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三同人)剑三假面+番外(32)

作者:年末了还没想好叫啥 阅读记录

何夭仿佛看见当年桃林初见,钟明紧张得好似话都不会说了的模样,甜甜得笑了。钟明不知道,当年其实她也相中了钟明,万一钟明这个没眼力价的不来提亲,她就能亲自提着剑去捉人。何夭终是闭上了眼,软软得倒在了钟明怀里,失去了生息。

钟明的眼泪顺着眼角滑落,没入了何夭的发髻,悲痛欲绝。过了良久才喃喃道:“如华,你这比我先走。岂不是,岂不是下辈子比我要年长,你这不是给我出难题呢么?”

当日,钟府上下就挂满了白绢,钟情和钟玢二人均身披重孝,跪在何夭的灵柩前。钟玢早已经哭得精疲力尽。

“阿耶,”钟情看着钟明,也已经是双眼通红,“不如让妹妹先去歇歇吧。”

“我不去……”钟玢还带着哭腔。

“玢儿,”钟明开口了,“你先睡一会,不然被你阿娘看见了,反而要怪我们。”

钟玢犹豫了一下,才由着丫鬟将她扶起,“阿耶,阿兄,玢儿告退。”

等钟玢下去了,钟情才强忍悲意问道:“阿耶,阿娘身体一向康健,怎么会突然去了呢?”

钟明犹豫了一下,才道:“阿情,你也到该担事的年纪了,阿耶也不瞒你了。记得五年前阿耶和阿娘接玢儿回来么?”

钟情点点头,“记得,阿耶和阿娘去寻那阮汶了。”

“嗯,”钟明叹息一声,“那阮汶,本是阿耶的战友,战场上可以性命相托。只是后来的一场意外,让我们反目成仇,阿耶有错。可是没想到,他竟会报复到你身上。”

钟情静静得听着。阿耶多年来酒后常常舞刀叹息,想必就是因为如此了。

钟明招招手,叫钟情过来,待钟情站到他的手边,他才接着道:“阮汶当年与我做了一笔交易,我救他女儿,他给我你的解药。”

钟情听到这,瞬间就明白了大半,“您是说,玢儿是……”

钟明点点头,“她是那人的女儿,名念。我和你阿娘,可能是在那时中得毒。”

钟情一下抓住了钟明的袖子,“阿耶!你也!”

钟明拍了拍钟情的手,“阿情,你要快点长大了,阿耶撑不了多久。也不许怪玢儿。”

“她是那人的女儿!”钟情是死也忘不了阮汶掐着他的脖子对他说的话,手都有些颤抖,“那人让我陪她,才给我喂了毒药!我如何不怪!”

钟明温言劝道:“你若是怪她,那你和阮汶又有什么区别?都是殃及无辜。这也是你阿娘的意思。”

钟情极力克制着自己,跪回了软垫上,拒绝再开口。

“这五年来,你一向疼爱她。她是失忆了的,并不记得过往。从你认识她,她就是钟玢。”钟明拍了拍钟情的肩膀,走出灵堂,给了钟情一个单独的空间。

待脚步声越行越远,直到周围只剩下他一人的呼吸声,钟情才伏在地上,压抑着,泣不成声。

唐倾身披重孝,点着灯,读着信。信上自是没有什么只有在话本里和传闻中某些奏章上才有的泪痕之类的东西,只有一笔俊逸整齐的字迹。

只是自己也是重孝,无法去看她。

思索了许久,唐倾才提笔开始写回信。

☆、孤苦

初夏微雨,朦胧了蜀中的锦绣山水。一名一袭白衣的少年,撑着油纸伞,从田间土埂上走过,走到一户人家门前,轻轻敲了敲门。

一个仆役打开门,“郎君,您回来了。”

少年点了点头,“阿耶呢?”

仆役替少年收了伞,“阿郎正在烟雨台等着郎君呢。”

“知道了。”少年,也就是钟情,整理了一下衣衫,才施施然向后院走去。

钟明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雨幕,不知在想什么。此处烟雨台本就是专门用来赏雨的,烟雨蒙蒙,细密如幕。

“阿耶。”钟情站到钟明的身边,也看向窗外的雨幕。

“回来了。”钟明淡淡得说。自从何夭离世后,钟明就鲜少有情感外露。

钟情将手中披风给钟明搭在身上,“都看过了,没什么问题。”

钟明将披风系好,“眉山那边呢?”

“有些跳,”钟情想起那帮人的嘴脸,轻轻皱了皱眉头,“没什么大碍。阿耶,当初既然已经分家,何不干脆一些?”

“同宗同族,哪有那么容易扯干净。”

此时,钟玢拎着一个食盒走了进来,身上除了那对碧玉镯再无任何饰品,“阿耶,阿兄,吃些点心吧。”

钟情看了钟玢几秒,才走到她身边,“下雨了,多穿些。”

钟玢正把绿豆糕从食盒里拿出来,“好。阿兄,你快尝尝玢儿的手艺。”

“玢儿水平长进了。”钟明尝了一块,夸奖道。

“嗯,”钟情也尝了一口,“只是略淡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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