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斋同人)聊斋手札(8)

王子服心愿终了,瞧着那红衣俏影,高兴极了,在席间把酒言欢,一直闹到半夜才跌跌撞撞的回了新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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婢女已经知趣的退了下去,只剩下婴宁端坐桌前,红烛即将燃尽,烛台上积了许多泪痕。

子服顿时大愧,心疼起娇妻,连忙走过去,柔柔接了盖头。

雪肤,星目,樱唇,黑发,在烛光下越发显得绝世之姿,子服痴痴迷迷,又想起了冬日上元节的初遇,自己带着病体,爬了许多的山,才将她寻到,几经周折,思念更胜,不由的动情吻了上去。

婴宁虽是娇憨,却也懂得嫁人侍人的道理,对上那深情款款的漆目,也是有些羞喜的轻启檀口,迎了上去。

一时间子服觉得天地里就只剩了这满口清香,怀中娇躯,情蜜意乱之间抱着婴宁进了红鸾帐里,屋内顷刻春光旖旎,缠绵直至鸡鸣天亮。

婴宁累的昏昏沉沉,美目半张半合的枕着子服的手臂,将要睡去。

子服看的又是陶醉又是心疼,轻吻了她白皙娇嫩的面颊,又想起婴宁不懂得人前人后,忍不住嘱咐她:“小傻瓜,我们这同床共枕,可不能再与他人乱说了。”

婴宁听言又露出笑脸,恩恩的应声,顽皮之色让子服十分不信,谁想到,她竟真的守口如瓶,任亲戚友人怎么逗笑,也不肯提起一个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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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后的婴宁也是脾气极好,讨人喜欢。这王母是个挑剔之人,除了对子服千依百顺,其它大事小事难免有些怒火,每当这时,婴宁就笑颜来劝,也是奇怪,王母见了这讨巧的媳妇,硬是不顺心一点也不留,转眼就恢复了喜色。这王府上上下下的婢女侍从可就倚仗了婴宁,每当犯了错触了忌,就会来找婴宁求情,婴宁也是心善,有求必应,竟没让他们再受半丝鞭罚杖打,成天哄的婆婆眉开眼笑,让子服见了这一大一小的女人,也不由觉得有趣之极。

婴宁爱花,子服见了她家屋前屋后的花树成林,便是知晓,经常弄些珍奇的花朵来给爱妻欣赏,婴宁也是不闲着,走亲访友间到处讨来花种耕种,也不和子服多做要求,竟然私下里典了自己的金钗首饰,高价买来纯种花苗细心种植,不出几个月,这王府大院里里外外就开满了各样的花朵,春去冬来,从没有一天寂静,总是能见得鲜艳之色簇簇盛开。

但淘气的毛病总是没能改掉,王家的后院有一棵木香,年头已久,枝繁叶茂,已经伸到邻家院内,婴宁总喜欢爬上去,摘花赏玩,有时找到好看的,就簪在头发上,怡然自得。

这王母就见不得姑娘家上蹿下跳,每次见到婴宁待在木香树上,就会大声呵斥,但婴宁这次下来了,却还是忍不住趁没人时上去玩耍,像个调皮幼童,怎么也改不掉这个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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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婴宁又在树上玩耍,正巧被邻居家的青年看见,他也不是什么老实人,早就闻得王家媳妇貌美如花,果然如此,顿时心驰神往,站在院里呆呆注视,退不能行。

婴宁见了登徒子,也不避开,还是一如既往的巧笑倩兮,目如秋水。

这下年轻人可就动了歪心,以为婴宁笑的如此多情定是有意于他,目光更是露骨肮脏。

婴宁心下不悦,也没表现,便指了指墙底,带着笑意就下了树没了芳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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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色起义的多,这么顺当的可没几个,这西邻青年见婴宁以约好见面之地,美得不知如何是好,如图蚂蚁上锅,天一黑就急急忙忙的爬墙过去。

木香花落,佳人果然如期而至,这等蠢货哪懂得花前月下,扑上去就又亲又抱,撕扯衣物,谁知道进行到关键之时,忽闻一声凄厉惨叫。

王家值夜的奴仆忙带着棍棒杀过来,却见的邻家小哥衣衫凌乱,捂着下体满地打滚,杀猪似的哭嚎,都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再说这个流氓,定睛一看哪里有婴宁,石墙之下一棵枯木而已,他行人事的地方,竟然是滴水造就的一个木洞,心知上了当,却疼得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不一会子服婴宁和西家老父都来了,婴宁见他如此丑态哈哈的笑出声来,花枝乱颤,子服也大约明白了几分,又好气又好笑的却不便作出神态,一张俊脸憋的十分难受,倒是这老头,看到自家儿子疼的已经气弱游丝,心疼不已,又瞅着婴宁幸灾乐祸的样子,气个半死,直到这青年的母亲赶来,青年才吭哧瘪肚地把事情草草一说。

老头哆哆嗦嗦拿着火把往木洞里一看,螃蟹那么大的蝎子蹭的就钻了出来,吓的魂飞魄散,连忙砍断枯木拍死毒物,连滚带爬地把儿子背回了家。可是这蝎子毒性巨大,还没等天亮,这糊涂的年轻人就撒手人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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