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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心九千岁反攻略日常(87)
作者:呕花深处 阅读记录
谢谨庭仅仅是扫了一眼让她失神的卷宗,随即坐在她身旁道:“卿卿这是怎么了?”
沈卿欢开口,哑声道:“谢谨庭,若是你我素不相识,我死在了雪地中,你又是否会为我将尸骨掩埋?”
谢谨庭颇有些出乎意料的扬了扬眉头:“脑袋中都是些什么稀奇古怪的问题……”
“回答我,”沈卿欢看着他,目光炯炯,“告诉我,你会不会?”
见她这副模样,谢谨庭啧道:“咱家倒从未听过这般荒谬的事,也不曾做过这般荒谬的事,不过这同你那位子玉哥哥有什么关系?”
沈卿欢喉头微微哽住。
她想说,子玉哥哥待她太好了,她有负担。
她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无忧无虑,不计任何的沈小姐了,凡人所给都是需要偿还的,她如何能心安理得的受着子玉哥哥的好,几百年两人关系亲密,她也不该如此。
“我累了,我们早些休息吧。”沈卿欢有些踉跄的起身朝身后走去。
寻常她若是有心打理府上的账务,谢谨庭来探望之时,她都会同归巢的鸟儿般依偎在他的颈窝,而近日这般反常,谢谨庭难免不去多想。
随着她一同上了榻,谢谨庭将温热的身躯揽入怀中:“怎么回事?”
沈卿欢未曾应声,只将被角掖得紧紧地,好似这般便不用回答他的话。
看出她的不愿,谢谨庭屈指刮了刮她挺翘的鼻梁:“睡罢。”
只是这一夜并不踏实,似是午夜梦回,她梦见许多光怪陆离的东西。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像是重回到了那一日,她匍匐在雪中,可眼皮似有千斤重,腹中绞痛不止,温热在一点点远离她的小腹。
身旁似有人走来,她却没有力气撑开眼皮,哪怕只是看一眼。
“欢欢。”那人哽咽的不能自已。
沈卿欢紧紧合上了双眸,眼角却有一滴泪淌下。
太真实了,一切都太真实了,可老天偏偏给她开了天大的玩笑,她负了子玉哥哥的心,又险些让自己万劫不复。
若是谢谨庭那日未曾留她,而是将她的种种全都告知于太子,一切又该如何?
“卿卿。”面上被覆上了微凉的指腹,沈卿欢猛地睁眼。
眼前还是繁复的帐顶,她已然窝在了谢谨庭的怀中。
沈卿欢深深的吸了几口气,复又轻轻吐出,方才缓解了几分不适。
她轻轻偏头,似是怕吵醒谢谨庭,看着那张金质玉相的面孔许久,这才慢腾腾地从被中伸出了手,一点点向外挪去。
差一点,仅差一点。
沈卿欢回眸看向身旁的谢谨庭,一时间心中感慨万分。
好好好,竟是骑在老虎身上这么些时日,这跟在老虎嘴边拔毛有什么区别,谢谨庭这般的性格竟还能忍让她,想来若是出点差池,早在两人第一次对弈那日,谢谨庭便掐死了她。
作了这么些时日都不曾掉脑袋,甚至还将九千岁收为囊中之物,真是可喜可贺。
沈卿欢心中嘀咕着,慢慢朝前摩挲,腰间却搭上了一只修长的手。
她蓦地一惊,简直要奓起毫毛,却听身后那人似是戏谑般,带着慵懒的调调问:“卿卿要到哪里去,嗯?”
作者有话说:
烧了三天,夹着体温计加速码字,小蜂要烧糊了(头昏脑涨跌跌撞撞)
第55章 第 55 章
◎嗯,咱家在呢◎
“掌印怎么醒得这般早……”沈卿欢讪笑两声, 看着他颇有些心虚的道。
谢谨庭白发如瀑,就这般撒在榻上,像是月光乍泄, 将他整个人映的愈发温和, 沈卿欢知晓, 他的温和下,藏着的是暴虐与癫狂。
谢谨庭眸中明明灭灭,像是早就醒了,而她方才慢腾腾朝外面爬的时候他便在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修长的大手在她的腰际缓缓下滑, 最后覆在她圆润的臀部揉捏了一把。
“谢谨庭!”沈卿欢回眸怒道。
“嗯,咱家在呢。”谢谨庭只手撑着头,面上却不带半分旖旎, 不咸不淡的道, “卿卿还想说什么?”
“……没什么可说的了。”沈卿欢任命般仰倒在榻上,往他的方向缩了缩。
谢谨庭没有表态, 只顺着她的脊背, 像是安抚一只受了惊的猫儿,直到她眼睫不再轻颤,似是睡了过去。
嗅着怀中问馨香的发顶, 谢谨庭眸色愈发黑沉。
他不是什么都不知晓, 方才沈卿欢心中所想他听得一清二楚, 只是不曾拆穿她的小伎俩。
只不过前世, 收敛尸骨,这些究竟是真的还是她的臆想, 依旧是无从考证, 谢谨庭缓缓吻上她的眼眸, 这只猫儿可瞒了他不少东西。
可那又如何, 谢谨庭勾起一丝笑意,绕着她的发尾。
将军府。
蒋世泊瘫坐在地上,就这么倚在树旁,抱着酒坛昏睡。
将军府大门方开,便有小厮向将军禀报了此事,便是一群人兵荒马乱的出来将前丞相抬了进去。
“父亲,”赵竹年匆匆赶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公主与驸马和离一事闹得沸沸扬扬,亦不知晓宫中打算如何处置,将军府从来不打算蹚浑水的,只愿在乱世之中明哲保身,却不曾想,终还是插手了此事。
可他不会置喙父亲此刻的立场,将军府这么些年一直在朝堂上明哲保身,此番也理应从高台上下来,来看看朝堂昏庸落败之际的百姓,此般才是河内赵氏的作为。
赵谋岭看了儿子一眼,硬邦邦的道:“你瞧,昔日高高在上的宰相,如今成了人人可欺的前驸马,单这些时日在公主那里受气还不够吗,竟是而今将人逼到这种境地!”
赵竹年深深看了自己父亲一眼。
他知晓,父亲向来严厉寡言,鲜少能如现在这般。
“父亲分明是在借着丞相身上的事,抒发对皇室的不满。”赵竹年这般阐述道。
如今皇帝昏庸无能,又一副活不长的模样,无人顾及他们赵家的功绩,若是皇帝疑心至此,只怕随手压下一顶帽子,赵家的处境便能一落千丈。
赵谋岭斜了他一眼:“臭小子,你此刻不该有闲工夫来老子面前插科打诨,你瞧瞧你姐姐,而今已然……”
赵谋岭说到这猛地噎住,随后偏头咳了两声。
他原先说,女儿向来听话懂事,而今已然去照料生病的前驸马了。
可他这话不知怎么的,说到一半便生生咽了回去。
“总而言之,你省了那些嘴皮子功夫,速速去替了你姐姐。”赵谋岭气不打一处的看着眼前的儿子,这般道。
赵竹年撇了撇嘴,应声道:“好好好,柿子专挑软的捏,去就去嘛。”
说罢,他叼着一根草,大摇大摆的朝着客房走去。
说到底,这样的结果他也是喜闻乐见的,赵家战功赫赫,可单单战功赫赫可不能免下灾祸,倘若皇帝要如何,他们亦是不能左右,唯有早做打算。
只是他父亲方才那个样子才是真好玩。
分明惦记着,生怕姐姐被毁了名节,却也知晓她不拘小节,长年累月同军营中的汉子们混在一起,早无人将她当做女子。
不过姐姐自告奋勇去照顾蒋世泊的时候,他半点意外也无。
他知晓他姐姐那性子,虽大大咧咧,却喜欢白面书郎,他倒不希望蒋世泊进着将军府,但也犯不着阻挠,至少不似父亲这般。
倘若晋江当真喜爱蒋世泊这一挂的,父亲兴许会掀了他的头盖骨。
和离过的男子,在他眼里自然算不得什么好东西,毕竟将军府千百年便没有和离的先例。
“姐,药煎好了。”赵竹年只手推开了门。
客房内,蒋世泊面色带着不正常的潮红,显然是发了高热。
赵兰衔应声:“放在桌案上罢。”
赵竹年正欲离去,她复又问道:“竹年,我想知道,太子妃姐姐去的那日,你当真同面上那般洒脱吗?”
赵竹年的脚步墩柱,面上挂了一分苦涩的笑:“姐,你知道我的,可太子妃姐姐不许我消沉,她要我做红梅,做常胜将军,故人心愿在此,我如何能消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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