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黑化小白花男二+番外(103)
用穆裳原先的本命法宝对付她,把她的魂魄再利用,沈岚烟听罢都不得不竖起大拇指,佩服起杜亭云的无所不用其极。
“话说……杜亭云,你为什么离我那么远啊。”
沈岚烟颇为不满地别了别唇角。
杜亭云闻言,稍显无措,不知要不要靠近。
他太怕这是一场梦了,不敢轻易靠近,更不敢轻易打碎。
“你过来点,要不然我要生气了。”
杜亭云怎么敢再让沈岚烟生气。
他靠近她,牵住她的手。
五百年,魂牵梦萦,不过就是这一刻。
沈岚烟朝他招手:“你再过来点,我想抱抱你。”
杜亭云眼眸颤了颤。
他如何能拒绝她,他分明比她更想要拥抱她。
他倾下身,双手撑在她两旁的桌面上。
温柔又克制的气息将她围住。
他轻轻吻住她的额头:“阿烟,别生气,我只是……”
“我知道。”沈岚烟放下书,用指腹轻轻地、一遍又一遍把他紧锁的眉头按平,方紧紧环住他的背,把脸埋在他的肩头,轻笑出来,“我们以后的时间会很长。”
他紧紧回抱住她,汲取着她身上的气息,不肯放手。
夕阳西下时,沈岚烟让杜亭云把谢风送回镜月阁,杜亭云温柔说好。
他用灵力拎着睡死过去的谢风,踏上五百多年不曾用一次的传送阵,突然一身寒气地降临镜月阁的药阁,把后辈们吓得够呛。
他把谢风丢到药阁的桌子上,又嫌弃又冷漠地说:“治疗他、”说完便反身而去,片刻也不想多留似的。
二人回沈宅的路上,经过峡谷,杜亭云用聚魂灯将穆裳的魂魄锁死在灯里。
对沈宅的人来说,沈岚烟带杜亭云出门也就一天的事儿。
早上出门晚上回来。
二人均面带疲色,沈岚烟是耗费了太多的灵力,杜亭云则是伤势未愈。他外表看着与寻常没两样,但沈岚烟知道,那身玄色的衣服下,满是伤与血。
甫一回到沈宅,沈岚烟便从乾坤袋里拎出一只仍未清醒的黑豹子,丢到小十八手里:“带他回妖界。”
青圭抱臂靠在门边,好整以暇得调侃杜亭云:“哟,杜府尹,面色不太好呀?”
杜亭云听到这流里流气的声音,眉头一锁。
他眼神冰冷疏离,打量了一遍青圭那副夸张又张扬的新身体:“青圭,莫要打趣。”
这熟悉的冷漠眼神,这矜贵的气质,还有这疏离中透着不耐烦,但又平和的语调。
青圭脚一崴,刻进骨子里的尊敬从记忆的深处冒出来,忙站直身子:“是,杜师兄,我错了……”
待二人离开,他方诧异地与小十八互相对视:咋回事啊。
小十八耸耸肩愧疚来。
沈岚烟先用湿润的、沾了药水的方巾,轻轻把伤口上的血块擦拭干净,再用指腹轻轻将清凉的药膏抹在他的伤口上,她都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帮他上药了,显然一次比一次动作娴熟,经验丰富。
杜亭云的皮肤很白,玉一样,肌肉适中,触感略凉,不似做凡人时那般温热。
他的锁骨精致又清晰,好看地叫她挪不开眼。
她抹完一处伤口,捻起方巾要处理下一处。
杜亭云忽而握住她的手腕,眼角晕红,雾亮的眸子摇曳着她的面容。
“杜亭云?”
他的指骨有力,把她的手向上一拉,让她的手心抚过他的鸦色的发,墨描般的眉,再到高挺的鼻梁,微薄的唇,最后低头,轻轻啄吻她的指腹。
温润的,细腻的吻,从指腹到手心,一寸一寸,认认真真。
他顺势揽住她的腰,把她抱上了桌案。
桌面上的东西叮叮咣咣落在地上。
晚霞的余韵描摹出他俊美的轮廓与动情的模样。
他视若珍宝般,吻得小心热闹的,也说她是个毒妇。
那时候,沈小姐忽然从堂下人群走出来,如身披万丈华光,美得叫人睁不开眼。她只慵懒道:“我道她无罪,那男人却罪该万死,官爷,你说呢?”
堂上官爷不知为何,失了智似的,竟忽然点头:“是是是,此女无罪,此女无罪!”
夫家一拥而上要辩个分明。
沈小姐只一挥手,便叫她们纷纷跪下,磕头磕到血流不止。
那时候,老太君才十六岁。
她哆哆嗦嗦被沈小姐扶起来,沈小姐说:“你叫杜晴?杜小姐,大好年华,可要与我离开这处,换个地方,为自己而活?”
她连连点头。
再后来,老太君就被沈岚烟带到了南阳。与沈小姐这一路,她学了不少东西,活成了自己最喜欢的模样,潇洒自由。
后来她遇到良人,嫁给了当世的侍郎。
婚后,她从不百依百顺,执掌中馈,以自己的能力,博得皇后赏识,挣出了个诰命,活出了个杜老太君。
沈岚烟与杜亭云对拜毕,向老太君敬翼翼,把她的手放在心口。
沈岚烟能感受到他即将蹦出胸口般的疯狂心跳,就连微凉的肌肤都蒙上一层克制不住的炙热。
空气中弥漫出浓厚的妖气,梨花香要把她淹没。
她脚上的鞋子和罗袜不知何时被蹭掉,融化在这无声的氤氲暧昧的气息里。
她被他的炙热烫得面色绯红,耳边是他低沉压抑的呼吸。
缠绵的吻如雨般落在她的手臂上,向上,坠在她纤细的颈脖,最后落在她的唇上。
舌尖渐渐分叉,吐出细长柔软的蛇信,如活物般游移、缠绕,迎合着、占有着。
唇齿间湿润的厮磨逼出低声的喘息。
沈岚烟听到这声音,骨子里都酥了,像是魂都被他勾走,整个人泡在温热的水中,要溺死般。
她紧紧抓住他的臂弯,任凭他托着她的背,让她躺在他滚烫的手心。
他倾覆下来,在她耳边哑声蛊惑:“想变成蛇,想得不得了。”
第61章 第61章
宽敞的客厅内只能听到簌簌的爬动声。
软滑的,层层叠叠洁白如玉的软鳞散发出浓烈的梨花香,妖气盈满了整间屋子。
氤氲出的温度爬升,杜亭云的目光紧紧坠在她眼睛里,起起伏伏的鼻息打在沈岚烟面颊,温软又炙热地互相交缠着气息。
长长的蛇尾牢牢卷住她的,螺旋状交错着,扭动着,蜷缩着,拍打着,打翻了屋子里的器皿。
沈岚烟忍不住轻轻哼了一声,有湿漉漉的,细小的、软尖的倒刺紧紧勾住了她,让她无处可逃。
她仰起头,狠狠咬住他的耳垂,那个曾经她咬过的、注射过她毒液的位置,还留着三个红彤彤的牙洞。
像是故意留着,引她咬似的。
身上的倒刺勾出尖锐的、丝丝缕缕、又麻又痒的刺痛,黑幕遮天,天旋地转,墙上的烛影疯狂摇曳着。
他的神识闯入她的识海。
在温热的灵力的花瓣海里,她的小尾巴尖找不到支点没有安全感,蛇的本能让她寻找一个枝丫,便乱中扒拉到他的尾巴尖。
杜亭云托着她,干脆揭下第二界。自净土不再往第二界投放净土莲转世后,倒是少了很多变数,万界君也放心不少。
司命星君捏捏下巴:“又事关那净土莲化身的杜亭云?前年不就已经重回正轨了?要我说,你还欠那女孩一个奖励。”
“老夫也想啊,当初你我卜算过,那女孩是三千世界内最适合杜亭云的魂魄,老夫不惜自砍修为,降下神识,硬从第三百界将她强行拽来,她属于流魂,老夫当初千叮咛万嘱咐要冥界给她找个好胎,那牛头马面竟道不曾勾过,怕是早就入了忘川了。”
老头捏捏长眉,满面愧疚,“那忘川是三千界的流魂汇聚而成,叫老夫从何找起?再者,冥界如今已由那玄心接手,净土的脾气你是知道的,惜字如金,岂是你我能入得的。”
司命无奈地砸吧砸吧嘴:“此事也因我而起,若非我酒后失言,你也不必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