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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同人)汪家棋盘,她是弃子,也是心尖血,番外(244)

作者:静玗 阅读记录

“从那以后,我就成了这副模样。”瞎子扯了扯嘴角,想笑却笑不出来,“白天看不清人,晚上能看见鬼,后背上总跟着个影子。一开始我怕得要死,后来也就习惯了。她不害人,就是跟着,有时候我受伤了,后背会突然热一下,伤口就不那么疼了。”

“更邪门的是,我发现身边的人都在变老。”他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种说不清的茫然,“当年跟我一起混江湖的兄弟,有的死了,有的瘫了,头发白了,牙掉了,可我……”他摸了摸自己的脸,“十年过去了,二十年过去了,我还是这副样子,眼角的疤没深一点,皱纹没多一条,就像时间在我身上停住了。”

“九爷临死前找过我,”瞎子的目光飘向窗外,像是在看很远的地方,“他说‘你这是借了她的寿,也承了她的怨。她的执念不消,你的时间就停不了。可长生哪是那么好求的?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走,独留你一个,这才是最狠的惩罚’。”

“他说得对。”瞎子笑了,笑声里带着点自嘲,“我看着九爷从壮年变成老头,看着他咳嗽着吐血,看着他闭眼;我看着你爷爷吴家老太爷从意气风发变得沉默寡言,最后躺在病床上认不出人;我甚至看着花儿爷你从小不点长成现在的模样……”

他看向解雨臣,眼神复杂:“可我还是老样子,连说话的腔调都没变多少。有时候我会想,这到底是活着,还是跟那女鬼一样,被困在某个地方,重复着一天又一天?”

解雨臣的指尖在桌面上停了很久,才缓缓开口:“所以你这些年到处跑斗,不是为了求财,是为了找能度化她的办法?”

“是,也不是。”瞎子摇头,“齐八爷说度化她得解开她的执念,可她的执念是什么?是那块玉佩?还是当年的惨死?我找了这么多年,连她的生平都没摸清楚,更别说度化了。有时候觉得累了,就想干脆让她把我拖走算了,可她偏不,每次我快死的时候,后背就会热起来,硬生生把我从鬼门关拽回来。”

“她在护着你?”吴邪愣住了。

“谁知道呢。”瞎子苦笑,“也许是怕我死了,没人还她的债吧。”

张起灵突然朝门口走去,黑金古刀的刀鞘在地面拖出轻响。他走到门口时停住,回头看向瞎子,黑眸里映着晨光:“她的执念在铜矿洞。”

瞎子猛地抬头:“你说什么?”

“密室里有块石碑,”张起灵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刻着慕容婉音的名字,还有段丰的血书。”

所有人都愣住了。

“我进去的时候,石碑前有个铜制的笼子,”张起灵的目光飘向虚空,像是在回忆,“笼子里有具烧焦的骨架,手里攥着半块玉佩,和你说的燕子玉佩很像。”

瞎子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血书上写着‘婉音,等我’。”张起灵顿了顿,“段丰没死,他当年被慕容德流放,后来潜回南燕,想救婉音,却只找到她的尸骨。他把她葬在铜矿洞,自己守在外面,直到老死。”

“所以她的执念不是玉佩,是段丰?”吴邪喃喃道,“她在等他来接她,可等了一千多年,等来的却是你……”

瞎子突然捂住脸,肩膀剧烈地颤抖起来。他没哭出声,可那压抑的呜咽比哭声更让人难受。过了很久,他才放下手,眼底通红:“我抢了她的玉佩,打断了她的等待,还占了她的寿数……齐八爷说得对,我欠她的,这辈子都还不清。”

书房里陷入长久的沉默,只有窗外的风还在吹,玉兰花瓣落了一地,像谁撕碎的纸钱。

解雨臣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东跨院的方向。那里的窗帘紧闭,不知道汪碎玉醒了没有,有没有又做了噩梦。他想起她身上的疤,想起她哭着说“我恨我自己”,突然觉得瞎子的话像根针,刺破了他一直紧绷的神经。

原来每个人都背着债,有的看得见,有的看不见,有的是自己欠的,有的是上一辈传下来的,像条无形的锁链,一头拴着过去,一头拴着未来,挣不开,也躲不掉。

第114章 九门往事(二)

瞎子的指尖在椅子扶手上反复摩挲,像是在描摹什么看不见的纹路,过了许久才重新开口,声音里带着种被岁月浸泡过的沙哑:“当年从铜矿洞出来,那枚蛇眉铜鱼被佛爷收走了。他说这东西关系太大,暂时不能留在外面,得找个稳妥的地方藏起来。”

“我那时候惊魂未定,满脑子都是后背上的女鬼,没心思追问铜鱼的下落。直到后来听说佛爷和尹夫人过世的消息,才猛地想起那枚铜鱼——就像块投入湖面的石头,刚激起涟漪就沉了底,再也没了音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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