

阳光越来越亮,照在两个人带伤的脸上,明明灭灭,就像一场永远不会醒来的梦。

陈伶再次见到嘲,是在市中心医院的顶楼天台上。

那天的风很大,卷着深秋的寒意往人骨头缝里钻。

嘲穿着件单薄的病号服,赤着脚踩在冰凉的水泥地上,脚踝处还缠着渗血的纱布——据说是凌晨用磨尖的牙刷柄划的,护士发现时他正对着血珠在瓷砖上晕开的纹路笑,说像极了陈伶第一次跟他打架时,嘴角淌血的形状。

“你倒来得快。”嘲转头时,风掀起他额前的碎发,露出眉骨上那道新添的疤。

是昨天他用输液针头划的,长度刚好抵得上陈伶左手虎口处的旧伤。

陈伶靠在天台入口的铁门旁,指尖转着枚打火机,金属外壳在风里泛着冷光。“听说有人又在玩自残的老把戏。”他嗤笑一声,目光扫过对方渗血的脚踝,“怎么,没人看你哭,就自己给自己加戏?”

嘲忽然笑了,笑声被风吹得七零八落。他朝陈伶走过去,每一步都带着纱布摩擦伤口的滞涩声响。

走到近前时,他忽然抬手按住陈伶拿打火机的手腕,把滚烫的金属壳按在对方手背上。

“嘶——”陈伶没躲,只是眉峰挑了挑。

“你看,”嘲的指尖抚过陈伶手背上迅速变红的印记,眼神痴迷,“你痛的时候,这里会跳得特别快。”他把陈伶的手按在自己胸口,病号服下的心跳又急又乱,像要撞破肋骨逃出来,“跟我一样。”

陈伶猛地抽回手,打火机“哐当”掉在地上。

他掐住嘲的后颈,把人狠狠摁在铁门上。风卷着两人的呼吸撞在一起,带着消毒水和血腥味的浑浊气息。

“上次说的游戏,你忘了?”陈伶的拇指摩挲着对方颈侧凸起的血管,“现在求饶还来得及。”

嘲的喉结滚了滚,忽然笑出声。

他偏过头,用牙齿咬住陈伶的手腕,力道不大,却带着湿漉漉的温热。

“求你什么?”他含混不清地说,舌尖舔过对方手背上的烫痕,“求你再用打火机烫我一下?还是求你……把我从这里推下去?”

陈伶的手猛地收紧。

他看着天台边缘那道模糊的地平线,忽然想起三年前在精神病院见到的情景——那时嘲被绑在约束床上,却隔着玻璃窗朝他笑,用指甲在玻璃上划下歪歪扭扭的“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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