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绛珠重生暖玉盈林(67)
宴席设在大观楼,桌上摆着满满的菜,有烧鹿肉、糟鹌鹑,还有舅母爱吃的火腿炖肘子,热气腾腾的,香得人直咽口水。贾母让众人都喝了点寿酒,说是“沾沾喜气,一年都顺顺当当”。
湘云喝得脸颊通红,拉着迎春要划拳,迎春被她逗得直笑,也学着出了个剪刀,却比不过湘云的拳头,输了杯酒,小口抿着,眼里闪着光。
宝玉给黛玉夹了块肘子,轻声道:“这肘子炖了三个时辰,烂得很,你尝尝。”又凑到她耳边,“等会儿我给你吹笛,就咱们俩听。”
黛玉笑着点头,心里暖烘烘的。前世舅母的生辰,她总是病恹恹的,连宴席都坐不住,如今坐在这热闹里,看着长辈们的笑脸,才知这寻常日子里的团圆,原是这般珍贵。
戏台上唱着《蟠桃会》,仙女们的水袖一扬,像撒了把花瓣,引得众人喝彩。轮到宝玉吹笛,他站在廊下,笛声一响,满座都静了,《醉花阴》的调子柔得像水,混着桂花的香,漫了满楼。黛玉听得入神,忽然觉得眼眶有些发热——这一世的秋天,因为有这么多人陪着,变得格外温柔。
宴席散后,众人在园子里赏桂花,贾母拉着林如海的手说:“如海啊,你看孩子们多好,往后常来走动,别生分了。”
林如海笑着点头:“定常来,有老太太这话,我就放心了。”
黛玉和宝玉走在后面,月光透过桂树叶洒下来,像铺了层碎金。“你听这笛声还在飘呢,”宝玉指着远处的戏台,“像跟着咱们走似的。”
黛玉笑着点头。回到老宅时,已是深夜,桂花香跟着马车飘了一路。黛玉把舅母赏的玉佩放在案上,旁边摆着宝玉吹过的笛子,烛光下,一切都显得那么温馨。
林如海走进来,看着女儿的笑脸,忽然说:“颦儿,你母亲要是在,见你如今这样,定比谁都高兴。”
黛玉用力点头,眼里的泪掉了下来,却是甜的。
夜里,黛玉坐在灯下,提笔在纸上写下:“桂香盈袖人团圆,笛音绕梁意绵长”…
第34章 秋日赏菊宴
处暑过后,天越发清爽,老宅的梨树叶落得满地都是,踩上去沙沙响,像踩着碎金。黛玉披着件藕荷色的夹袄,坐在梨树下的石桌旁翻书,案上摆着盘新摘的山楂,红得像玛瑙,酸气混着桂花香,倒让人胃口大开。
这日清晨,林如海拿着封书信进来,信封上盖着江南织造的印章,边角有些磨损,显然是远路而来。“颦儿,你苏姨娘让人捎信来了,说苏州的秋茧收得好,新织的云锦送了几匹来,让你挑些做秋冬的衣裳。”他把信递给黛玉,“还说园子里的菊花开了,比往年更盛,可惜你不在,不然定要陪你赏菊作诗。”
黛玉展开信纸,苏姨娘的字迹娟秀,说今年的云锦织了“寒江独钓”的纹样,是林如海最爱的题材,又说给黛玉留了匹“潇湘竹影”的,配她的性子正好。眼眶一热,她抬头笑道:“苏姨娘总记着这些,等过几日云锦到了,挑匹最好的给父亲做件棉袍,冬天穿暖和。”
“还是你细心,”林如海笑着坐下,“你苏姨娘最会打理家事,当年你母亲在时,总说她织的云锦比宫里的还好。”
正说着,湘云抱着个竹篮跑进来,篮子里装着些新摘的栗子,壳上还带着刺。“林姐姐!你看这栗子!宝二爷从城外山上摘的,说是要做糖炒栗子,甜糯得很!”她把栗子往桌上一放,拿起颗就往嘴里塞,壳没剥干净,差点硌了牙,“我听袭人说苏州送云锦来了?是不是有那种闪着光的?我要做件新袄,过年穿!”
黛玉被她逗笑,递过把小锥子:“小心扎着手,云锦是有,不过得挑素净些的,你这性子穿太花哨的,倒像只花孔雀。”
话音未落,迎春和探春掀着帘子进来,手里都捧着东西。迎春的木盒里是她新绣的荷包,墨缎面上绣着几枝寒梅,针脚细密,花瓣用银线勾了边,像落了层雪;探春则拿着本《菊谱》,翻到“墨菊”那页,“这是我寻来的新种,说是苏州培育的,开出来墨黑发亮,等过几日移几盆到你家,赏菊时正好。”
“二姐姐这荷包绣得真雅致,梅枝的苍劲都绣出来了,比画的还传神。”黛玉拿起荷包,指尖拂过用墨线绣的枝干,“这针脚比上回的寿屏更见功夫,定是下了不少心思。”
迎春的脸微微发红,捏着盒盖道:“是……是三妹妹教我用了乱针绣,说是这样梅枝更显风骨,像经了霜雪似的。”
探春在旁补充:“我还让她在荷包角绣了只喜鹊,用金线绣的,你看这尾巴翘着,像要落在梅枝上,取‘喜上眉梢’的意思,添点喜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