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东元正纳闷，听到一声“鸣少？”

卫一鸣瞥向后面，面无表情地点点头，后面走来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男人，伸出手要握手。

卫一鸣没动，“你哪位？”

人也不尴尬，收回手，拿出名片，“鸣少不记得了，我是辉腾有限公司的。”看到卫一鸣还是没印象，补充道:“我们也在竞争成都一块地皮。”

卫一鸣了然点头，接过了名片，“有事吗？”

“我来看我女朋友，嗯……鸣少是接朋友？”那人笑意更甚，觉得两人又相近了些。冯东元礼貌地点头示意。

“嗯，先走了。”

卫一鸣虽然什么也没表示，冯东元还是感觉有事，“你怎么了，不高兴？”趁着一个红灯，他还捏捏卫一鸣的脸。

卫一鸣有一丝动容，他摇摇头，又发动了车，冯东元想了想，“还是因为许熵，你看到他送我出来？”

卫一鸣闷闷地嗯了一声，冯东元笑了笑，“我们在说咱俩的事，把事说开了，才一起出来的。”

“真的？”

冯东元点头，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这是……吃醋了？

卫一鸣这才缓和了脸色。

俩人到商场门口停了下来，冯东元瞪大眼睛，“我们要干嘛？”这个牌子他从来没敢买，一个是贵，一个是也没必要非要穿名牌。

卫一鸣笑了笑，“公费报销，仅此一次啊，快进去。”说完就率先往里走。

冯东元无奈跟了进去。

冯东元177cm，身形略微单薄，但两年军旅加上他不懈怠锻炼，身材还好，该平坦的平坦，该有肌肉有力量的也合格，买衣服非常方便，试过的几乎都挺合身。

卫一鸣也不插手，就在一边歇着，看一遍遍的过程，眼神越来越暗，冯东元温文俊朗的模样太撩人了。

“到底选哪件啊？”冯东元不好意思地问他，他冲服务员道，“都包上吧。”

冯东元一下拉住服务员，有些粗鲁，服务员没有生气，只是耐心地看着两人。

冯东元皱着眉，“就买一件，太浪费了，没必要。”卫一鸣觉得他在说教人的这种时候特可爱，好像一个管着丈夫各方面的妻子，哪里都要不满意地说几句。

卫一鸣及时收回想法，“你想好了？这可是大好的时机，公司报销。”

“不是这个问题，买几件也不会常穿，放着没用。”

“那就拿两件，服务员看着包吧。”

冯东元还是撇了他一眼，不过没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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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走后，那个辉腾的经理吴江若有所思，正巧他女朋友走出来了，“想什么呢，我就在这。”

“生意上的事，上午没课吧咱们去哪里吃饭？”

女孩挽住他的手，拿出手机，“我跟你说，我好像发现了我们学校的一个男神是gay，给你看照片。”

吴江看向手机，那赫然是昨晚卫一鸣、冯东元和许熵在餐馆的照片！

吴江把照片发给自己，脑袋里想着什么。

十三

一方面卫一鸣急于把人拐走，另一方面公司的小组正在连夜赶大致的竞争计划和购买方案，而他要求再加一个之前没有考察市场的人参与，引起了不满，他只能让冯东元尽快接触了解项目。

“把你的身份证给我，我让助理去订机票。”

“这么快就出发？”

卫一鸣把手里的项目相关文件递给他，“尽早吧，你落下很多，我们要早点过去看看。”

冯东元一听这，心里顿时有一股浓浓的斗志，就抓紧看了起来。卫一鸣呆在他旁边，应付他时不时问的问题，俩人一直呆到飞机起飞前两个小时。

冯东元第一次坐飞机，坐头等舱，他一直紧张地低着头。

卫一鸣向空姐要了柠檬水，“东元，喝点水。”

冯东元喝点水，不好意思地说：“让你看笑话了，我，第一次坐。”

卫一鸣揉揉他的头发，“没关系，以后就习惯了，你看外面的云。”

冯东元身子向窗户哪倾斜，看向外面一大团一大团的白云，卫一鸣快速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然后也看向外面。

冯东元摸摸脸，红了耳根。

“你要休息会儿吗？”卫一鸣看冯东元放下文件揉了揉眼睛，就笑问，“是不是身体……还难受？”

冯东元别扭地看了他一眼。卫一鸣主动帮他把椅子放下来，“还有两个多小时，你睡吧到了我叫你。”

冯东元戴上眼罩，思考着项目，很快就睡着了。

卫一鸣看着他的睡颜，思考着俩人的将来，他可以毫不保留毫不畏惧，但他也知道冯东元这里还有很多问题没有解决，先不说他对自己的感情是不是坚定，他还得考虑家庭、考虑别人的看法。俩人也还很年轻，以后的事谁也不敢说会怎样，他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至少现在他可以把冯东元当成心尖上的人；他也不知道怎么对人好，但他会把冯东元捧在手心，让他可以免受更多的顾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