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系统在想着完全不可能实现的事情时，云海压抑着激动问道：“你想不想要让这最后两点立刻就完成？”

“想！想！想！”虚空中，系统的头点的都快出残影了，尽管云海她压根就看不到。

“那你就看着吧。”云海说着笑了起来：“这将是一场赌局。”与其说赌局，不如说是豪赌，那最后一场豪赌。

在那命运的赌局上，云海俯下身去心甘情愿的引颈受戮，她将输赢统统交托在了布鲁斯的手上。而她本人，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比较期盼赢的结局，还是比较期盼那个输的结局。

因为无论是输还是赢，都是她所渴望的结局啊！

当那最后的一次抉择得出结果后，从此之后，无数未被选择的路都会化为灰烬，因为也许所有的路都会化为灰烬也说不定。

心中涌动着那难以言喻的情感，云海闷笑了几声后非常突兀的对系统说：“系统啊，我给你讲个笑话吧。”

源自那个即便是圈外人也知道的经典笑话。

“笑话是这么说的，从前有两个疯子被关在一家疯人院中。”

“你说的疯人院是阿卡姆疯人院吗？”

“听我说完，别急着打断我啊，系统。”云海虽然面带微笑，但系统却敏锐的发现了宿主微笑下潜伏的不悦，于是它乖乖的闭上了嘴。

“有两个疯子住在疯人院里，然后有一天晚上，他们突然发现自己不想再这么过下去了，他们决定逃离这里。于是两人便爬上了屋顶，就在那儿，越过两个楼层的间隙，他们看到整个城市的屋顶在月光下延伸出去，绵延不绝，通向远方，同样也通向那无拘无束的自由。”

“第一个人轻而易举的跳了下来，但是他的朋友却不敢，他害怕自己会摔倒。于是第一个人想了一个主意，他说：

‘嘿，我带着手电筒呢！我将用着手电筒照亮这间隙，然后你就可以走上这条光束和我一起离开了！’”

“这和我们现在的处境有什么关联吗？”系统问道，然后它听到了宿主的回答：

“当然有关系，替我祷告吧！系统！因为我啊，就要踏上那虚浮的光柱了！”

现实中，看着Joker，蝙蝠侠说道：“或许我应该将它带回蝙蝠洞而不是现在就打开。”

带回蝙蝠洞？不不不，这可不行！在哈哈大笑中，云海冲向了蝙蝠侠代替他拉开了手提箱：“或许你不应该破坏游戏规则。”

手提箱被打开了，一同被拉动的，还有手提箱内炸弹的导线。在那巨大的爆炸发生之前，云海只来得及看到蝙蝠侠不顾一切的飞身扑向自己。

于惊天动地的巨大声响中，系统终于想了起来，有一个问题它刚刚忘了问了：

如果在走到一半的时候，先跳过去的人类将手电筒关了该怎么办。

很显然，身为外来者的系统忘记了人类并不能走在光柱上这一事实。

作者有话要说：小时候还真听过这个笑话，当时上五年级，忘了从哪儿听来的，然后几个月前我惊讶的发现原始出处是致命玩笑？！

发出DC牛*的声音

☆、第四十章：2000米之上的圆舞曲

第四十章：2000米之上的圆舞曲

那是一场舞蹈，一场2000米之上的舞蹈。没有观众，没有掌声，甚至没有灯光，有的只是飞机的残骸和不断下降的两个舞者，连同那充斥在四周的寒冷空气，甚至让太阳的光芒都变成了冷光。

然后云海无数次在梦里梦见的场景真实再现了。

她在下落。

现实与梦境的唯一区别是，这场下落将以死亡为终结。

但那不是更好吗？

“Batsy! we are falling！”云海大笑着从万里之高天空跌落，强风吹的她眼睛都睁不开了，她可以感受到身体的一部分随着这越来越快的跌落流逝了。

这流逝的可能是体温，可能是时间，也可能是生命，但这都无所谓了！她差一点点就能看到那美好的永恒之眠了，只差一点点！

在云海眼中，象征死亡的光辉大门正在缓缓的打开，从门缝中透出的微光，如此的温暖，如此的难以抗拒，仿佛在温暖阳光下昏昏欲睡的垂死挣扎。

空灵的歌声从门缝里传来：圣哉吾主，圣哉吾主，众生万物，我们的主和王！

没有降落伞，没有滑翔翼，没有一切可以求生的装置，他们必死无疑，啊，确切的说是云海必死无疑。但这就是她想要的！

他们在接近死亡，一起！她和蝙蝠侠！

“怎么了，Batsy，干嘛一脸委屈的样子？好像我欺负了你一样。”云海仰头看着不远处同样下落的蝙蝠侠毫不客气的调笑道，后者的唇抿成了一道向下的弧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