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扶苏后,三句话让秦始皇为我打下六国+番外(155)
若成蟜没犯错,今日在宫门口迎接赵太后的就不应该只有他们三人,成蟜也应该在,可他不在。
扶苏还以为,赵太后应该第一眼就看出不对呢,谁知道对方一双眼睛都在男宠身上,为了男宠还跟他爹对峙上,直到进了宫,祭拜都搞完了,才想起自己还有个小儿子来着。
嗯……很难评。
成蟜知道了会哭吧?
*
赵太后和嬴政吵得昏天暗地,扶苏和楚夫人则坐在自己宫殿里,听宫人们实况转播,一点也没有要挪动地方,去劝解的意思。
楚夫人是有自知之明,在人家母子眼里,她算什么东西啊?就算是去劝架也没人听。
再说了她又不是王后,这不在她的职责范畴之内,她才懒得管。
扶苏也不想去,赵太后瞪他他记仇,才不去劝架呢,况且他这么小,理应什么道理都不懂,去劝架的时候说什么啊?他只能干嚎。
那多少有点失礼了。
而且这边吵架正烦着呢,那边一个熊孩子哭得震天响,多烦人,他们恐怕会连架都不吵了,过来给他一个混合双打。
罢了罢了,这种牺牲自己成全他人的作风跟他不符,融不进的圈子不要硬融,还是看热闹吧。
反正他爹不会吃亏。
有那个时间,不如去研究研究怎么改善他的餐桌,话说孟芽进度怎么这么慢,都三个月了,他的豆腐呢?
之前因为将豆浆呈给王上,并得到了好评,孟芽和阿罗的订单突然多了起来,后妃们也都想喝豆浆,这可苦坏了孟芽两人。
主要是舂豆子真不是个轻松活,她俩胳膊都累细了,每天也只能做出三四碗而已,然而后妃可不止三四个人,这个给了那个不给,谁都不愿意。
她们俩只是小小的庖人,宫里谁都能踩一脚,她们哪敢得罪后妃们,只能苦思如何提高做豆浆的效率。
为此孟芽还曾求助善做农活的父母,希望他们能给予自己一些帮助,可惜孟芽的父母也想不出办法,最后还是扶苏看不过去,溜达到客卿们论事的地方,替孟芽输送了一个人才。
此人名为公输甘,是公输家的传人,说起来也是名门之后,可惜战国时期,公输家和墨家接连沉寂,不受重视,尤其公输家。
因为当年楚王用公输家制造的攻城机关与墨家对决,结果九次九输,此后世人皆知墨家,公输家成了昨日黄花。
就连沉寂时,公输家都是最先沉下去的那个,然后才是墨家。
如今墨家子弟早已散落在各地,不成气候,更何况公输家呢?
因此公输甘在客卿中非常不受待见,肉眼可见就是个菜鸡,没人愿意跟他玩。
但公输甘自有一番野心,哪怕一直被排挤,也没想过要离开咸阳,他就像个钉子户一样扎在客卿堆里,相信终有一日秦王会愿意重用他的。
只是没想到,他第一个等到的不是秦王,而是秦王长子,一个还不到他腰高的小豆丁。
公输甘蹲下来与扶苏平视,震惊地问:“长公子您说什么?”
他觉得一定是身高的差距模糊了长公子说的话,导致他幻听了,不然怎么会听到长公子提出这种要求。
扶苏背着手老神在在地说:“你没听错,我说要你去膳房,帮两个庖人做豆浆。”
他淡定地回望过去:“本公子要喝,她们做的太少了,不够喝。”
“可,可臣不善庖厨之事啊。”
确定自己没听错,但是这个要求恕他难以从命。
我一个搞机关的,你让我去做菜?
是想吃油炸铁块还是水蒸木头啊?这菜未免太硬了吧!
扶苏用眼神表示肯定:你可以的,只有你可以。
想提高做豆浆的效率,舂豆子是不行的,磨豆子才是正道。
而扶苏之所以来找公输甘,就是因为旋转型石磨是公输班发明的,找公输家不是正对口嘛!
对了,公输班这个名字在后世并不响亮,因为出身鲁国,大家更喜欢叫他鲁班。
第118章 第118 章
坐了这么久的冷板凳, 公输甘其实也有点急切,想要表现自己。
得知长公子要见他那一刻,他已经决定, 只要长公子需要他, 他立刻就可以发誓效忠。
甭管来的是秦王还是秦王的儿子, 只要有人给他个机会,那他就是自己一辈子的主公!
虽然, 这个主公太小了点,还不到一岁半,他恐怕还得再沉寂个十年。
不过没关系,公输甘在心里给自己打气,他都已经等了十年,不差第二个十年, 至少这次的等待有希望啊!
他与大多数人一样, 都是拥护嫡长子继承制的, 在后宫没有王后也就生不出嫡子的情况下, 扶苏占了个长,在公输甘眼里已经约等于太子了, 是下一任秦王。
所以公输甘心态转变得很快, 见到扶苏的第一眼, 已经把自己当成对方的臣属了。
只是他没想到, 长公子交给他的第一个任务就这么有难度, 公输甘沉默了。
他该如何用木头和铁块做出那个豆浆来呢?
话说豆浆是什么?是秦国的吃食吗?他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面对长公子的殷切期盼(其实是鼓励!)公输甘斟酌再三, 还是选择实话实说。
“公子, 臣不善庖厨之事, 恐怕帮不了公子。”
说完公输甘心里拔凉,苦等十年才等来的机会啊, 转瞬即逝,又没了。
他可以不顾长公子的年龄直接拜为主公,但长公子是个幼童,这是事实,他来找自己恐怕只是一时觉得好玩,在发现自己不能陪他玩之后,很快就会失去兴趣。
小孩子忘性大,说不定过不了几日就会将他忘个一干二净,然后他又得继续坐冷板凳。
可是没办法啊,他堂堂公输家传人,难道要去做一个厨子吗?墨家的人听了不得笑疯。
\"噗——\"
扶苏刚想拍着公输甘的肩膀安慰他一样,别怀疑,你可以的,这事儿非你不可。
没等他伸出手,斜地里响起一声闷笑声,直接打断了扶苏的动作。
他不耐烦地回头,心想谁这么没眼力见,没看见他正在面试新员工呢嘛!
只见一个穿着灰色深衣,冠带飘飘,特别有名士范儿的一个客卿站在那儿,见扶苏看他,立刻低头行礼。
“臣费桓参见长公子。”
“起吧。”
“多谢长公子。”
冒然被打断,扶苏有一点点生气,不过暂时看不出这费桓是个什么意思,所以扶苏与他说话时,语调还算平和。
毕竟也是个客卿,万一有大才呢,一见面就与之交恶并非明智之举。
扶苏觉得自己应该给每一个客卿机会,然后直接就问了:“你是何人?”
费桓维持着行礼的姿势,将自己祖上但凡有点名气的都介绍了个遍,包括自己的老师们,扶苏听得晕陶陶,从一箩筐的废话中提炼出了唯一一个有用的信息,这是名家传人。
名家,擅辩讼,一群杠精。
最出名的就是那个‘白马非马’的典故,他们认为“马”是“命形”的,“白”是“命色”的,“命色者非命形也”,所以说“白马非马”。
一通辩论下来,白马直接被开除马籍了,扶苏大为震撼,这不仅是杠精,还是所有人都说不过的杠精。
扶苏仰望着费桓,目露可惜,怎么上辈子遇不到这样的人才呢,开个水军公司一定赚翻了吧。
费桓介绍完自己,暗暗期待着扶苏的评价,虽然他知道长公子年纪小,兴许连名家是做什么的都不清楚,但是万一呢,让长公子对他留个印象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