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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同人)汪家棋盘,她是弃子,也是心尖血,番外(117)

作者:静玗 阅读记录

夜里的风雪更大了。他坐在禁闭室的石床上,这里还残留着她的气息,混合着血腥味和艾草香。他从怀里掏出那半块冻硬的艾草糕,放在嘴里慢慢嚼着。糕点早没了甜味,只剩下冰碴子割着喉咙的疼,像她那句“不配拥有家”,堵得他喘不过气。

不知过了多久,他听见外面传来银铃的响声。他猛地站起来,以为是她回来了,踉跄着扑到门口,却只看见风雪卷着竹帘上的银铃在晃,像她走前那夜,趴在窗洞上看他血衣时,眼里的光一点点灭下去的样子。

他背靠着石门滑坐在地,铁链的钝响在空荡的禁闭室里回荡。背上的伤口又开始疼了,可这点疼跟心里的空洞比起来,根本算不了什么。他想起她在雨村给他补衣服,针扎到手就皱着眉吸气,他那时握住她的手,用舌尖舔掉她指腹的血珠,她红着脸说“小哥你耍流氓”。他那时没告诉她,他只是想尝尝她的味道,记住这温热的、带着甜味的血,和他自己冰冷的、带着铁锈味的血不一样。

雪还在下,像要把整个世界都埋进这片绝望的白里。张起灵蜷缩在石床上,怀里抱着那个乌木匣子,里面的野雏菊干花被体温焐得发潮,像她没说出口的那句“我爱你”,像他没来得及回应的那句“我也是”。

他想起她离开时,对着风雪说“这次换我护着你了”。可他宁愿她不这么懂事,宁愿她像在雨村那样,气鼓鼓地把绣坏的帕子砸在他身上,说“张起灵你不准走”。可她走了,像从未出现过一样,连句“再见”都没留下,只留下句“不配拥有家”,像把刀,插在他心上。

祠堂的钟在寅时敲响,铁链拖地的声音再次响起,只是这次,不再是他被押去受罚的动静。张起灵拖着铁链走出禁闭室,一步一步往山下走,每一步都在雪地上留下带血的脚印。

他要去找她。

不管她去了哪里,不管要走多远,不管张家的禁令,不管汪家的仇恨,他都要找到她。

他要告诉她,她配,她配拥有全世界最好的家,而他,就是她的家。

这个承诺,他不能让它碎在长白山的风雪里。

雪地里,他的身影越来越小,像粒执着的尘埃,要在这片绝望的白里,寻回那点被风吹走的、属于他的光。而古楼的石门在他身后缓缓关上,锁住了满室的血腥味,和一个未完成的、关于家的梦。

长白山的雪,还在下,可这次,有人在风雪里,朝着有她的方向,一步一步,固执地走着。他知道,她此刻一定蜷缩在某个角落,看着漫天风雪,觉得自己又成了无家可归的孩子。可他会找到她,会把她带回雨村,带回那棵枇杷树下,告诉她:“碎玉,这里就是你的家,永远都是。”

第59章 她走了

长白山的雪越下越烈,风裹着冰粒抽打在张起灵脸上,疼得像刀割。他拖着伤腿走到山坳时,靴底的冰壳终于裂开,血珠渗出来,在雪地上洇出细碎的红,像极了汪碎玉总爱在他手背上点的胭脂。

怀里的乌木匣子被体温焐得发潮,他摸出那半块艾草糕时,冰碴子已经和糕点冻成一体。舌尖尝到的除了苦涩,还有点若有似无的甜——是她特意多加的枇杷花蜜,去年在雨村,她总说“小哥吃甜的能长力气”,现在这甜味却像针,扎得喉咙发紧。

他想起吴邪铺子后墙挂着的全国地图,想起胖子总夸口说“只要人还在地球上,胖爷我就能给你薅出来”。于是他转身往南,铁链在冻土上拖出的钝响,惊飞了枝头的雪雀。

***杭州的梅雨季总带着股霉味,吴邪正蹲在柜台后翻旧照片,指尖划过那张雨村三人一狗的合影——汪碎玉举着颗枇杷凑在张起灵嘴边,胖子在旁边抢镜,自己举着相机笑得模糊。玻璃柜台突然被什么东西撞了下,他抬头就看见个雪人站在门口,玄色连帽衫上的冰化成水,在脚垫上积成小小的血泊。

“小哥?”吴邪手里的相框“啪”地掉在地上,玻璃裂出蛛网,“你怎么……”

张起灵没说话,只是解下背上的乌木匣子放在柜台上。锁链解开的瞬间,野雏菊干花混着冻土的寒气涌出来,吴邪这才发现他手腕上的勒痕深得发紫,像两道永远褪不去的疤。

“她走了。”张起灵开口时,喉结动了半天才挤出三个字,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的锈铁。他掀起衣摆,后背上的伤还在渗血,绷带被血浸透,上面留着几个浅浅的指印——是汪碎玉昨夜隔着石门给他按止血时留下的,那时她的眼泪滴在绷带上,晕开小小的圈。

吴邪的手突然开始抖。他想起上个月汪碎玉寄来的包裹,里面是给胖子的新腰带,给张起灵的护膝,给自个儿的枇杷膏,附了张字条说“杭州潮,吴邪哥记得涂”。那时他还笑这姑娘操心命,现在才明白,那已是她能说的最后一句牵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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