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建模在乱世荒年搞基建+番外(94)
奇怪,她怎么又想到他了。
盛荷蓱敬敏不谢,最终还是拒绝了那人,可他却毫无不在意,反而用一种相当肉麻的语调道:“没关系,只要您尚未成家,无论多久,我都愿意等您。”
“呀——”围观的姑娘眼冒桃心。
然而盛荷蓱却溜得比谁都快,她趁乱甩开众人,独自跑到一僻静处。
虽然她知道那人只是一腔热忱罢了,但还是让她有些吃不消,太过张扬。
在此期间,盛荷蓱的大脑不可控制的设想了下自己同他在一块儿的场景,她只觉着浑身鸡皮疙瘩都要掉下来了,完全没有同他亲近的欲望。
咦,为什么她主动摸凌绛苏却不觉着难受?
盛荷蓱摸着下巴,陷入沉思。
*
“人带来了?”坐在龙椅的明黄袍白发老者翻动着铺在桌面上的奏折。
此人正是兀自称帝的凌阴侯,一是自己的欲望驱使,二是他本以为凤翥岭的会因此不悦,对他进攻他好将其一网打尽。
谁知凤翥岭中人根本理都不带理的,也不承认他的皇位,任他一人独自扼腕。
底下一黑衣人抱拳回道:“回侯…皇上的话,正在殿外候着。”
在他准备登基大典的这段时日,手下的人说似乎是找到了失踪已久的大世…皇子。
当初这孩子走丢时,凌阴侯和被捋来的前朝长公主尚在青壮年,他觉着丢了就丢了大不了再生一个便是。
可后来不知长公主这个贱女人使了什么法子,给自己避孕,他们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没能再诞下一子一女。
凌阴侯刚开始还觉着生气,担心如此一来,那些烦人的世家不乐意承认他的正统地位,平白给他生不少事端。
但转念一想他后宫中尚有不少姬妾,孩子更是扎堆地生,他到时候抱一个,谎称为长公主所生不就万事大吉?
为演好此出戏,他将长公主幽禁在凤仪宫中,随后挑选了一个最受宠的姬妾姜夫人所生之子作为自己的嫡长子。小时候尚且瞧不出什么端倪,但长大后越来越多人说他似乎不像长公主,倒更像姜夫人些。
手底下的世家们不免多了些心思,你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御林军统领当得皇帝,他们几世正阳臣子就当不得?遂借机煽风点火,登基之时也使了不少绊子。
凌阴侯本想发作,但世家们关系势力错综复杂,牵一发动全身,他只能独自按捺下。
此刻大皇子的到来恰逢瞌睡送枕头,他不由得欣喜若狂,但又担心有诈,因此表现淡淡。
黑衣人继而下去带凌绛苏上来,凌阴侯着眼一瞧便知此人真乃他的血脉,模样与他和长公主十分相像,甚至还继承了长公主那少有的美貌与气质!
他激动得“噌”一声从龙椅上蓦地起身,随后又被这急促的动作,弄得咳嗽两声。
一旁伺候的太监忙靠近为他平复呼吸,他喘了半响,才缓缓道:“吾儿!父皇找你找得好苦哇!”
凌绛苏听到此言反而微蹙起眉,眼前这人的年纪都可当他爷爷了,怎地如此厚脸皮说是他父亲?
“咳咳。”见凌绛苏无甚反应,凌阴侯却不在意,反而更加热情地在太监的搀扶下离开龙椅去握住凌绛苏的手。
“世青吾儿,你总算是回来了!”
凌绛苏觉着有些别扭,他的名字似乎不该是这个,但此人既说他是自己的父亲,遂开口道:“可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凌阴侯先是一愣,旋即大喜,若是他真记起来反倒让他难办,还得费劲心思找从前小小年纪让他出去干活的借口。
他遂给凌绛苏解释,他本名叫凌世青,乃是凌阳皇的大皇子,小时候因为跟随自己打仗一不小心走失,长大了后误打误撞被自己的兵捡到,这才认祖归宗。
凌世青总觉着不是那么一回事儿,他见到此人时天然的有种厌恶感,但自己与他那相似的容貌的确很符合他的说辞。
眼下他亦不知自己该往哪儿去,遂暂时同意了凌阳皇这套说法,在皇宫中住下来。
但生活并未如想象那般风平浪静,姜夫人及原先的大皇子可不乐意了。
凌世青虽被安排在东宫居住,但实际上他的吃穿用度均比最普通的皇子差上一些,由此他遂觉着此事怪异。
他将此事尝试着反馈上去,瞧瞧他那便宜爹的反应,谁知未到半路传达之不是那出问题,就是不小心弄掉了东西,总之没有一次能成功。
后来他又自己尝试,同凌阳皇当面说,但也不了了之。
还是凌世青自己晚上悄悄跟在侍从后边探听,这才抓出来幕后黑手。
再者便是关于他母亲一事,他多次上书凌阳皇求见他亲娘,却每一次都被打回来,继而是一番语重心长的说教,大意为他娘身子弱需要静养,他应该懂事别少去打扰他娘云云。
凌世青不由得眉间微蹙,他如今的一切都显得十分诡异,但他从前走丢的日子又是如何度过的?
每当试图回忆那段时光,他心里总是泛起一片暖流,像泡在温水中那般舒适。使得他即便是遭遇了父亲不管,母亲生病这般打击,亦能稳住情绪。
第82章
凌世青来到皇宫的这段时间也没闲着,一直跟在凌阳皇身后处理各种政务。顺道干各类得罪人的脏活。
凌阳皇本以为他多年长于山野,本该像个粗野村汉那般不通事理,却发觉此人知书达理,甚至比他那群娇养在皇宫中,早早开蒙的皇子们皆聪慧上不少。
有凌世青辅助,他处理奏折时得心应手,况且凌世青似乎冥冥中便知晓某些疑难杂事该如何处理。
凌阳皇本对他心有疑虑,但试探了几回,得知此人失忆的确不是装的,此刻亦稍稍放心。
他本就对这个孩子无甚好感,长公主与他常年不和,他瞧见长公主那高傲的架势就来气,这才将她折腾得不人不鬼的关在宫里头眼不见为净。
凌阳皇还是最钟爱听话温顺的姜夫人,还有她生的原皇长子,培养了许多年尚有感情在。现今只是迫于形势将凌世青立为太子,但谁说太子没有被废的一日?
在凌阳皇有意无意地放纵下,凌世青过着每日干大量劳力杂活,待遇还一般的苦日子。时间久了,宫人们对他的态度也愈发轻慢起来。
一切的变故始于,从沉寂已久的凤仪宫内传出的一封信。
这打了姜夫人一个措手不及,她在自己的寝殿内急得直跺脚:“这老女人怎么还没病死?是不是看她儿子回来了,还夺了誉儿的太子之位,她就有机会了!”
“信在何处?”她踱到一半,望向自己的大宫女。
大宫女“噗通”一声跪下来,“都怪奴婢没用,小池子本要将信送往娘娘这儿,谁知半路竟被人劫了去……”
“混账东西!”姜夫人抓起书案上的香盒就往大宫女脸上一砸,大宫女整个头都被她打歪了,脸霎时肿得老高。
大宫女跪在地上,重重地向姜夫人磕头,“娘娘息怒!娘娘息怒!”
姜夫人喘着粗气,危险地眯起美眸,为了她和她的誉儿,她不能退缩。可如今连誉儿的太子之位都换人,保不齐皇上会又重新看上那个老女人。不!她不会让这件事有一丝发生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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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凤仪宫传出丧讯,体弱多病的凌阳皇后于子夜时分在宫内突发急病身亡。
凌世青听到这消息时,平日里古井无波的眸子忽然闪烁了一下,险些身形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