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扶苏后,三句话让秦始皇为我打下六国+番外(157)
天地良心,他真就是顺嘴说了一句, 最多也就是被公输甘骂回来,谁知道长公子他不按常理出牌啊,直接给他釜底抽薪。
他除了生火什么都不会,去膳房能帮什么忙?用嘴把食材说到自闭,自己跳进锅里吗?
所以,哪怕刚跟公输甘打过嘴仗就向他求助很丢脸,费桓也不管了,总比去了膳房干瞪眼强。
到时候自己什么都做不出来,免不了要被训斥责罚,何苦来哉。
虽然长公子年纪尚小,可能还没学会如何惩罚别人,但长公子的母亲会啊,楚夫人是楚国的公主,这些贵女们可不是好惹的,想折腾他一个外来的客卿还不容易?
所以费桓才不给自己挖坑呢,这膳房说什么也不能去。
费桓不是没想过替自己辩解,可这位长公子还是个奶娃娃,连话都听不懂,任他有三寸不烂之舌,人家就是不听,他能有什么办法?
费桓苦兮兮地望着公输甘,再也不见方才摆弄口舌的得意模样,还说了许多道歉之语。
公输甘眼神闪了闪,他不是没有脾气的人,费桓敢嘲讽他,他自然要反击回去。
按理来说,只要他不替费桓求情,让长公子将费桓带走,等他在膳房什么都做不出来时就会受到惩罚,这就是最好的反击方式。
可公输甘有点不愿意,他不愿意看到长公子本是来找他的,结果却带走了毫无干系的费桓。
这岂不是将自己苦苦等来的机会拱手让给费桓了嘛?绝对不行!
哪怕长公子只是让费桓去膳房做事,那也不行!
这个费桓惯会巧言令色,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哄得长公子高兴,将他引荐给王上,而丧失机会的自己却只能日复一日地等在此处。
一想到那个场景,公输甘就觉得无法接受,于是就在费桓刚发完誓,说只要公输甘能劝长公子放弃,他就带着肉条美酒登门谢罪后,公输甘立马就答应了,然后就开始劝扶苏。
“公子容禀,臣善木工,而费桓善辩,若公子有此二者之需,臣等定然义不容辞,只是庖厨一事非臣等之所长,恐怕无能为力啊。”
费桓听了心生感激,却也不免诧异,原来公输甘这么好性子吗?平日沉默寡言的,看不出来啊。
公输甘说得格外真诚,然而扶苏听完瞪了瞪眼睛:“什么意思?”
公输甘一噎,平日与他来往的多是客卿官吏这样的博学之辈,他已经习惯了说话时文绉绉的,倒是忘了如长公子这般的小儿,还没开始进学,哪里能听得懂。
公输甘本想解释,可想了想,就算他解释了,恐怕长公子还要问一遍,什么是木工?善辩是什么意思?
既然如此,他不如干脆直接点。
于是公输甘就问:“臣的意思是,这位费桓费先生什么也不会,公子就算将他带走也是无用的,不如就放了他吧。”
费桓:“??”
他刚刚升起的感激之情一下子就降下去了,这叫什么好性子?还真是睚眦必报,一点都不肯吃亏呢。
碍于还需要公输甘帮忙,费桓忍下去了想怼的冲动,这对一个能言善辩的人来说,实在是违背本性的事,费桓忍得很痛苦。
公输甘不用回头都知道费桓什么德行,好在他也没指望费桓会感激他,只顾着和扶苏说话。
扶苏没想到,这个看上去不苟言笑的公输家传人,居然也会暗戳戳阴阳别人,还以为他是技术宅类型的呢。
不过这样也好,他就不用担心公输甘太过古板,接受不了他新奇的要求了。
扶苏忍下笑意,就当没听懂两人之间的机锋,看上去有些不情愿,显然这次公输甘的劝谏他听懂了,但一点也不想放走费桓。
“他不去,谁给我做豆浆呢?”
公输甘不得不再次劝导,他决定先弄清楚,长公子到底想让他们去膳房去做什么,又为什么会找到他头上。
公输甘拱了拱手问道:“不知长公子所说的豆浆是何物?臣此前从未听说过。”
“你居然不认识豆浆?”扶苏惊奇道,然后尽情描述了一番豆浆的味道,直言跟牛乳味道差不多,颜色也很像,着实勾起了公输甘的好奇心。
公输甘这才知道,豆浆居然是用菽舂烂之后煮沸的浆水,是几个月前才做出来的,量极少,只能供应王上公子及后妃们,客卿们可没有份,也难怪他从来没听过。
扶苏对着公输甘大赞特赞孟芽阿罗聪慧,公输甘忍不住露出诧异的神色,这豆浆居然是两个十几岁的庖人做出来的?了不得啊!
见他眼中对孟芽和阿罗只有赞赏,不是那种自视甚高瞧不起人的,扶苏顿时更满意了,决心一定要就公输甘划拉到自己的阵营里。
而听到扶苏给两个庖人的都是如此厚赏,公输甘可耻的心动了。
跟在长公子身边,哪怕不能被引荐给王上,光是这些赏赐都足够他过活。
咳咳,要知道做机关也是很费钱的,稍不注意,一个月的俸禄就花光了,他只能喝粥度日。
这古往今来,做手工都是吃钱大户,只不过现代互联网发达,很容易变现,哪像公输甘,做出来的机关想献给王上,王上不感兴趣,想拿出去卖吧,又没人敢买,生怕王上怀疑自己有不臣之心。
公输甘费尽心血做出来的机关就都砸手里了,时间越长他越穷,跟每日辗转于各个大人物宴席的费桓一比,简直令人不忍直视。
所以不怪他心动,实在是长公子他给得太多了。
他只有最后一个疑问还没弄清楚。
公输甘:“那不知,臣去膳房要做些什么呢?”
虽然长公子刚见到他时就说过,要让他去膳房帮忙做豆浆,可他连豆浆这个名字都是第一次听说,更别提做豆浆了,去了岂不是帮倒忙?
而且,既然已经有两个庖人在做,又何必非要他去呢?
对啊,为何非要公输甘去呢?费桓也觉得费解。
这会儿公输甘吸引走了扶苏全部的注意力,费桓又觉得自己行了,不再一脸苦兮兮的样子,非常淡定地站在一边,光明正大地偷听两人谈话。
“因为有人说,你可以用最快的速度让菽变得软烂,孟芽和阿罗也就不用为了舂一碗菽花费两三个时辰了,这样我与父王母亲,哦对了还有大母,我们就都可以喝上豆浆啦!”
说起这个,扶苏就觉得他爹后宫的人实在太多了,每天都有人想跟他和楚夫人抢豆浆喝,扶苏无语,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琼浆玉露呢。
要不是因为他娘好歹是一位夫人,他又是长公子,没人敢在他们面前造次,还真就被抢走了呢。
他倒不是多在乎一碗豆浆,主要是真被抢走了有点丢面子。
不过他也知道,后妃们都是图一个新鲜,顺便尝尝这被王上赞赏过的豆浆,到底是如何的甘甜醇美,据说和牛乳相差仿佛呢。
扶苏能跟她们计较吗?当然不能,只能怪产量太少,孟芽迟迟没有找到突破点,每天还是只能做两三碗,这才引起哄抢,等公输甘加入进来,问题就能迎刃而解了!
面对如此厚望,公输甘连声说:不不不,我不行。
纵使长公子将话都说得很清楚了,公输甘也是毫无头绪,菽要怎么变软烂?他连最基本的泡水那一步都不清楚。
扶苏连声肯定:你能你能,除了你别人都不行。
公输甘拒绝了两次,扶苏不开心,瞪着眼睛说:“明明有人跟我说,公输家的机关术无所不能,我才来找你的,难道他都是骗我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