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同人)万山归途(27)
小张哥端来咖啡,一脸期待:“尝尝,新手艺。”
我喝了一口,非常有南洋特色,里面加了大量椰汁。
张千军说的我知道,类似泰国佛牌里的阴牌,放入尸体的部分组织,女性、小孩、枉死鬼,越是生前怨念重,诅咒效果越好,有人甚至会在利益的驱使下,为了制作阴牌,去制造谋杀案。
这已经可以称之为降术,不能称之为道了。
我有点想不通,我们这行当什么怪事都有,但真正的戏鬼镇墓其实很少见,这跟中国人入土为安的思想有关。
祖先坟墓庄严肃穆,如果墓主信奉人死为鬼,那我相信,没有那个墓主想跟一群厉鬼冤魂住一起,眼一闭一睁,大家都他妈们是鬼,谁干过谁还不一定。
民墓空间一般都不大,墓主举着自己的大腿骨,跟一群厉鬼绕圈互殴,这场面想想都刺激。
就算是明之前殉葬未废止的时候,殉葬者大多是墓主的妻妾、部下、奴仆,这些生前伺候陪伴自己的人,没听说过先抓人折磨成厉鬼,再跟自己绑定下葬的规矩。
胖子一拍手:“既然只能在尸身附近作祟,我们找片深山老林,挖个洞把它埋了不就都解决了?立个牌子‘国防电缆、严禁挖掘’,保证谁也不敢动。”
张千军张嘴想骂人,看了看闷油瓶,又憋住了,就道:“哪那么简单,阵法一旦启动,阵眼不破,不会罢休。”
我追问:“阵眼是什么?”
我的脑海里浮现出一片厚重的灰色云海,一个气流涡旋在中间缓缓转动,难道我们要找一个大漩涡?
张千军更无语了:“你们惹的祸,我怎么会知道?我们张家人是不会中招的,这些只能搞搞你们。”
胖子哼了一声:“对,张家人嘴里喷大蒜,骨头生桃枝,连肾结石都是朱砂做的,鬼看见你们原地爆炸。”
张千军气红了脸,小张哥得意的笑起来:“我们只是知道什么不该碰——”
闷油瓶严厉地看他们一眼。
压迫感非常强,三个人一下子都闭了嘴。
我叹了口气,算了,跟他们斗嘴有什么用,勇敢狗狗不怕困难,还是得自己去查。
我瞄着石俑,从我的角度看去,它的唇边似乎挂着一抹阴险的笑。
总之,是得下一趟墓,把它还回去,再找阵眼的线索。
张千军万马可能愧疚自己没发挥作用,取来朱砂和黄纸,用毛笔蘸着写了个符,卷成一只细小的卷轴,黄线捆好,递给胖子。
“给你们一个清心安神符,抵挡幻觉。”
胖子道:“算你们识相——能别抠门吗,我们人多,来个批发。”
张千军摇头:“你以为写符是小孩过家家?符纸起作用,需要写符人的法力支撑,不然拿去复印岂不是天下无敌?”
“可惜师父他老人家这辈子无心术法,我学的本事,只够画一张。”
胖子听完很泄气,他前段时间刚花高价买了一堆助财运的符纸,嘀咕要找他那个朋友算账。
他把符纸交给闷油瓶,闷油瓶转头看看我和胖子。
胖子道:“该给谁不是明摆着。”
闷油瓶转递给我,淡淡道:“你收好。”
我道:“留给刘丧那小子吧,他现在狼人杀六剩一,比我需要它。”
我和胖子对视一眼,都笑了,我们这里有活的辟邪麒麟。
闷油瓶也难得地往上勾了勾唇角,他知道我们编排他。
千军万马用朱砂在石俑身上写了个“封”字,血一样往下淌,愈发鬼气深重。
回去的路上我查了些降头的资料,给黑瞎子打了个电话,让他帮我留意,电话那头他的声音很深沉,他说如果石俑跟阵法有关,时隔百年仍在起作用,那一定有一套固定的仪轨在支持它的运转,你找到仪轨,可能找到了阵眼。
我以为他会严肃对待,回家一看,这货和小花、刘丧和王盟一桌打麻将呢,闹哄哄的差点把房顶掀过去。
我瞬间技痒,点了宵夜,闷油瓶也没能幸免,被我们抓住战至深夜。
千军万马的镇鬼符应该是起了作用,一夜无事发生。
据小花的情报,官方接管了古墓,我们要走正规程序。
这些小花全权负责,我拆开他寄来的档案袋,取出登记着我们名字和身份证号的公函——当然必要的地方做了模糊处理。
右下角盖着鲜红大章,我觉得十分荒诞,当过那么多次贼,老子被收编了。
我依次翻看登记表,闷油瓶的证件照很有意思,清秀正经的表情,目视前方,刘海柔软,水灵得让人想掐一把。
拍摄过程颇有些坎坷,闷油瓶不听指挥,摄影师语气就不太好。我赶紧把他拉到一边,说哥们你可别惹他,别看他文文静静的,道上混的,杀过人,蹲了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