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急，你为谁办事、办的什么事，自会要你一点点说明白。”甯无忘一边说，一边往采香无极身上点了两个穴道。

两穴分别是用以止血与止痛的，大约是甯无忘嫌采香无极不断叫痛吵吵嚷嚷的不便问话。

甯无忘从采香无极左手边捡起掉落的另一柄圆刺，他将圆刺架在采香无极的脖子上，威吓道：“我问你，你便答，你若不答，身上便要多一个洞。”

采香无极唯恐没命，登时噤声，只点了点头，不敢再有一点猖狂。

甯无忘回头，向应安清说道：“应弟，你来问罢。”

“我？”应安清有些惊讶。

甯无忘颔首：“说来为兄也是为你所用，此番涉事也是应弟你的主意，即使如此，善始善终，当由应弟盘问方才合适。”

“我都说了好几次要甯大哥你别介意什么雇佣关系了。”应安清嗔道，“甯大哥分明与我结拜了，却还与我这么生分。”他的话音里免不得有点埋怨的意思。

闻言，甯无忘笑道：“是为兄的不是，下次不会了。那应弟莫非不想盘问了？为兄还以为这样好的机会，应弟原该跃跃欲试。”

甯无忘这话倒没说错，应安清这辈子还当真没试过盘问。

应安清腆了腆脸，搔了搔脸：“是挺想试试的，好像挺有意思……”

甯无忘轻笑着。

一旁的采香无极听得自己仿若沦为了应安清的玩具，气得那叫一个眼冒金星，偏偏自己的小命掌握在甯无忘的手里，于是采香无极有怒说不出，只好忍着。

应安清想了想，而后说道：“那承甯大哥的好意，我来试试，若漏问或是问得不对的，甯大哥替我补充。”

甯无忘点了点头，而后应安清清了清嗓子，上前一步问道：“我且问你，你掳走的那些姑娘现在何处？”

“在、在……”采香无极目光游移着，他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

甯无忘见状，他眉头紧蹙，圆刺往采香无极的脖子上送了送，尖锐的刺尖扎破了采香无极的皮肤，一缕鲜血顺着采香无极的脖子流下。

那采香无极怕极了，连忙道：“我、我是真的不知道啊！我不过是干的收风掳人的勾当，哪里知道那么多啊？”

“那你掳走了人，现在人呢？”应安清问道。

“都说了不知道啊，我掳了人，便将人交给别人，之后的事儿我都管不着呀！”采香无极急道，那样子看着不像是说假的。

这下却不知道该怎么盘问了，应安清求救般地看向了甯无忘。

甯无忘想了想，然后说道：“你既然说你的工作便是掳人，那你且先将你收风、掳人、交人的过程细细说一遍，不许有半点隐瞒。如若不然，我即便不立杀了你，也有的是办法折磨你！”

采香无极已自甯无忘手中吃过苦头，他自知甯无忘的狠辣非虚，哪敢尝试挑战，闻言登时点头如捣蒜：“我说！我都说，但是我说了你们可不许杀我！”

甯无忘眼睛微眯，声音冷道：“那要看你老不老实。”

第16章 和盘托出

采香无极颤着说道：“事情是这么着，我本是一闲散浪人，在江湖中略有些名堂，官府也发出过通缉，却一直未能捉到我。长久下来，我也麻痹大意了，大约一年前，来了个高手，我不敌那人，失了手，便被官府捉了去。我只当是天要亡我，便只能在牢里等着过两日被判斩首。”采香无极顿了顿，而后说道，“可谁知我入狱当夜，狱里便来了一人，将我从牢里带了出去。”

“是何人？”应安清问道，“你被官府通缉，即是朝廷重犯，官府好不容易抓捕你归案，此人却能轻易将你放出，肯定地位非同一般。”

“我、我也是这么想的。我曾问过那人是什么来历，那人却说他没什么来历，不过是一位大人的管事。他说那抓我的高手，便是他的主人找来的，之所以抓我，为的就是要我为那位大人办事。”

“办什么事？”甯无忘问道。

采香无极道：“掳那些漂亮姑娘。”

“你说这话我倒有些不明白了。”应安清说道，“你都说了，那什么大人身边有高手。既然有比你厉害的高手，他叫他身边的高手去捉人不就行了？何必大费周章特地抓你？”

“这话我也问过。那位管事说是术业有专攻，下流的勾当要交给我这样下流的人来……不过好像也是那位高手要价太高，更不屑做这些勾当，所以那位大人才将脑筋动到了我的头上。”

甯无忘道：“他说要你办事，你就为他办事了？”一边说，甯无忘眸中透着一丝轻蔑，“你这样的人，会这样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