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戾帝和病弱的他(17)

作者:琑儿的蛋挞 阅读记录

“确实是不错的人选……”

说着李牧首将手中的玄铁佛珠一收,嘴角浅浅勾起一抹笑。

而低下的大人听着他收佛珠的声音皆是后背一凉。

黑色的玄铁佛串被李牧首收在他修长有力的手中,如同鲜血从滴滴答答从从中滑落。

当今圣上在刑部待过九年,即便如今焚香礼佛那从骨缝里带着血腥森寒气也是散不去的。

第27章 “你亲手做的?”

一觉醒来,已近黄昏。

程幼换了身衣服又跟着祖母到前厅隔间用饭。

他和祖母到的时候,除了二哥在外面敬酒,其他人基本上都到了。

他像从前那样坐在祖母旁边,右手边是四哥。

程幼坐下半晌又站起身斟给程父了一杯酒,低着头递出时紧张得手心冒汗。

而其他人看着威严冷肃的程父也都替程幼暗暗捏了一把汗,但好在程父虽然臭着脸还是接了程幼斟的酒。

递过酒,程幼又慌慌忙忙拿着酒瓶给自己到却被程父厉声拦下。

“你倒什么?你能喝酒?”

程幼被吓得手一抖,又被久违的管教熨帖得肺腑温热。

“吃着饭你喊什么?再把孩子给吓着了!”

程老夫人见他大声冲着程幼说话顿时不乐意了。

她还没稀罕够呢,这臭小子就敢当着她的面凶人!

程父面色一僵,剜了一眼压着笑的一桌子小辈又认命般地在程老夫人跟前伏低做小。

而一旁程母见他夫君慌手慌脚的模样,偷偷笑了笑便连忙柔声替他说好话。

吃过饭,一家人又坐着说了半晌话才散场。

“桃曳”在回房的路上,程幼突然停下脚步朝桃曳招了招手让人到跟前。

“公子,可是有什么事情?”

因为程幼不喜“君”这个尊称,所以她们私下都还是照旧唤公子,若是在典库则唤掌书。

“明天一早到匠阁挑一把上好的弓箭”

“啊?”桃曳不明所以,好端端得怎么突然要买弓箭。

“嗯”程幼也没多做解释,悄悄摁摁了发酸的腰背。

这一世,还没到四月就开始也反应,也不知道真到四五月份肚子闹腾得最厉害的时候他还有没有命受的住。

“小祸害……”

想着程幼便不由自主地笑骂出了声。

“公子刚刚是说什么?”

荷绿刚推开房门就听见程幼似乎在说什么,便开口问道。

“没什么”

次日

新妇敬茶,程幼跟着四哥坐在侧边,笑意融融地打量着二嫂。

二嫂敬给程父程母敬过茶,便被程母引着介绍这些小辈。

“二嫂好,谢谢二嫂”程幼收了二嫂封的见面礼,甜腻腻地笑着喊人。

程母见他讨乖的模样,慈爱地摸摸了他发顶,嘴里却抱怨“也没点稳重样……”

程幼朝着程母憨憨笑了笑也不反驳。

但他这一笑却实实在在让一旁站着的二嫂看愣了。

这模样也太标致了!

唇红齿白,眉目清亮,端是坐在这里都显得整个屋子瞬间亮堂了不少。

等回了神,不禁脸一红,真没想到她有一天还能因为皮相惑了神。

等见完新人,程幼又被祖母拉着说话使劲稀罕,一旁三姐、六妹看着他进退两难的模样也只顾得笑,最后还是程母怕他累着放人回自己屋里歇会。

他刚出门就恰好碰到一直没怎么说上话的四哥,不由得一喜连忙上前。

“四哥……”

外面太阳正毒,程幼手撑在脑门上半眯着眼仰头朝郑仪廉说话。

郑仪廉见他带着孩子气的动作一笑,将人领到别院的竹廊下说话。

“来了住几天?”

“今天下午就得走了。”程幼无奈道。

“这么快?”虽然知道会是这样,但郑仪廉还是不可避免地有些失落。

“嗯”程幼点了点头,又笑着道“现在你们都在帝京往后我要见你们还是很方便的,再说陛下也不怎么拘束我……”

听到程幼宽慰的话郑仪廉并未轻松多,心下反而更觉得烦闷,便转了话题。

“听义母说你准备在帝京办书肆和学堂?怎么会突然想起来做这些?”

“嗯,在宫里整日闲着也烦,就想着找些事做打发时间,又正好典库现在是我掌事,办书肆和学堂就简单得多,也就开始着手遣人去办,我也只是看着大致方向不出偏差罢了。”

“那准备得怎么样了?”

“基本上已经是差不多了,只差个大管事……”

“要不要我帮你挑?”

“不……”程幼正想回绝,突然想到他过段时间要到岭南一趟顿时转口收回话“我想四哥去岭南帮我先去找个人,看看他怎么样,我觉得那个人应该是坐得了大管事的位置。”

“谁?”

“温涵松”

“温涵松?”郑仪廉皱了皱眉头,有些不解“嘉喜十二年的榜眼?”

“嗯”程幼点了点头。

“他因为得罪先皇被下放到别地为官,后来又与朝中大员政见相对被排挤到典库做事,最后被汪司库以亵职罪告至当今圣上面前更是连典库也待不下去,只能去岭南求生。他关系这样复杂你为何用他?”

“事情都过去那些年了,也没人会抓着不放,而且他在我手底下做事谁敢找麻烦?他……”

话停在这程幼也不知道该如何总结温涵松这个人。

上一世他在岭南的困苦不堪日子,而同样被贬的温涵松则是诗酒趁年华,好不快活。

还曾提着酒劝他勿要将余生耽搁在眼前。

傍晚的夕阳总是很好,他坐在昏暗的书仓里抄录残卷,而温涵松总是酒酣后就靠在窗子上呼呼大睡。

程幼曾真的以为这人便是如同所表现的那样无牵无挂,却也未曾想到他最后会为了帮学生力证未曾作弊一力上告,最终不明不白死在去帝京的路上。

他还是读书人……

刻在脊骨上的清白廉耻此生难消。

“挺合适的。”程幼思来想去最后还是只吐出来这么一句话。

“你思量好便可,此事我会办好……”

“谢谢四哥!”

他笑起来眉眼弯弯,天真又稚气,郑仪廉没忍住伸手摸了摸他发顶。

“好了,回去吧,我也要去书房……”收回手,郑仪廉脸上勉强挂着笑有些不舍。

从前日日在他眼皮子底下,没曾想如今是见一面都难。

“四哥别急”程幼忽然想起来还忘了一件事,赶忙连住要走到人,朝站在远处的绿荷招了招手又对着他笑得格外狡黠。

“喏,四哥的生辰礼物”

程幼献宝一样从荷绿手里拿过锦盒又递到他跟前。

郑仪廉接过盒子在他期待的目光下打开。

一支上好的玉簪,只是雕刻的花纹有些粗糙。

“你亲手做的?”

“嗯!”说着还将划破的手递到他跟前“可难弄了,怎么样,喜欢吗?”

“喜欢”

郑仪廉怜惜地摸着他带着丝丝划痕的手指,又看了看手里的簪子半晌低着头笑出了声。

作者有话说:

在看的小可爱们打个卡,让我来认识认识吧( )- - -

第28章 凡人总爱佛,可佛却教斩断爱/欲

过了晌午,待荷绿和桃曳收拾好东西一行人也就准备启程回宫。

程幼怕祖母瞧见他走难过,临走时也就没去辞行,只是将从宫里带的药贴留给一直照顾她的嬷嬷。

“祖母从前伤了腰,现在年纪大了天一起风就难受,这是我找人制的药贴,变天了就贴上,祖母也能睡个安稳觉”

“贺嬷嬷,麻烦你多……”

“公子,且放心”

程幼说着将手里的东西递过去,还想再嘱咐什么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嗯……”

“祖母若问起我,你便是说我过些日子就回来,很快的……”

“好”贺嬷嬷笑着应下。

程幼张了张嘴还想再说什么,便听见门外候着的人已经再催了,也只能止住话准备乘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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