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出餐厅，外面下着小雨。

陈伶没开车，就沿着马路慢慢走。

他想起这五年，想起自己每次都会记得韩蒙的喜好，想起自己会在韩蒙遇到麻烦时第一时间冲过去，想起自己会在韩蒙生病时照顾他……

可韩蒙，却连他的生日都能忘记。

他的高傲不允许自己回头，不允许自己去质问韩蒙“为什么忘了”，只能把所有的委屈都压在心里。

第二天早上，韩蒙回到家，看见陈伶坐在客厅里，面前放着那块没送出去的手表。

他走过去，想解释：“陈伶，昨天的事，对不起，那个会议真的很紧急……”

“韩蒙，”陈伶打断他，抬头看着他，眼底没有了平时的傲气，只有疲惫，“我们是不是不合适？”

韩蒙愣住了：“你什么意思？”

“我喜欢赛车，喜欢泡吧，喜欢自由，从不会为谁低头；你喜欢工作，喜欢稳定，喜欢被人在乎，希望我能为你改变。”陈伶的声音很轻，“我们想要的东西不一样，或许，我们本来就不该在一起。”

“不是的！”韩蒙抓住他的手，“陈伶，我不是想让你改变，我只是想让你多在乎我一点，只是想让你告诉我，你需要我……”

“我不需要谁来证明我需要他。”陈伶抽回手，语气里又带上了点傲气，“韩蒙，我陈伶的世界里，从来没有‘求着别人留下’的道理。如果你觉得我不在乎你，那我们就到此为止吧。”

他的高傲不允许自己示弱，不允许自己说“我其实很在乎你，我只是说不出口”，只能用最伤人的话，把两人都推得更远。

第八章 ：五年纪念日的分手，谁都没回头

在一起的第五年纪念日，陈伶和韩蒙约在第一次见面的“雾”吧。

陈伶还是穿了酒红色衬衫，韩蒙还是穿了白衬衫，只是两人之间的氛围，却没了当初的悸动，只剩下尴尬的沉默。

“你想说什么？”陈伶先开口，手指夹着枚骰子，转得漫不经心，却没了平时的张扬。

“我想跟你好好谈谈。”韩蒙看着他，“陈伶，我知道我昨天错了，我不该忘了你的生日，不该让你等那么久。我不是觉得你不在乎我，我只是……我只是害怕，害怕你会突然离开我，害怕你其实没那么喜欢我。”

“我没那么多时间跟你耗。”陈伶打断他，把骰子扣在吧台上，“韩蒙，我们分手吧。”

韩蒙愣住了，眼底的期待瞬间碎了：“你认真的？”

“嗯。”陈伶点头，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我累了，不想再猜你在想什么，也不想再因为我的高傲，让你觉得委屈。我们不合适，分开对谁都好。”

他的高傲不允许自己在分手时流露出难过，只能装作无所谓的样子，好像这段五年的感情，对他来说，只是一场“玩腻了的游戏”。

韩蒙看着他眼底的“冷漠”，心里像被刀割一样疼。

他想抓住陈伶的手，想让他别走，可看着陈伶那副“不低头”的样子，最终还是松开了手：“好，我同意分手。”

陈伶没再说话，起身就走。

他没回头，没看韩蒙的表情，没听见韩蒙压抑的哭声，只是挺直了背，走出了酒吧——他的高傲，不允许自己在分手时回头，哪怕心里已经翻江倒海。

韩蒙坐在卡座里，看着陈伶消失的背影，眼泪终于掉了下来。

他知道陈伶的高傲，知道他说不出“舍不得”，可他还是希望，陈伶能回头看他一眼，哪怕只是一眼……可他没有。

三，酒吧重逢，锋芒相撞

第九章 ：分手一周，他还是那个陈伶

分手一周后，陈伶的生活没什么变化——依然泡吧，依然赛车，依然跟简长生玩骰子，只是偶尔在深夜，会看着手机里跟韩蒙的合照，发呆很久。

简长生看着他这副样子，忍不住说：“陈伶，你要是舍不得，就去找韩蒙啊，别硬撑着。”

“我为什么要去找他？”陈伶抬眼，眼底的傲气又回来了，“是他觉得我不在乎他，是他同意分手的，我凭什么低头？”

“你就是嘴硬！”简长生恨铁不成钢，“你以为你这样很酷吗？你心里明明比谁都难受！”

陈伶没反驳，只是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威士忌。

酒精烧得喉咙发疼，却没让心里的难受减轻半分。

他知道自己嘴硬，知道自己的高傲害了这段感情，可他就是做不到低头——那是刻在骨子里的骄傲，是他从小到大的习惯，改不了。

那天晚上，陈伶又去了“雾”吧。

他坐在吧台前，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酒，酒红色衬衫被酒气染得有些闷，却依然挺直了背，没半点落魄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