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脸上位后我谋反了[穿书](136)

作者:五枝灯 阅读记录

他既不是莽蒙人,便无法置评这件事,万一这就是人家的风俗呢。

那莽蒙传令官拭着汗,“二殿下的兵可全都是大殿下给的,如今蒙都乱了,殿下要快些启程赶赴蒙都!”

顾濯从前时常开玩笑,若有个皇位等着他继承,他屎拉一半也要提了裤子去。现在真有个可汗位置等着自己去抢回来,他却胳膊都抬不动。

“怎么去?”霍怀端着药猛地掀帘进来,见顾濯伤着,不自觉放低了嗓门。他方才按照军医的指示去煎药,如今一进来便一股药味。“顾大人差点死在战场上了!多么重要的事要他拖着这副残躯赶去蒙都?”

顾濯也不知是不是被药味熏着了,猛地咳了两声,随后看了一眼霍怀,淡淡一笑,“死不了,好在霍将军来得及时呀!”

被夸了,霍怀便平复了心情,将药递给军医,坐在了一边。“幸好顾大人命大,又有将军这般神勇之人在侧,才保了一条命。

顾濯听出来了,霍怀说话不好听,但确实在理,让他根本没法反驳。

虽说顾濯现在确实是一副残躯,但他既然答应了顾尔金蒙都有他护着,他便不能食言。且顾尔金眼下不知所踪,他总觉得似乎是去活捉莫夫了。若当真如此,顾尔金把他当亲弟弟,把他的话放在心里,他这个做弟弟的当然也得为了这个哥哥做些什么。

顾濯开口道:“还请重善将军帮我准备马车,我的手臂虽不能策马,但总得去。”

既然顾濯都这么说了,重善也不能驳了他,毕竟这是人家的家事。便起了身,道:“我这就去。”

被军医端着药喂,顾濯总觉得有点奇怪,好在自己还有一只手能用,他强撑着身子端着药一口闷下,忽然觉得苦味冲顶,脑子都清醒了。

但碍于面子,他极力忍着,心里早就已经开始骂娘了。

真他娘的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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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京。

魏家一家子获了罪,男丁流放,女子为奴。唯独除去了魏霄,他因着李南淮的庇护只是降了职。

但谁都懂得一个道理,除人要除干净,留后必有祸患。况且魏家没有一个死了的,这祸患大了。

不过这事也不难办,既然已经流放了,便有机会让他们死在外头。

王弼高手里的积蓄多,特别是当初跟着顾濯拆金庙的时候捞了不少油水,顾濯将金庙的账全都做成了死账,他捞多少油水都不会被查出来。

他寻思着,莫不是要买通看押的小卒,半路杀了?

闻律道:“买通小卒用不了多少银子。但有钱不如自己留着,藏好了。”

闻律在那日接到那份受忠帝留下的遗诏的时候便觉得这世道就是如此了,君君臣臣,生生死死,皆是为了自己。裴钱是什么?他就是个阉人!却能执掌大权那么多年,靠的就是赌。

当年裴钱掌权,谢熠秋不过就是个傀儡皇帝,北明依然是北明。这天下非皇帝一人所有,而李南淮妄图占据。不论他的皇位坐的是否理所应当,真正执政之人是否是他都可以。

临牧与青甘都在打仗,北明的大军不在,李南淮不在,锦衣卫也失了权,禁军便是帝京的椒图。

魏家老小遭流放之后,传言他们在半路遭人劫杀,尸骨无存,不知是否还活着。

天还未亮,魏霄便急着赶出城去,他不知自己要面临什么,可有人却知道。

有人想做北明的主,路上不该有拦路的狗,若有便只能杀了。

第111章

蒙都此刻早已乱作一锅粥, 多少人都沉浸在顾尔金拿下阿尔与部的喜悦中,但也有不少人说顾尔金是与阿尔斯愣同归于尽了,要不然怎么没了消息, 也没了踪迹?

顾濯赶到蒙都的时候,扎那已经囚禁了那日松。扎那手里的兵挡不住顾濯,于是只能放他进来。顾濯残废了一只手,除了麾下有十万大军以外, 没有任何威胁。因为此刻的扎那已经被人称作可汗了,杀可汗是要受万人唾骂的。

顾濯来了这里,只能是人臣。

扎那在大殿外见了顾濯, 说顾尔金如今生死未卜, 他怕蒙都有人生出邪念, 所以才暂时代行其职。

顾濯在心里不自觉讥笑, 原来代行其职竟是偷人家王位?

顾濯行动不便,但他能发号施令, 他在来到蒙都之久便已经知道了扎那的兵力抵不过他。

他还要回甘宁, 不想在蒙都耽误太多时间, 便开口道:“我阿兄为人正义, 不是一个弑主之人。就算是自己的东西被人拿走了, 他也不会不顾纲常地杀了这个贼。可我恩怨分明, 睚眦必报。你咒我阿兄死在外面,我便想割了你的舌头, 你偷了我阿兄的东西,我定要砍了你的手。”

顾尔金给了他这样说话的底气, 他便一定要拿出这份底气来。

扎那拿刀指着他, “在蒙都, 你可以杀我, 但绝对有来无回,世人会唾骂你,指责你。可你如今连刀都拿不起了,怎么杀?”

顾濯笑着,“我是这世上最不怕身染污名之人,我在北明坏事做尽,到了莽蒙,想杀个可汗玩玩。今日,我不是莽蒙二王子阿日善,是北明臣顾濯。弑主的骂名,我担着。”

他要替顾尔金杀了扎那,不论缘由。

蒙都的兵屈指可数,这次他不怕战,他一只手提不动刀,便用另一只手。一声令下,兵如阴云一般笼罩着蒙都,一声声箭矢飞射的声音如撕裂的布。

扎那节节败退,脸上沾满了血。“阿日善,你简直是疯子,这是你父建的蒙都!”

顾濯的刀重重砍在扎那的肩头,但却被拦下,两刀相撞的声音极其刺耳,如雷声轰鸣。“我父的东西为何会在你的手里呢?扎那,莽蒙不是你的。”

这是老可汗卑躬屈膝将亲儿子丢弃换来的太平,顾濯似乎感受到了自己的情绪,好似儿时被丢弃的是他自己,而后在裴钱手底下苦命生长的也是自己。

有人当天下是珍宝,用尽一生守护着,倾尽所有。可有人当它是玩物,只管拿捏在手。

扎那胸前遭受沉重一脚,他闷了一口血,猛地吐了出来。

顾濯没有打算立即要了他的命,只是看着他疼痛的吐着血。顾濯问:“西奴昨日诈了我,令我险些死在战场上,你在昨日谋反了,这让我不得不多问一句,天下当真有那么多巧合?”

扎那冷笑一声,“当然是巧合,你真是疯了,连你们北明的事也要怀疑到我头上。不过我真希望你能死了。”

他真是疯了,觉得所有事情都不是巧合,觉得所有人都不像看起来那么简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便这样想了?

不管是不是巧合,现在已经不重要了。

他一刀刺进扎那的腹部,看着伤口流着汩汩鲜血。他握着刀柄狠狠搅着扎那的肉,猛地拔出来,竟是连肠子都带出来了。

顾濯抬头望了一眼天,是隼在叫。这时候来人道:“二殿下!是大殿下回来了!”

是顾尔金回来了。顾濯的手因为太过用力而再次伤了伤口,伤口不住地流着血,他的双手也不停地颤抖着,将刀丢在了地上。

顾尔金回来的悄无声息,顾濯在那一瞬便意识到他是在引扎那上钩,为了逼扎那反。顾濯竟如此真心实意地赶来蒙都替他杀了扎那,不过也幸好是顾濯杀的,否则顾尔金便成了背负弑主罪名的人了。

想到这里,顾濯竟放纵地笑出来了。这次是他心甘情愿帮顾尔金的。

顾尔金回来之后便带着顾濯去了大牢里,里面关着一个人,顾濯一眼便认出来。这是顾尔金替他活捉回来了莫夫。

顾濯忽然觉得他杀扎那杀的甚爽,有顾尔金这般言出必行的好哥哥,真是不枉他活这一辈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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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地方日头毒辣,周围尽是些汗臭味。粥棚那里立着些官兵穿着的人正在施粥,但魏霄从未见过这身扮相,更不知北明何时多了这样衣着的官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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