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脸上位后我谋反了[穿书](26)

作者:五枝灯 阅读记录

李南淮与谢熠秋回到皇宫之后,却见到这两人在宫中,裴钱似乎也早知道了两个殿下在外面受害,一早便前去接应。若说他是为了迎接新帝,那为何在他看到李南淮身上中箭竟似乎像是有什么准备,太医看了伤口也早早下了定论,说是西奴人干的。

李南淮虽是在帝京长大,却是生在西北,儿时便见过西奴人的东西。这箭虽是西奴的样式,却绝对不是出自西奴人之手。

裴钱的野心,谢熠秋看不出来,李南淮却能看出来。卫家到底是不是皇帝下令诛杀的,无从知晓,倒是极有可能是某人想用临死的皇帝做借口。

先帝突然驾崩,没有丝毫的征兆,虽然原本就已经难以维持,却就在那日谢熠秋不在的时候悄无声息便死了。世间的巧合未免过多,李南淮从来都不是一个相信巧合的人,事在人为,非天灾就是人祸。

如今说什么都晚了,他若告诉谢熠秋他身边掌权的那位大总管野心昭昭,绝不是个纯人,谢熠秋还如何安稳地坐在帝位上?

裴钱在李南淮与谢熠秋回来之前便早已准备,那就说明,有人通风报信。突然消失的魏家两兄弟虽然没说话,裴钱却说了。“太子殿下应该听信魏家兄弟的话,早些回宫,才不会遇到这种事情啊!殿下千金之躯,不该如此冒险!若有什么闪失,奴婢还有什么颜面面对先帝。”

若不是魏家兄弟,李南淮一早就猜到了,哪里还会看裴钱在自己面前演戏。

李南淮养完伤之后因私带谢熠秋出宫而被罚禁足,活活在璇玑宫关了半年之久。他求谢熠秋能给卫扬一个差事,即便是不能严查卫家灭门之事,也应该给他一个宽慰。谢熠秋答应了。

卫扬被派去了南海靖云港,那里以渔为生,却赤地千里,遍地都是吃不饱饭的百姓,即便是朝廷派过去的官员也得苦着自己。

卫扬谢了恩,算是一辈子都难回帝京了。

.

魏霄在处理好仝恕之后,让人温了酒,再也没尝出当年的感觉。

当年魏畅偷偷跑回宫,魏霄追赶过去,要他不准回去。“太子殿下是世子偷偷带出来的,若是这么回去,一定要生出事端!何况你我是殿下的侍卫,如何能轻易离开殿下身边!”

魏畅只道:“若不回去找禁军,找锦衣卫,事情只会愈演愈烈!殿下不回,我替殿下回去找人!”

“卫府是禁军统领的府邸,离皇宫不远,更能轻易被人看见,卫府火光冲天,禁军难道是瞎了吗?!你看不出来吗,有心之人故意为之,瞎子即便是点了灯,照给别人看,自己也是绝对看不见的!瞎子是谁,你我心知肚明。皇宫为何守备森严,你傻了吗?!”

魏畅像是真的傻了,他看不出来帝京的云雨,看不出来勾心斗角,却知道自己不想在如今这种情形下留在宫外。

魏霄本是阻拦住了他,没去成皇宫,却没想到,宫里来了人,正巧遇见他们,魏畅把什么都说了,那宫人便急忙将两人带了回去。

魏霄怕魏畅说错话,打草惊蛇,只得时刻跟随。

六年来,李南淮对他的怀疑从来没有消弭过,从来都没有。

如今李南淮说出那样的话,像是要再次将陈年的伤疤揭开,把结痂扣掉,赤.裸裸地展示那伤痛的地方。

活在裴钱眼皮子底下的六年,陈年烈酒也没有了滋味。

帐子外来了人,是锦衣卫的人,前来汇报。“大人,昨夜确实有人没在帐子里。”

魏霄当时一时气性上头,说要严查北苑内所有出入流动的人,锦衣卫当真挨个查了人,他没放在心上,毕竟有些事是谁做的,他心知肚明。

“有一个是世子殿下,还有一个是顾玄师,名叫顾濯。”

魏霄听见这个名字,酒杯顿住。顾玄师,就是那个长相与李南淮相像的人,靠着爬龙床一度成为陛下宠臣。

魏霄冷冷哼了一声,怪不得,“玄师”二字担得起巫蛊之术。他与李南淮共事这么多年,昨夜竟也认错,还好他有所发觉。

“给这个顾玄师下帖,今夜酉时,我要见他。”

第24章

冬猎已经开始了两日,第一日休养生息,做好事先准备,昨日,也就是仝恕“失足落水”之日,主要是在选拔智勇双全的平民百姓。倒是还没有那些王公贵族的事。

顾濯拿着册子,细看上面的名字,有的来自北明的南方,跋涉千里,才来到帝京,结果第一轮就被刷下去了。到最后几千人只剩一百六十二人。

大多数乡下来的人,都只是会些拳脚功夫,要么就只是力气大,问是否会使用武器,就只说家里的锄头扛得惯。

顾濯轻叹,果然呐,只能说百姓大舞台,包容性也是够强的。

他往后翻了翻,只见明日的选拔名单里赫然写着一个“余苗”。那日在街上还被打的屁滚尿流,如今竟能走到这一步,当真是个成大器的。

顾濯问误之,道:“明日射箭场,是哪位大人坐镇?”

误之思索一会儿,索性也翻了翻册子,这才找到,“是一个库部员外郎,叫魏畅。”

又是个姓魏的。

顾濯想起昨夜被一个姓魏的抓着,险些吓死,现在听见魏姓就条件反射。

顾濯道:“给这个员外郎发帖,说我明日也去。”

误之“呃”了一声,道:“玄师,眼下你您还有一个要紧事,锦衣卫指挥同知邀您今夜酉时过去。”

“魏霄邀我?”顾濯这辈子怕是跟姓魏的过不去了,昨夜不欢而散,今夜又邀请。昨夜魏霄错人了他,现下怕是已经看出来了,那他就不得不去了。

酉时三刻,天色刚刚暗下来,顾濯钻进了一个陌生的帐子里,只见魏霄已经坐的端正,见他一来,便道:“请玄师过来,叨扰顾玄师了。”

“同知大人宴请,哪里不算是我的福分呢?”

魏霄遣走了身边侍候的人,只留一个贴身侍卫,而顾濯也只带了误之一个。帐子外面忙着,里面却是安静,只有互相恭维的两个人。

魏霄朗声一笑,让人给他倒酒。“比起陛下的恩宠,与世子殿下的厚待,我这点东西,不过就是小打小闹。玄师肯赏脸过来,我已经很满足了,若是不来,我怕是今夜都难安寝。听闻昨夜北苑进了刺客,不知玄师昨夜睡得可好?我怕玄师有什么不测,那便是我的失职了。”

“同知大人记性不好了,昨夜你亲自带人去北苑,险些把我当刺客抓回去。说来也奇怪,有了同知大人这一记,我或许是知道了同知大人绝对不会玩忽职守,让刺客轻易取了我的脑袋,所以睡得极其安稳。”

原是为了试探,没想到顾濯会这么轻而易举就挑破,魏霄愣了一下,只得笑笑,佯装是自己忘了,说:“从昨天到今日,一直都在处理这件事情,查过不少人,难免记不清顾玄师了,玄师莫怪。”

“同知大人职责所在,不知那刺客可有找到?”

魏霄道:“找到了,我这点小事就不劳玄师担心了。”

刺客是谁,此时两人已经心知肚明,魏霄说的话可不可信,顾濯却得再斟酌。

他意味不明地附和着笑道:“找到了就好,该打该杀,还不是同知大人说了算。”

“白日劳累,好不容易能与玄师一同饮酒歇息,玄师却满口打杀,难道是昨夜那刺客惊扰了你?若真是如此,我必然不会放过他。”

“没惹出什么惊天大事,留着那好汉一条命,未尝不是好事。皇家猎场,天子坐镇,见不得暗里的血腥。留着他一条命,就当是给场上的勇士一点慰藉。”

魏霄猜的大差不离,这顾濯若说没跟李南淮有点什么,他都不相信。顾濯说这一番话,无非就是看中了他没对李南淮做什么,所以赌他不会对李南淮下手。

魏霄微微挑眉,敬酒,“玄师说的话从来都是金口玉言,陛下深信,旁人深信,我自然也会听信。既然玄师都这么说,我若是不饶他一次,那岂不是显得我太过无情。”

同类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