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布袋戏·雁俏·微光(7)

作者:幻世浮沤 阅读记录

雁王笑道:“其实对你来说现在和夜里也没什么两样,我还觉得反而更好了?”

轻佻的尾音听的俏如来手一抖,又被轻轻按下去,他想说话,口里手指捣弄两下,只能发出断续的呜咽。

俏如来不大自己弄,难堪的同时心里冒出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渐渐又急又重,本能地往平时舒服的方式靠。快意电流似的蹿上脑门,jiāo缠鞭挞一身,越是紧张越是敏感,整个人烫的不像样。

“师弟,你该看看自己。”

口中桎梏突然抽开,俏如来顾不得擦,正大口喘息,低沉的轻笑附上了深重的亲吻,翻搅他的从手指换成了不容拒绝的舌。

柔软的唇枪舌尖可以以言语敲碎平静的表相,也可以以深吻勾缠搅乱理智。俏如来自幼修佛,秉性端庄,某种程度算得上寡淡,不然雁王也不能养成说不上恶劣的爱好,平日里不把人弄的满脸是泪不想停,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眼下世界一片漆黑,俏如来看不见雁王的表情,满脑子混乱不堪,优先体味到的,全部都来自他自身。漆黑的世界尽头蓦地浮现虚伪的一点光亮,他愣了愣,心跳躁鼓,咚咚的撞的他头晕,却又在瞬间辨出了哭音——那么熟悉,是自己,他贴着雁王的额头湿的不像话,因为高cháo过后短暂的空白不住喘息。

雁王揽着腰将人抱到桌上,俏如来不住发颤,还记得拿gān净的那只手抓住他,“不要在这里。”

“外面门应该没关,幸好内室为了保暖,有装门帘。”

雁王慢声将人按在桌上,甚至还很体贴地扶他后脑。

五指嵌入指间,jiāo叠的双手严丝密合都是汗,俏如来无助地眨眼,濡湿的睫毛一簇簇黏起,感觉貌似留恋的亲吻落在了绯红的眼角。

“过会儿也许有人会来,有东西我会叫他们放外间。”雁王低柔的说道,“钜子要记得,不要太大声。”

车→lof:somelovekiller

俏如来第二天起了烧。

这事说起来有点尴尬,俏如来察觉喉咙疼已经不大好,又像被扔进蒸笼里似的又闷又热。屋子里一股熏香的沉冷与药味的清苦,他一摸身边没人,衣服穿的好好的,被褥清净,顿时恨不能昏过去,想闭上眼装睡还睡不着,本来没头疼,这下也痛起来。

房里脚步来了又去,药味又浓了些,大约是来查探的墨者。事实证明他大错特错,因为在俏如来觉得无聊,摸黑卷头发玩儿的时候,雁王用一种稳当过头的语调平淡地开了口。

“师弟想自己过来喝药,还是我一口一口喂给你喝?”

俏如来抓着chuáng架起身就觉得头晕目眩,火气也给晃没了,“我倒是想自己过去,不过师兄要是愿意送过来也不介意,喂就算了,有手有脚的不劳烦了。”

“真可惜。”雁王随口一说,见俏如来满脸无语心情甚好。

墨者入内服侍俏如来梳洗,他洗过脸好像jīng神了一些,坐在chuáng头看上去恹恹的,默默吃几口糕点垫垫就不动了。

雁王端着药过去,俏如来闻到欺近的药味终于皱起眉头,“我能不喝吗?睡一整天就好了,反正我现在最多的就是时间。”

“不行,喝完了再睡。”雁王一口回绝,gān燥的手掌贴上俏如来额头,体贴过头,好像把人弄到这田地的不是他似的,笑道:“早起喂你喝药被吐了一身,我觉得这事实在不能就这么雁过无痕。”

俏如来本来想发作,闻言反复思考,实在没有印象。

衣服是人换的,整理chuáng铺也的确没印象,他一时居然听不出这话真假——假话其实还好,真话可真令人毛骨悚然。

“好了,伸手罢。”雁王懒洋洋道。

俏如来只得依言照办,放在手心的容器半温不热,他十分gān脆地喝了下去。

苦是苦,喝了旁边递来的茶,好像又有点甜……

我发烧发的脑子坏了。

俏如来悻悻地想。

俏如来这回养病,痛苦的像在坐监。

大概是身边杵着个狱卒的关系。

其实雁王一般不吭声,只管看书、下棋、管自己的事,俏如来看不见,无从知晓他与墨者做什么,但就是这么长期同处一室才最古怪。

俏如来从没和雁王同住过那么久,身体牵扯也就罢了,温情两个字大概是不存在的,真要说起来可能用鬼混概括才比较妥当。

这还是他含蓄地先定义为qiáng,要是雁王先想到,不知道能说出什么挑战底线的论断。

俏如来内伤未愈,余毒未清,原本身体就负荷颇重,习武之人大多修长矫健,他还要偏瘦削一些,平日jīng神绷着,病灶不敢侵扰,一旦放松,简直病来如山倒。高烧烧的他成日昏沉,有人拿酒来给他擦胳膊,有人一勺勺地喂汤药,他完全失去了对时间的感知,哑着嗓子问雁王在哪里,墨者回雁王回了房,猜测应是晚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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