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校草的小公主[古穿今]+番外(3)
王琪琪:“那你弟弟跟你一样,也会国画吗?”
林相芜“嗯”了声:“他的山水画比我画得还好。”
王琪琪:“改天把你弟弟画的也带过来让我瞧瞧呗。”
林相芜笑着打趣她:“你一踢足球的,又看不懂。”
王琪琪不服气:“看不起sei啊?我看不懂还有宋颂呢?人一看这么文文气气,指不定是个鉴赏科的扫地僧呢?”
“扫地僧是什么意思?”宋颂被说得云里雾里,“但绘画鉴赏,之前略有涉猎。”不会在别人画卷上盖印章的太子,不是好太子。
王琪琪好奇地打量她:“嗳,我说你这人真有意思,说话文绉绉的。”
林相芜也不在意:“那哪天让你看看颜睿的画,他画得更好,狂草也写得好。”
宋颂在心里幽幽叹了口气,心道颜如玉的字画我还看得少吗?
当年他做太子伴读那会,可不天天画画瞅着让太傅夸吗?
两人竟连兴趣爱好都重叠了,被摄政王同桌支配的恐惧像雪球一样,越滚越大。
心酸的视线落在隔壁这张空空如也的课桌上。
林相芜只当她是好奇对方消失的这几节课去了哪里:“颜睿应该是去打架了。”
宋颂怔了一下,犹疑地望向林相芜。
王琪琪:“还不是高一那个级花太过分了?求爱不成,面子上过不去,找了自己哥哥去锤颜睿是几个意思?”
宋颂:“……”
当年颜如玉尚未出征,还是京城贵女眼中的梦里情人,宁安候家的郡主就曾在父皇寿辰的宴会上私下约他见面,没想到反被他好大一通捉弄,郡主丢尽了脸面,结果第二天宁安候家的小群王就给颜如玉下了战书。
连经历都这么雷同。
……行吧。
宋颂彻底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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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间休息的铃声打响,不到半分钟,诺大的教室就走空了人。
宋颂整理完地理课的笔记,看了眼时间。
与杨曦茜约好的吃饭时间还有十五分钟,够她去医务室送茉莉花茶了。
一中的医务室就在八角楼讲堂的东北角。
输液室里,有几个高三的学生一边打营养点滴,一边看书。
看来,不管在哪里,大考临头的考生状态,也都差不多,头悬梁锥刺股。
雪白的帘子隔断了护理室,里面四五个人影晃动。
还未走近,就听到几声“哎呦哎呦”的惨叫,叫声里有陆清灵的训斥。
“叫你们去打架,现在活该。”
“哎哎哎,陆姐姐,轻点轻点……卧槽!!痛痛痛……嘶……可不能怪我们,都是他们三中的学生欺人太甚,他们想强抢民男,逼良为娼,幸亏我们不服□□……”
“还不服□□,打赢了有什么值得得瑟的?一个巴掌拍不响,还不是你们自己去挑衅的?一个个的,等着被学校记过吧。”
“哦,如果这都叫挑衅的话,那颜睿那脸都能单挑全校了吧?”
“陆阿姨。”宋颂在门口轻轻叫了声。
“谁啊,进来吧。”
几个坐在护理师床沿的男生没穿上衣,一见她进来,手忙脚乱地抓起丢在角落里的衣服往身上遮。
“我操,傅浩斌你把衣服还给我!”
“谁先,先拿到就是谁的。”
有个男生一时半会抢不到衣服,干脆将身体往帘子上一卷,裹成一个木乃伊。
“这时候知道害臊了。”陆清灵白了他们一眼,转头看宋颂,“怎么了?”
宋颂低着头,也没敢看李东和那几个男生:“陆阿姨,我妈妈让我给你带点茉莉花茶。”
“先放那儿吧,”陆清灵用下巴点了点玻璃药柜旁边的小茶几,“正好,我忙不开,等会还得带着这帮猴子去一下理疗师,你帮我给里面的那个学生上个药,手臂的软骨挫伤,涂点药酒就行了。”
内间的白色布帘被“唰”地一下拉开的时候,宋颂惊得险些摔了手里的药瓶。
倒是颜睿眼疾手快,一把拖住药盘。
过大的动作幅度牵动了手臂的淤肿,面无表情的少年也只略略动了动眉峰。
四目相对。
他的寡然对上她的惊恐。
无形的恐惧像一张巨网,越织越密,几乎压得她快要喘不过气。
宋颂费力地呼出一口气,终于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
第3章 亲三下
“陆,陆阿姨,让我,来,给你……上,上个药。”
颜睿原本没打算来医务室,要不是李东他们挨了那几下,他右腕上受的那点擦伤,根本没什么所谓。
他的女同桌已经抖成了筛子,巴掌大的瓜子脸,早就被吓得惨白,反而更衬得她一双墨玉似的眼睛,水盈盈的,像住着闪着微光的小星星。
也不知道在怕什么。
板着脸的少年突然冲她伸出右臂。
修长窄硬的腕臂,皮肤包着骨骼,躁动的气息在青色的血管里鼓鼓地跳动。
腕上一拳的位置,有一条带着几丝淤血的划痕淤青,也不知道是被什么给抓的。
宋颂给自己做足了心理建设,心中默念一百遍“臣要君死君不得不死”,这才战战兢兢地拿棉球蘸了蘸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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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凉的消毒药酒被棉球推开,涂在腕上。
捏着消毒棒的手指,霜雪一样白,嫩葱似的指节少见的纤长。
医务室内间安静得时间都静止。
面前的女孩子,比他还要矮上一个脑袋。
漏窗而入的暖光柔和地洒在少女的身上,穿着校服的身材纤纤瘦瘦的,柔顺的乌发散在肩上,细软的发丝随着她俯身的动作挠痒痒似地刮在他的小臂上,露出的那一截白皙的天鹅颈,弧度优美得令人移不开眼。
她低着头,他只稍垂下眼帘,就能看见她长长的睫毛,害怕得一颤一颤。
为什么这么怕他?
宋颂轻手轻脚地做完这一切,像只鹌鹑一样,又想轻手轻脚地退出去。
可才退了一步,去路却被人拦住。
初秋,温度带着夏末的炎热,男生裸露在短袖外的体温自带着比女生更炙烫的热量。
宋颂只觉得一股异样的热意扑面而来,将她裹得结结实实。
“你——”
身体被困在两张简易的医疗床中间,颜睿以身体做屏障,将她半圈在一小块方寸之地里。
咫尺之距里,他瘦削的胸膛,离她很近。
颜睿忽地把头一低,喷吐在她耳廓的鼻息,一呼一吸里,染着烟味,夹着淡淡的薄荷草香。
“喂,同桌,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低哑的声音一字一顿,带着少年唇齿里呼出的热意,熨帖在她的耳膜上。
太,太近了!!
宋颂“嚯”地一下抬头,本能地后退一步,抬手捂住被骚扰的右耳朵,耳边嗡嗡的杂响不断,整个人都懵了。
颜睿一句“为什么这么怕我”还没出口,她手臂上的寒毛已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齐刷刷站起来对他敬了个礼。
颜睿:“……”
离得近了,他能在她那双浅灰色的干净的瞳仁里,看见自己的倒影,甚至能闻见她身上甜腻腻的体香,很淡很淡的一股。
他看着她惨白的脸,微微与她拉开小半米的距离,有些无奈:“呼吸。”
这两个字像是将她从溺水里捞出来的救命绳索,宋颂缺氧的大脑瞬间灌入大片新鲜的空气,短路的意识开始重连。
颜睿拿舌尖顶了顶左颊。
她脸上的害怕,真不是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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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字?”
在他极有存在感的压迫下,她磕磕巴巴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宋,宋颂。”
软乎乎的眼神,湿漉漉的,又是一副要哭的样子。
颜睿:“小名?”
她的取名方式,并不算特别大众,“宋颂”这个名字,听着总像是ABB这种取名形式的后两个叠字,而叠字的叫法,对外人而言,通常会误认为是小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