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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同人)汪家棋盘,她是弃子,也是心尖血,番外(358)

作者:静玗 阅读记录

他沿着那条熟悉的路往外走,脚下的落叶发出沙沙的声响,像是在嘲笑他的懦弱。青石板路上的青苔沾了露水,滑得厉害,他好几次差点摔倒,却只是踉跄着继续往前。他知道,他这一走,可能就再也没脸回来了。可他别无选择,他需要时间,需要空间,需要找到一个能弥补这一切的方式——哪怕他心里清楚,有些东西,一旦失去,就再也弥补不回来了。

走出解家大院的大门,吴邪站在街头,看着人来人往,突然不知道该往哪里去。回杭州?他没脸回去,那里有三叔和二叔期盼的眼神,有他安稳的铺子,有熟悉的西湖水,可他配不上那份安稳。回墨脱?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那座青铜门,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可能存在的残酷现实,更不知道自己凭什么去找他们。

秋风卷着槐树叶落在他的肩头,带着一丝凉意。他摸了摸口袋,里面空空如也,只有那枚铃铛被拿走后留下的空洞感,像心里的那个洞,怎么也填不满。他想起解雨臣鬓角的白发,想起他平静的眼神,想起他说“恨也没用”,心里像被刀割一样疼。

或许,解雨臣说得对,他们都只是被卷进浑水的人,身不由己。可他不能就这么算了。他欠小哥的,欠汪碎玉的,欠小花的,欠承安的,他必须一点一点地还回来,哪怕要用一辈子的时间。

吴邪深吸一口气,朝着火车站的方向走去。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也不知道未来会遇到什么,可他知道,他不能停下脚步。

有些债,要用一辈子去还。有些路,只能一个人走下去。

他抬头看了看天空,秋日的阳光透过云层洒下来,带着一丝温暖。

第155章 我真的不记得了

吴邪坐在吴山居那张褪了色的梨花木沙发上,指尖还残留着青石板路的凉意。窗外的西湖水泛着灰蒙蒙的光,像他此刻混沌的脑子,连廊檐下挂着的风铃都懒得晃动,整个院子静得能听见自己心脏沉重的跳动声——咚、咚、咚,像敲在一口空了很久的枯井里。

茶几上的青瓷杯冒着热气,水汽氤氲了对面人的轮廓。吴邪盯着那杯龙井看了很久,直到鼻尖被烫得发麻,才迟钝地意识到,这不是幻觉。他甚至能闻到茶叶舒展时散出的栗香,和记忆里三叔泡的那杯一模一样,带着点微苦的回甘。

“不喝吗?”

女人的声音像冰棱掉进温水里,清脆得让吴邪后颈的汗毛瞬间竖了起来。他猛地抬头,撞进一双熟悉的眼睛里——眼尾微微上挑,瞳孔是极深的黑,像藏着未化的雪。阳光从窗棂斜切进来,在她鼻梁上投下一道利落的阴影,连唇线都锋利得像把淬了光的刀。

是阿宁。

吴邪的呼吸骤然停住,喉咙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发不出半点声音。他看见她穿着件月白色的旗袍,领口绣着暗金色的缠枝莲,旗袍开衩处露出一小截白皙的小腿,踩着双绣着玉兰花的布鞋。这打扮太不像她了——从前的阿宁永远是冲锋衣配军靴,头发利落地束成高马尾,浑身上下都透着“生人勿近”的干练,哪有过这般温婉的模样?

可那张脸,他绝不会认错。眉峰的弧度,笑起来时左边嘴角的梨涡,甚至是左耳后那颗小小的朱砂痣,都和记忆里分毫不差。尤其是她看过来的眼神,带着点漫不经心的审视,像在评估一件刚出土的古董,熟悉得让他心脏发紧。

“你……”吴邪的声音像被砂纸磨过,哑得不成样子,“你怎么会在这里?”

阿宁没回答,只是端起自己面前的茶杯,轻轻吹了吹浮沫。她的指甲修剪得圆润干净,涂着透明的指甲油,指尖捏着杯耳的姿势优雅得像幅工笔画。“吴山居的龙井,还是老味道。”她抿了一小口,睫毛垂下时在眼下投出淡淡的阴影,“你三叔当年总说,要用虎跑泉的水来泡,才能出这股子清劲。”

吴邪猛地站起来,沙发被他带得往后滑了半寸,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不可能!”他的声音在空荡的堂屋里回荡,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你明明已经……”

他说不下去了。那些画面像潮水般涌上来——雨林里粘稠的血,汪碎玉手里那把闪着寒光的短刀,阿宁倒下去时睁得大大的眼睛,还有他亲手铲下去的每一捧土,将那身染血的冲锋衣永远埋在了吴家祖坟的柏树下。他甚至记得族谱上添她名字那天,二叔用朱砂笔蘸了三次,才在“吴邪”二字旁边写下“阿宁”,笔尖划破宣纸的声音,现在想起来还像在耳边。

“我明明已经死了,对吗?”阿宁放下茶杯,杯底与桌面碰撞发出轻响,“被汪碎玉杀的,葬在你家祖坟,还入了吴家族谱。”她的语气平淡得像在说别人的事,甚至还微微歪了歪头,眼神里带着点好奇,“这些,都是你亲自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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