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脸上位后我谋反了[穿书](20)

作者:五枝灯 阅读记录

这话不知是在说谁,但是绝对不是只说给顾濯听的,他可能是在嘲笑顾濯,竟然为了这些无用的地方、无用的人到处奔波,实在是令人唏嘘,可笑。

顾濯知道这人的脾气了,自然不会多跟他犟嘴,毕竟周边这么多人看着,人设还得立住,便只能咬咬牙,佯装客气。“总旗从未去过青甘,怎知那里赤地千里。还请总旗大人替我留意,看看有没有适合的人选。”

杨贞哼了一声,摆手而去。

当那被押着的少年鼻青脸肿地路过顾濯身边时候,还抬着头怔怔地打量着这个玄师,忽然道:“顾玄师?!”

少年炽热的目光洒在顾濯身上,但是身边架着他的锦衣卫却是丝毫不留情面,押着他就要走。杨贞也很不耐烦。

少年急切地问:“冬猎,乞丐也能去?!奴才也能去!顾玄师说的是真的吗?!”

“陛下圣旨,当然是真的。”

顾濯认不得这少年,但是既然能跟杨贞打在一起,或许也是一个重要的人物,不管是好是坏,是不是多此一举,能给这少年一点希望,也就是给自己多点希望。

在北明活了这半年时间,顾濯基本已经摸清了系统的套路,系统不会告诉他下一步剧情是什么,但只要他做了有助于推动剧情发展的事情,系统就一定会奖励剧情值和生命值,只是有多有少,看的是他做的事情是大是小。

果然是无纲裸奔的产物啊,怎么发展都行,完全看心情,只要结局是大纲事先定的就行。

顾濯看出了少年的心思,便转而去问杨贞,“总旗大人,不知这少年所犯何事,何时释放?”

“小偷小摸,念在是初犯,去衙门审问一番,打几大板子。要是再来两次,怕是要一辈子吃牢饭。”杨贞冷冷地盯着这少年,“若是他能老实招供,自然会放出来,若是不招,那我也没办法。”

顾濯替少年问了,那少年似乎愣了一下。也就是说,不管偷东西的事情是不是他干的,他还是要招供。

怔了有那么一会儿,少年肿胀渗血的脸抬起,“玄师,我叫余苗!玄师若能记得我,待冬猎之时便能看见我的身影!”

第18章

街上人散了,误之跟在顾濯身边,一脸愁容,“玄师何必与那总旗较劲?他不过七品,您却是陛下身侧的三品,不值当放低姿态与他说话。那少年被抓走也就抓走了,您这样公然袒护,怕是要惹人非议。”

顾濯满不在乎,若是非议、刁难,顾濯或者说顾水从小到大受的非议不算少,他倒是想会会这个杨贞了。

倒是那个余苗,看起来是个可用之才。

皇宫入夜掌灯,阳神殿内暖香融融,桌案上泡着一壶热茶,不少上奏的公文摞在上面,谢熠秋埋首其间,看着看着蹙起眉宇。

冬猎的事情已经定了下来,还有不少大臣为了这事争吵不休,纷纷上奏,说是国库不足,若是再举办大型活动,又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还有主动推举自家儿子上战场的,无非是想要一个西北的掌兵之权,也不怕自己的儿子死在那里。

还有上书弹劾顾濯的,说是顾濯与李南淮沆瀣一气,私自勾结,如今想出这么一出,只不过是为了李南淮。

……

谢熠秋看的头疼,今日是嵇章德侍候在一旁。嵇章德谋算一贯的深,也能体查圣意,见状连忙问:“陛下今日操劳,是时候歇息了。”

谢熠秋扶额,嵇章德给他奉了茶,疑惑道:“今日怎么不见顾玄师?奴婢今儿早上见顾玄师出去了,却迟迟未见回来,不知道是不是陛下派他出去做些什么了?”

谢熠秋这才微微抬眉,“是朕叫他出去的。”

“欸,奴婢多问几句,也是求个心安。奴婢见顾玄师没守在陛下身边,未免心有疑虑。既然是陛下安排的,奴婢也不必担心了。”

“嵇章德,你在担心什么?”

“奴婢听闻传言,顾玄师与世子……关系要好,世子殿下虽已不再禁足,却无人敢与他相交,顾玄师此举怕不是……奴婢嘴笨,奴婢是怕一些臣子大人们由此孤立顾玄师,也尚未可知。”

嵇章德此心灼灼,怕旁人看不出来,他着急把顾濯与李南淮的事情传到谢熠秋耳朵里。

顾濯胳膊肘往外拐的事情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谢熠秋眼睛也不是真的瞎,还用不着这没了根的人在自己面前嚼舌根子,便长出一口气,冷冷道:“这个朕也知道。”

嵇章德的处境一下子便尴尬起来,连忙跪道:“是奴婢嘴拙!”

谢熠秋冷哼,“你整日待在朕身边,知道怎么揣测圣意,朕却没看见你说一句朕怎么样,反倒是口中反反复复皆是顾玄师,也不知道他是给了你多少好处?不妨说与朕听听?”

殿中温暖,却见嵇章德额上冒了冷汗,也不知怎么着,怎么就突然变成了顾濯给了他好处?谢熠秋冷着脸,听外面的小太监进来通报,说顾濯已经在殿外候着了。

“叫他进来。”谢熠秋道。

地上的嵇章德也不知道来人算是巧了还是不巧,慌忙之下小心地问:“奴婢……”

“滚吧。”

嵇章德爬起来便顺溜地滚了,顾濯看他惊慌失措的模样,一脸茫然。上殿之后,上前一步道:“陛下,臣今日与世子交谈许久,回宫路上又见人当街打架斗殴,多逗留了一会儿,见天色已晚,急忙赶回来,望陛下恕罪。”

顾濯自从跟了谢熠秋之后,深深明白了一个道理,——不要妄想欺瞒。整个帝京,整个北明都是谢熠秋的,他曾不理解李南淮为何每次见他都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如今算是明白了,越是藏着掖着,越是会有有心之人故意挖苦。越是光明正大,越是能在谢熠秋面前坦坦荡荡。

谢熠秋道:“打架斗殴之事,你竟也会停下来看?你是嫌这皇宫之中不够热闹?”

皇宫之中热不热闹顾濯不知道,这帝京之中可是有的热闹了。今日遇见了杨贞,这下周边看热闹的都知道顾濯是谁。

顾濯从谢熠秋那不疾不徐的神情里就能看的出来,他一定从锦衣卫口中知道了,或者是某个监视顾濯的暗线口中,但他没有丝毫的惊讶,反倒是就像无所谓一样。谢熠秋从一开始就从未让顾濯做过侍君,只不过是时常共处一室,而满帝京现在传颂的却都是顾濯是个爬龙床的。

传言听着像真的,丝毫没有抑制的情形,甚至李南淮也是这么认为,顾濯便知道,这是谢熠秋有意为之。

“皇宫之中出来的都是侍奉在陛下身侧的人,金尊玉贵。民间打架的却都是自身勇猛之人,能拼上性命的。臣见陛下的子民如此骁勇,心生敬佩,才多看了一会儿。”

昏黄的烛火映衬着谢熠秋清俊的脸,勾勒出一道绵延的轮廓,竟显得几分清艳,他缓缓开口,逐字道:“金尊玉贵。”

“臣以为,陛下身边的人金贵,就算是去了冬猎,去了西北,也是浪费了陛下的人才,也恐……不符合他们的身份。所以才遍访民间英豪,寻天下之良将。特别是锦衣卫,臣见有人能与之相斗,想到民间原来也是有能力能比锦衣卫的,所以替陛下感到高兴。这样就不必再劳烦锦衣卫参与其中了。”

“是吗。”谢熠秋冷着脸。

“朕养着他们,是要他们‘金尊玉贵’?你以为,朕是不是得将这阳神殿挪出来给他们住?你以为,朕的子民比不上他们这些装腔作势的人?”

顾濯此举无非就是为了激怒谢熠秋,他实在想看看,谢熠秋手中的锦衣卫,被扣上金贵的帽子,他会作何反应。果然是天子的威严不容触碰。

只见谢熠秋起身,走进顾濯身前,“朕让你养尊处优,尚且是因为你一张脸。朕让李南淮禁足于帝京,这辈子也别想出去,而你,刻鹄不成尚类鹜,画虎不成反类犬,不过是东施效颦,何止是帝京,皇宫就能圈着你。你说他们养尊处优,在你眼中,朕身边的位置就这么值钱?这么值得夸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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