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东元皱起眉头没有回答。

“那……你把你的课表发给我吧，我看看我们都没课的时间，方便去实践。”

冯东元看到卫一鸣走了过来，就快速说到:“好，我找找发给你，先挂了……”

卫一鸣拿过手机，拿掉牙刷模糊不清道:“东元不会跟你一起了，再找人吧。”然后挂了电话看着冯东元。

“你……哎，这样不好，我早就答应他了。”

卫一鸣把手机放到他手里，拍拍他的手背，“你想想，经历过昨晚你们再见面不觉得尴尬吗？”

冯东元不说话，确实是很尴尬的，“那许熵的课题怎么办，我的怎么办，我想不到其他方向了。”

卫一鸣走向卫生间，“让他重新找人一起，你的一会儿说，你去准备早餐吧。”

冯东元吃饭快，吃完踢了卫一鸣一脚，“说我的作业怎么办。”

卫一鸣啧一声，把筷子放下，“你有没有诚意，还想让我帮你，就这态度？”

冯东元想了想，起身说到:“那我去学校了，没课就跟许熵一起了。”

“你就是仗着……肆无忌惮，坐下我跟你说。”卫一鸣撇撇嘴，“我最近在忙四川一个度假村的事，可以把建设方面的财务评估的工作交给你，或者是评估发展前景中的收益工作。”

冯东元的眼神闪了闪，期待不言于表，“嗯……要离开京城？”卫一鸣点点头。

“请两个星期假……可能不方便。”

“那就是你的事了，你不会害怕跟不上课吧。”

卫一鸣吃完了早餐，冯东元去收拾，边思考着。

卫一鸣系好领带，拿起搭在沙发上的深蓝色条纹西装，利落穿上系好扣子，到玄关处穿上手工皮鞋。

冯东元擦擦手，看到穿着一丝不苟样貌让他自惭形愧的人，再看看自己一身普通休闲服，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喜爱？自卑？骄傲？

可这样子的、惊为天人的卫一鸣走到他身前，环住他的腰，在他耳边说，“我送你去学校。”

他不可遏制地红了脸，反看卫一鸣也红了耳根，他又有些高兴。人还真是奇怪。

卫一鸣专心地开着车，冯东元一路上在思考，转眼到了学校。卫一鸣按住他然后走到副驾处打开车门，冯东元抬头看着他，“我跟你去四川那边……你在这里等我吧，我一会就出来。”

“真的？好我等你。”

冯东元下了车，低头快走，他只是不想给人落下话题，背后传来卫一鸣介于男生和男人之间的声音，“如果搞不定打电话，我去帮你。”

冯东元长得不是那种一眼你就觉得他帅的类型，他俊俏不清秀但又坚毅可靠，容易让人心生好感。就算他不是校草系草，但在学校有一定的知名度。

果然，等到了教学楼，有女生围着他问，“学长，刚刚那个开车送你到学校的帅哥好帅啊！”“车是雷克萨斯哎，豪车美男……人生圆满了东元。”“他看你背影的眼神都特别眷恋，你们什么关系啊？”……

冯东元不知所措地看看她们，忍着想从女生堆里跑开的冲动，“……他是我弟弟。”然后就快步走进辅导员的办公室。

十二

大三的学生能进企业实习的不算少，但能进入像创盛这样能撼动京城的不多。辅导员一听还要去分部辅助项目的进行，立刻批了假。

冯东元若有所思地往外走着，被突然的声音惊了一下。许熵追过来，“东元！我跟你谈谈。”

冯东元抱歉地笑笑，“对不起，我不是故意不跟你一起做课题的，那个……”

许熵抓着他的手，“这不是你自己的想法对吗，那个人逼你的是吗？”

“确实是他提出来的。”冯东元想了想，“我觉得他说的有道理，既然我跟他误会解开了，就……就不应该不再让他误解。”

许熵突然有些紧张，“你知道了？”冯东元一脸茫然，“知道什么？”

“你要不知道我的意思为什么要跟我保持距离，你知道了我喜欢你。”许熵有些激动，抓着冯东元的手用力了很多。

冯东元听到他的话就凌乱了，怎么……怎么，他果然是小地方来的，以前从没听说过的，为什么现在他几乎是被gay包围了呢……

冯东元劲也不小，就挣开了手，“呃，班长，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

许熵重重叹了口气，“东元，你是个非常认真的人，希望他对你也能认真，会包容、不是一味地耍孩子脾性。”

冯东元还是有些尴尬，只能点点头，“其实……还好。”许熵拍拍他的肩头，“有事就赶快走吧。”然后看着他用轻微有些别扭的走路姿势出了校门。

卫一鸣靠在车门上玩着手机，看到他来了，就给他打开车门。也不看他也不说话，就要去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