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开点，小蝙蝠，人类是无法战胜死亡的，无论怎么挣扎，我们都在向死亡靠近，即使成功了，但那也是for a while，死亡永远能得到那最终的胜利，这一点你同意吗？Batsy？”

“你同意吗？不同意也没关系，因为我呀，一直相信着这一点呢！”

蝙蝠侠像是没有听到一样不吭声，他收拢了披风飞速的下降，如一条鱼撕裂了周围的空气，然后在经过云海身边时死死的抱住了她，将她拖离了那虚掩着的光辉大门。

当他俩终于抱在一起时，当他的手紧紧的揪住了Joker的领口时，蝙蝠侠一把将Joker拉近自己。黑色的眼睛望向那双相似的黑色瞳孔，他用那特有的低沉声音缓缓回答道：“但不是现在。”

不是现在是什么时候？云海挥舞着小刀攻击着毫无防守之力的蝙蝠侠。血珠在高速下落中散成了一片血雾，看着蝙蝠侠狼狈躲闪的样子她毫不留情的嘲笑道：“没想到你还挺怕死的。”

“但我更怕我们一起死。”蝙蝠侠承认了，但从另一个方面说，他又否认了这一点。

“这有什么不好的？”云海勾起一边的嘴笑的无比邪恶：“反正最后我们俩之中总要死一个的，不是吗？

“要么你死在我的手上，要么你杀了我，在那之前，死在一起不是挺好的一个选择吗？”

“或者你想让我先走一步，也不是不可以哦，鉴于对象是你的话，小蝙蝠~”

。"我说了，不是现在。。"终于，蝙蝠侠抓住了那个短暂的空挡，用牙齿咬住了眼前挥舞的小刀，然后一个甩头将它扔到一边。

“你这死脑筋怎么就是不能明白呢？”盯着远去的匕首，云海发出一声长长的，失望的叹息，然后她指责道：“为什么在这生命的最后一刻你都要剥夺我那小小的乐趣吗？”

但很快她就高兴了起来。

“难道还要我来教你吗？Batsy？”云海大笑道：“你所需要做的一切！就是松手，然后展开你的蝙蝠披风即可！”

“还是说你需要一些来自我的小小帮助？”侧了侧头，她语气愉悦的说道，然后银色的光芒再度出现在手中。

作为回应，蝙蝠侠调转了两人的位置，左手肘卡在Joker的脖子上，右胳膊握成拳死死的环绕着Joker的腹部。那力气用的是那样的大，险些让后者脆弱无比，先前才断裂的肋骨二次断裂。

“你，你是傻子吗？”脖子被卡住，云海艰难的从嗓子眼里挤出这句话：“你，哈，你就不想要结束这一切吗？只要放手，然后我们两人就都能被拯救了！”只是被拯救的方式不一样而已。

现在系统明白宿主刚刚说的那个让主线任务立刻完成的方法是什么了，这确实是个好主意，如果宿主真的死在蝙蝠侠面前的话。嘶——仔细想想，这或许真的是个非常好的主意，而且可以复刻到许多世界中，可以说是让宿主的使用效率达到了最高……

“停下来，停下这场单方面的拯救吧。”刚到手的武器又没了，这次云海可是一把存货没有了，她用手撕打着蝙蝠侠环绕在脖子上的前臂，然后终于得到了一丝喘息的机会，但却是因为蝙蝠侠变幻了动作所致的。

Joker的话语几乎瞬间引燃了蝙蝠侠的怒火：“是你，是你一直在向我求救!”而现在你却反过来指责我？

于愤怒中，蝙蝠侠狠狠的将Joker拉向自己怀中，在Joker看不见的背后，他外露的下半张脸被愤怒和痛苦扭曲了 ：“在你说的每一个单词里，在你做的每一个动作里！”

“我求救了，然后你就直接来了”云海快要气笑了，自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她同样也失去了控制：“你就不能一走了之吗？啊？”

你就不能视而不见吗？咱们就不能单纯的完成这个任务就一别两宽吗？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试过！”蝙蝠侠咆哮的像一个受伤的野兽，他们在空中疯狂的落下，风声将他的指责撕裂的几近模糊：“你怎么知道我没有试过？！”

“我试过了！”

但是失败了——

浓浓的无力感充斥心中，因为一些蝙蝠侠自己都不明白的原因，他就是无法眼睁睁的看着小丑掉落，他就是做不到这一点！

“现在，云海。”蝙蝠侠可以说是咬牙切齿的念出了那个该死的名字，“如果你不打算做点什么改变我们的处境的话，就给我闭上嘴。”

但出人意料的是，在蝙蝠侠爆发后云海反而安静了下来。

心脏跳动了三次后，云海发出了一声挫败的叹息。没有用了，她清楚的知道这一点，她呀，已经无法从那桎梏中脱身而出了。

于是乎，脸上挂着奇异的笑，云海说道：“那你可以好好努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