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脸上位后我谋反了[穿书](109)

作者:五枝灯 阅读记录

“我怎么敢呐,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将你杀了。”谢熠秋道。

顾濯轻笑,擒着他的双手,如一只贪婪的狼一样盯着面前之人,“就你这点功夫,怎么杀得了我?用你的嘴吗?”

顾濯粗重的气息打在谢熠秋脸上,热气扑面,把谢熠秋的脸蒸作潮红。“我这嘴可是会咬人的。”

“咬我。”顾濯一只手按着谢熠秋,另一只手扯开自己的衣领,“我这脖子就摆在你面前,你咬我一口,我便送你一万将士。咬我十口,我便想办法给你筹集十万大军。咬出血了,我便亲自领兵,为你上阵杀敌,送你入明堂。”

谢熠秋听了这话,当真是一点也不含糊,直接一口咬了上去。他像是赌气一般咬,他最想要的是当年青甘的那四万将士。

顾濯忍着一口气,任凭那人用力地咬。也不知咬了多少口,反正不止三五口。

顾濯沉沉喘息着,被咬的生疼,那人松了口,目光闪烁着瞧着他。

“这么贪婪,你要我给你多少兵?”

谢熠秋瞧着他通红的快要渗血的咬痕,声音悠然道:“自己数去吧。我都没咬出血,怎么算是贪婪?”

“你贪我一条命,还不够贪婪吗?”

顾濯如是说,却见谢熠秋微微抬起身子,轻轻啄了一下那被咬过的伤处,“那便算我贪了。”

顾濯舍不得再勒着他的手腕,便松开了手,眸中噙着一抹笑,在那人额上缓缓落下一吻。

他曾经企图忘记这种令人贪恋的感觉,将自己铸成铜墙铁壁,却在心底又时时挂念着,而今一见着他,便瞬间缴械投降了。

从前他厌恨被人利用的滋味,如今又心甘情愿为他纳兵,似乎不仅是为了他,更是为了自己。从前几个月,甚至是几年,不过就是一场没有敞开心扉而导致的笑话,如今才算是真正明白了彼此,露出了各自的伤疤。

冬夜寒风狂呼,在黎明的晨曦中隐去了张狂,归于宁静。

顾濯一大早的功夫便冒着寒气出了门,遣人将地窖里的脏东西收拾干净了,才带着热食回了屋。

谢熠秋裹在被子里,被顾濯抬起了半个身子,软塌塌又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困,再睡一会儿……”

顾濯坐在一边扶着他,“昨夜让你受了凉,先喝些姜汤,喝完再睡。”

顾濯端着碗,谢熠秋便只能听话地饮下了。

谢熠秋喝完了姜汤,身子一股暖意,也没有了多少困倦,“今日起这么早,有什么事?”

“早些料理了陈盛的尸体,总不能放在地窖里恶心人吧。”顾濯将碗放下,“通州传讯来说,观察使郑覃俘虏了重善将军。”

谢熠秋对这个名字感到陌生,“重善?”

“就是当年的宁枕山。”顾濯道,“他当年并没有死,而是到了李南淮麾下,听从李南淮差遣。是他将李文弘被辜泽宽在西凉关堵死的事告诉李南淮的,所以李南淮一直都知道李文弘之死是因为辜泽宽和裴钱。”

“难怪当初他可以成为我除掉裴钱的匕首。”

“通州当年是置青甘于死地的一个,如今楯州不再给他运送粮食,他俘虏宁枕山,怕不是真的俘虏,而是拉拢。”

谢熠秋思索道:“没有了楯州,他怕自己孤立无援,所以拉拢对李南淮最有用处的宁枕山来自保。只要得到了宁枕山的一力支持,通州的所有罪行便能遮掩过去。”

“所以,咱们要即刻动身。”顾濯给谢熠秋披好了衣裳,“他不过是想要粮食,咱们便去做他个人情,给他足够的粮食。”

“宁枕山这种人,不会被轻易拉拢的。况且,他曾经也差点死在青甘,对谋害青甘之人恨之入骨。”

“对,可是我们会。”顾濯一笑,“与其拉拢一个‘死’了的,且在朝中无地位的宁枕山,不如拉拢我这个朝中贵人,且忠奸不分的佞臣。”

谢熠秋穿戴好衣裳,起了身,轻轻抚摸了一下顾濯脖上的伤,“你还真是佞臣。从前是,现在还是。”

顾濯一把擒住他的手,“若非佞臣,我能活到现在吗?你从前曾告诉我,悲悯之人,不适合活在帝京。可你将我留在帝京,便不要怪我失了悲悯之心。”

谢熠秋道:“我这种昏君,就是要有一个佞臣才行。”

“我在北明,本就无声誉可言,甚至这条命都是不该存在的,不知何时便消失的无影无踪。所以我不怕自己做奸佞,愿替陛下阻了千军万马,被无常忠奸践踏,来日身死,也可替陛下去地狱走一遭,遭万鬼唾弃。若能过了奈何桥,再去瞧一瞧不染尘埃的你。”

第88章

通州观察使这里虽是府邸, 却犹如山上的寨子。郑覃座上摆着一张猎来的虎皮,面前是装在金樽里的烈酒。

通州虽距离帝京很近,但是中间隔着一座山, 入京并不方便,且常年少雨,终日沙尘。这地方并不算富裕,但如今看着郑覃却好似暴发的商户, 一身的商贾气息。

想当初郑覃也并非如此自在,更无权无势,而后其外甥女苏氏嫁入闻家, 苏家便靠着闻家的扶持才有了些盼头。但当初闻家虽在帝京中有极大的体面, 对苏家的扶持却也只是微乎其微。闻家看重苏老将军在军中的威严, 也看重郑覃手里的兵, 因此才勉为其难结为姻亲,但此后苏家便犹如闻家的狗。

后来郑覃得知李南淮欲纳他入麾下, 他便一力助新帝登基, 自那时才有了势力, 成了从龙之臣。

他一贯行事乖张, 如今将宁枕山绑进了自己府上, 却丝毫不见紧张。

“宁大帅, 从前只听闻你身死西凉关,这不是活得好好的?”郑覃手臂撑着桌子。

宁枕山被安排了座位, 犹如受招待的宾客一般受着郑覃的礼遇,却冷着脸道:“观察使将本将绑到这里, 竟是为了请本将饮酒。”

“并非是绑, 我是在请你。若非宁大帅回京不能携带大军, 只带了一小支队伍, 凭我也请不来你。”郑覃轻笑,“宁大帅,当年你可是朝中猛将,受命驻扎青甘,却没想到天降横祸,李文弘死了,你也在不久后遭遇伏击。朝中皆道你死了。你可知当年李文弘被安上了叛国的罪名,你也险些如此,没想到受忠帝不仅没有将你与李文弘做同样的处置,反倒给你加爵,保你的家族亲人一世荣华。你说,凭什么你与李文弘不同。”

宁枕山饮下一口酒,“我名重善,宁枕山已与我再无瓜葛。”

“再无瓜葛?”郑覃大笑,“若真的再无瓜葛,你为何还要回京?你的一家老小都在帝京,陛下恩准你回京探亲,可你如今在我这里耽搁了这些时日,他可曾问过一句话?”

“朝中事务繁多,陛下准我回京,已是恩情。本将当年死里逃生,只不过是运气好。”

“运气是一部分,宁大帅自己的本事也是一部分。我请宁大帅到府上,是因为多年仰慕,可宁大帅受命驻扎西北,我也没有机会请宁大帅过府一叙,正巧宁大帅回京经过通州,我怕宁大帅小心谨慎不愿意来,这才出此下策。”

宁枕山饮了一口酒,“若你请本将,本将自然不会推脱,何必专程带人拦了本将的路,还说并非有意。”

“宁大帅这话可真是寒了我的心。”郑覃眉眼犹如野虎,声音浑厚。他随意散漫地举着杯,“你我皆是陛下从龙之臣,本就该如兄弟一般,那日不过是为弟者为了请兄长来此而耍了一个小手段,宁大帅何必记挂于心?我请你居于府上多日,实在是这些日子腾不开手脚,一直没有时间请大帅饮酒,直到今日才有时间,宁大帅总不会像妇人一般记恨上我了吧。”

“本将倒也不至于记恨上你。”

郑覃爽快的笑道,“那就好!以宁大帅之功,就算你没有及时回京,陛下也不会说什么。”

“本将此番回京,并无大事,陛下自然是不会催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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