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狡黠的光在莱姆斯眼中闪过，哈利只能暗自祈祷那不是他所想象的意思。莱姆斯走开了。

哈利没多浪费时间，很快就溜到赫敏身后。她的手正没在及腕深的水和泡沫中忙活着。

他伸手环过她裤腰，亲吻着她的脖颈。她幸福地喟叹，任他动作，但没有停下手里的活。

“你真是了不起，毫无疑问。”他附在她耳旁说。

她欣喜地战栗着。“我在努力达到。”

“你的努力已经获得了巨大成功。”

她笑了，转头吻住他的唇。好一阵子，他们保持姿势，细细品味着这个吻。他的手开始抚摸她的小腹，让拇指轻轻擦过她的乳房。她笑着逃开，回头继续对付碗碟。

好吧，当她专注于某件事的时候……

“罗恩会闹别扭的，不是吗？”她静静地问。

他不曾料到这问题，但它让他微微一笑。他知道她在说的并非她和罗恩的“关系”。她是在说她和哈利的关系，尽管迄今为止，这关系如此的……不可标绘。这意味着她至少愿意告诉罗恩——他们有点什么。这对哈利来说是件好事，即使他对罗恩可能的反应不抱任何希望。他闭上眼，把鼻子埋进她浓密的发丝间，嗅着她甜美的发香。“是的。我想是这样。”

“那我们该怎么办？”

“我会和他谈谈。单独谈谈。那样更好些。”

她叹了口气，但略带宽慰。“好的。但是哈利，你要知道如果你告诉他了，那就意味着……你知道……要回头就不容易了。”

他皱起眉。“我为什么要回头？”

她手上微微停顿，随后继续工作。她悲伤地微笑着，稍稍耸了耸肩。“我不知道。为了你可能有的任何原因。我很清楚，这一切都是由我开始的——差不多是投怀送抱。而之后我们所做的一切……也许并不公平，因为我、我知道我在……怂恿你这……这么做。但我真的是出于好意，特别是在女贞路的那个夜晚。我很在意你，哈利，所以我为你做这些。我不是想以此困住你或者怎么样……”

“太迟了。我已经深陷其中。”

她回头望着他，令他惊讶的是，她的凝视中写满歉意。“你没有，真的。你随时都可以放手——”

“我不想放手。我爱你。”他终于说。她看上去彻底惊呆了。他敢说，她完全没料到这个，这让他有些不安。他并不认为自己倾心于她有多么牵强。在过去那二十四小时里，他已经意识到，这是如今他生命中唯一确信无疑的事。而看到她那“简直不可思议”的样子，让他勇气顿失。也许，她并不爱他。

他开始担忧起来。

“真——真的？”她问。

“别显得那么吃惊。”

“我只是——我从没想过你会——我也爱你。”

他笑了。听到她这么说，真是美妙极了。

也许他应该欢呼雀跃，或者做些类似举动。他确实有那样的想法，但眼下的亲密接触更令人惬意。他把双唇印在她颈上，再次合眼品味着她的触感。“千真万确？”

“是的，千真万确。”

“好极了。那就这么定了。你不会和罗恩有什么小双胞胎。”

她笑着，以一个动人的姿势向后靠进他怀里。他裤裆里那受困的小坏蛋直起身来。

“喂喂，”他快活地说，“你打算在哪儿结束你所开始的事情，姑娘？”

她微笑着，贴得更紧了。“哦，你知道……我总是有些想法的。”

“而你知道，我总是爱你的想法。”他吻着她，双手从前头悄悄探进她牛仔裤里。他感觉指尖触到了内裤边缘。

身后传来一声响，两人都是一惊。他们回身望去，看见一双运动鞋一闪而逝，消失在楼梯上。

“见鬼。”他低声说。

“哦，天哪。”她喃喃道，开始洗净双手，似乎要停下清洗工作，好处理突发状况。

他伸手按住她的肩。“不。留在这儿。我去。你最好还是把活干完。”

“可是——”

“我会当心的，好吗？”他在她颈上印下一个安慰的吻，转身离去，跟着罗恩上了楼梯。

*

哈利小心翼翼地推开罗恩的房门，看见他正背对门坐在床沿。

罗恩扭头看了看哈利，眼里燃烧着怒火。“你是与众不同的大人物！”他吼道，“你就是得把她从我这里抢走，是吧？该死，你甚至不能就那么站在一边，至少让我得到她。你他妈的就是得占走所有一切！”

哈利感觉到一阵魔法波动，仿佛要把他推出去，罗恩的情感强烈得叫他害怕。罗恩的怒气像是能传染的。哈利不喜欢罗恩提起赫敏时的口吻，仿佛她是什么东西，仿佛她是一枚级长徽章或者一把火弩箭。况且，她也不该是任何人的“至少”。自哈利发现他注定的命运以来，她是他所遇见的最好的，他完全不打算把她让给一个视她为“至少”的人。但是他知道他不能让这股怒气抓住他。只要他还能克制，就不能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