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同人)故人何处来(8)
张起灵似乎看出他的疑惑,也没有隐瞒的意思:「跟外面的人都联系过了,等你身体好点,过几天就出发。」
「噗—」吴邪差点一口粥喷出来,什么意思?他还没答应张起灵夹喇嘛下地的事吧?这人怎么一来就自作主张的样子!
「那、那什么…我吴家向来做‘铁筷子’,下地这种事…」吴邪还想反驳几句,但张起灵盯着他,用一字一字毋庸置疑的语气道:「没有时间了。」
* * *
第三天,吴邪终于察觉到是张起灵在自己的水和粥里做的手脚。
每回只要他喝过张起灵递来的水或食物,其后用不了几分钟,就必会发作异常剧烈的头疼,或陷入昏厥式的噩梦。
这回张起灵再递来水杯,他便只是伸手松松接住,却并未收回,张起灵保持着递杯的姿势,抬眼望向他。
「小哥,我这么个大老爷们,不必你斟茶递水地照顾。」他说着感谢的话,语气却不善,顺势把杯推回他那:「你自己喝?」
张起灵对吴邪这么明显的挑衅不置可否,只是维持动作不变地看着他。
两 人对视好几秒钟,吴邪咬牙重复道:「我叫你喝。」
张起灵没有任何表情,但似乎明白了吴邪的意思,拿回杯子当着他面咽下一大口水,再把剩下的递到吴邪面前,吴邪看着他的喉结滑动一下吞咽的动作,一时语塞。
「吴邪,」张起灵倒是不急不恼,仍把杯塞回吴邪手里:「我不会害你。」
吴邪接着杯,却并不让步,冷哼笑笑:「看来我这些年真是退化了,这点基本的警惕性都丧失掉…张起灵,你到底给我下的什么药?」
张起灵没有争辩,只是摇摇头,转身走到屋子敞开的门边,眺望远处的海面不说话。
看这人讳莫如深的样子,吴邪彻底火了,一把将水杯甩到地上‘啪’地砸个粉碎,玻璃渣子飞溅得到处都是,他上去揪住张起灵的衣领:「从你来那天早上递给我的第一杯水开始,你是当着我面倒的水,所以我没怀疑,但从那开始我就头疼做噩梦,每回都是你拿来的东西…别跟我说他么的是巧合!水和粥都无色无味,你他么手法真是出神入化啊?」
张起灵被他提着脖领,不得不微扬起下巴,目光却还是没有波澜地看着他。
也许是因为这几天疼痛的折磨,又也许因为他水煮不化的态度,吴邪抑制不住地彻底爆发:「你!张起灵!你他么到底是谁?我根本不记得有你这号人的存在,那些梦里看到的是什么?摧毁精神物质的新一代催眠术?还有什么叫’没有时间了’?…你他么倒是说话啊!」说着他将张起灵往门的方向一推——
「诶?我去?这儿什么情况?」随着一声滑稽带笑的声调在门外飘进来,张起灵的背‘嘭’地撞在门框上,他一侧的门外却适时探出两个人的脸。
吴邪看见门外两个人时,就怔住了;准确来说,两个人里面一个是戴着黑墨镜的黑瞎子,吴邪是认得的,而另一张脸,却跟他一模一样,吴邪一时懵了,瞬间从对张起灵的忿怒切换到记忆搜索,在过往的经历中,只要出现跟他长得一样的脸,都不会是什么好兆头。
但黑瞎子是他的师傅,在那些最搏命的年月里,吴邪虚心拜他为师,承他系统教授了一系列防御搏击技能,吴邪才能在那场以命相拼的博弈中得到更多胜算的筹码。这项事情他还是记忆十分清晰的。
「瞎子…」吴邪刚想说什么,两个人接连就挤了进来,黑瞎子「呵呵呵、呵呵呵」地看看吴邪又看看张起灵,回头去跟有着吴邪一样脸的人道:「肿嘛地?这唱的哪一出?」
吴邪脸的男人则一脸不知真假的惊吓状:「怎么?你俩这是要开打?」
对着忽然出现的两个人,张起灵的脸色明显真正冷了下来,但他没有任何解释,只是不作声地歪向外面看海,不理会众人。
「啧啧,好徒弟,这么久不见,为师从京城千里迢迢赶来看你,进门就给出好戏看啊?」 黑瞎子进来踩了一脚的玻璃碴子,撇着嘴道。
「师傅您老眼神儿不好,不老实待自个儿家葡萄架子下面看《金瓶梅》,跑我这来干嘛?还有这位,谁呀?」吴邪也老实不客气地跟黑瞎子对着贫。
「你个奔四原装小处男还知道《金瓶梅》葡萄架子底下的梗,不错啊,到渤海边待两年还是能静下点闲心来了。」黑瞎子说话的口气欠奉,但细琢磨还是能听出语含关心的味道。
吴邪就指着张起灵:「你认得他?」
黑瞎子还没答话,吴邪一样脸的男人就望向张起灵:「族长,小三爷还没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