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同人)汪家棋盘,她是弃子,也是心尖血,番外(252)
因为他们是兄妹,是血脉相连的亲人,是彼此在这世上,最温暖的依靠。
汪碎玉在解雨臣的安抚下,慢慢得睡着了,解雨臣伸出手,给她拉了拉被子,想在伸手给她整理整理碎发,手却突然被汪碎玉给抓住,解雨臣的手被攥得发僵,却舍不得挣开分毫。汪碎玉的指尖冰凉,带着输液后残留的药味,指甲几乎要嵌进他的皮肉里,像溺水者抓住唯一的浮木。月光透过窗纱漫进来,在她脸上投下细碎的影,能看见她眼角未干的泪痕,顺着鬓角钻进枕套,洇出一小片深色的潮。
她的睫毛颤得厉害,像受惊的蝶翼,梦里似乎还在哭,嘴唇翕动着,吐出让人心头发紧的碎语。
“哥……别不要我……”她的声音轻得像缕烟,却带着死缠烂打的执拗,“我会乖……真的会听话……
“哥知道你乖。”解雨臣用指腹轻轻擦去她眼角新滚出的泪,那滴泪落在他手背上,烫得像团火,“哥不走,就在这里陪着你,等你好了,我带你回家。”
听着解雨臣的温柔的嗓音,她呼吸渐渐匀了些,却还是抓着他不放,手指像藤蔓一样缠上来,扣住他的手腕。解雨臣能感觉到她脉搏的跳动,微弱却固执,像冬夜里顽强燃着的火星。
“没杀人……”她突然又呢喃起来,声音发飘,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我的手是干净的……哥,你信我……”
他俯下身,指尖轻轻拂过她汗湿的鬓角,动作轻得像怕惊碎一场梦。这双被她死死攥住的手,虎口处还留着练戏枪磨出的厚茧,指节上有常年握笔留下的浅痕——那是他从小撑着解家盘口,一笔一笔算账、一枪一枪练胆磨出来的。可此刻被她温热的掌心裹着,那些坚硬的痕迹仿佛都软了下来,只剩下密密麻麻的疼。
“没杀人。”他对着她的耳廓轻声说,声音低得像叹息,“哥知道,我们碎玉的手是最干净的。
汪碎玉的眉头蹙了蹙,喉间发出细碎的呜咽,攥着他的力道又紧了几分。解雨臣抽出没被攥住的手,替她掖好被角,汪碎玉的呼吸渐渐平稳,眉头却依旧微微皱着,像是还在梦里跟谁辩解。解雨臣就那么坐着,任由她攥着自己的手,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第一缕晨光爬上她的睫毛,才轻轻抽出被攥得发麻的手。
天快亮时,走廊里的烛火跳了最后一下,灭了。张起灵站在汪碎玉的房门外,身影被晨光切得一半亮一半暗,像尊被岁月劈成两半的石像。黑金古刀的刀柄在掌心沁出凉意,那是他守了一夜的温度,和他此刻心里的寒意,正好呼应。
门内的呼吸声渐渐匀了,偶尔夹杂着汪碎玉浅淡的呓语,听不真切,却像针一样扎进他耳朵里。他想起三个月前那个雨夜,汪碎玉追来医院,她一遍一遍的解释,她没有杀阿宁,可是吴邪抬手给了她一巴掌。
那时她的目光越过吴邪,落在他身上,带着最后一丝祈求。张起灵至今记得那眼神——像溺水者看见浮木,像迷路的孩子望见灯盏,里面有他看不懂的委屈,和他不敢深究的依赖。可他最终只是拍了拍吴邪的肩膀,说了句“先回去”。
他余光看见汪碎玉眼里的光瞬间灭了,像被狂风掐灭的烛火。她没再辩解,只是慢慢松开了攥着的手,蹲在地上,发出压抑的呜的哭声。周围人的指责声,他不是没有听到,可是,当他安置好吴邪,再去找她时,她已经不见了。想到这里,张起灵得心脏疼的难受。
走廊尽头传来脚步声,张起灵侧身隐进阴影。解雨臣推开门走出来,袖口沾着点药渍,眼下的青黑重得像被墨染过。两人目光相撞时,解雨臣的眼神顿了顿,带着不易察觉的冷意,像淬了冰的刀。
“她醒了喊我。”解雨臣的声音很淡,擦过他身边时,肩膀故意撞了他一下,力道不重,却带着明晃晃的怨怼。
张起灵没动,指尖在刀柄上掐出红痕。他知道解雨臣怨他。怨他在汪碎玉最需要信任的时候,选择了站在吴邪那边;怨他为了给汪碎玉求解药,答应和张海清假结婚,却没告诉她真相,让她在祠堂里,看着他和别的女人拜堂,当场呕出了血。
张起灵的沉默一如既往,这些怨,他都认,是他对不起那个女孩,让她遍体鳞伤。
三个月前,他看着蛊毒夜夜侵蚀她的血肉,他心如刀绞。于是,他答应了张海清得要求,给她族长夫人的位置,因为在他心里,妻子只能是汪碎玉。
可他没算到,汪碎玉会在拜堂那天出现,他不是让她在北京等他吗,不是不许让告诉他吗。是谁告诉她的,汪碎玉撞见他和张海清“亲密”,会以为他真的要抛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