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脸上位后我谋反了[穿书](27)

作者:五枝灯 阅读记录

这一次他放过李南淮,卖他一个面子,也是卖了顾濯一个面子。

次日的射箭场,头上挂着太阳,地上罗列着青黄不一的人,上到四五十岁,下到十几岁,都是昨日比蛮力,比技巧,冲破重围出来的。

兵器架子上挂着各种射箭武器,普通弓.弩、强弩、诸葛神弩、塞北雕弓、反曲弓、长弓……这把顾濯也看得惊了,果然是中原大国,为了给这些初露锋芒的人用,这库部算是把家底子掏出来了。

见顾濯来,那库部员外郎魏畅急忙起身行礼,顾濯不许拘礼,两人便齐齐坐下,看场下的人。

顾濯刻意寻找,才从那一排排人中看到了那个头最矮的余苗,一月不见,似乎变了许多,不像前些日子那般只拼蛮力,而是脸上挂着肃然。若是上一轮他也靠蛮力的话,那是绝对不会有机会进来的。

顾濯欣慰一笑,叫魏畅尽管主持,他只是来看一场热闹罢了,那魏畅才下令开始。

果然能来这里的都是人中龙凤,个个身手矫健,好几人都是正中靶心,齐齐入选,各种弓箭用的得心应手,竟然丝毫不像没练过的。

顾濯虽然没练过,但也算见过别人射箭,看这水平也不是平常人能及的。

他在感叹之时还不忘瞧一眼余苗,只见这孩子呆呆地看着射箭之人,别人都在琢磨自己手里的弓箭怎么用,有的到一旁不用的场地练习,就他直愣愣的。顾濯惊奇中带着疑惑,“他这是在干什么?难不成他自己本来就会,这时候不需要练了?”

顾濯咋舌,“小伙子还是太年轻,对自己太自信。”

到了余苗,顾濯不自觉坐正了,眼珠子就像马上要百步穿杨冲过去一样,他倒要看看余苗到底要玩什么花样。

结果只见余苗随手拿起□□,不观察靶子,反倒是反复观察自己的手形,就连脚的位置都要多看几遍,动作笨拙。

有人叹笑,说这小孩子就是什么都不懂,实在不行就下来别比了,一看就是从没射过箭的。

不知余苗调整了多久,似乎没听见旁人的嘲笑,下一刻,一支箭射出,正中靶心。

不光是顾濯惊了,就连方才嘲笑他的人也顿时哑口无言,几个年轻的小伙大笑,“看!年纪小又怎么样!还不是比你们这群年纪大的要厉害!”

“才只中一箭,后面的还尚未可知呢。”

谁知又是一瞬间,又一支箭飞过去,还是正中靶心。

第25章

没来得及反应,又是一支,随后又是一支,紧接着,又是一支……

连发十支,竟没有一支不是没中的。

这可真是让场内场外人都看呆了,原本看那些乡巴佬射箭,还要琢磨半天才敢射出去,射出去也不一定中,中了还要高兴半天,完全没意思。

如今看这小孩子,竟然瞬间有趣了起来,倦意全无。

顾濯笑,他看出来了余苗在想什么。

旁人都是看靶子,他是看自己。看靶子,每射一次都要再看一次,再调整一次,是根据靶子的方向来调整动作,调整半天,箭对准了靶子,身体姿态却是乱七八糟,以至于每次都不一样,每次都不规范。

而余苗却是调整身体姿态,直到规范的时候,才射出第一箭,往后剩余的几箭,也都不必再多调整,每次都能中。

少年的心性就是如此,比能力比不过旁人,却多的是聪明。旁人看着聪明,皮囊之下却皆是蠢笨。

顾濯原以为余苗就算比完了,没想到竟有人提出异议。“小小年纪,怎么可能?!他方才磨蹭了半天,一定是在箭上做了手脚!”这男人大呼小叫,引起了身边其他男人附和。

余苗只是把弓箭一放,道:“比试看的不是年龄,是本领。你若是有异议,也应该说你技不如人,而不是说我年龄小。况且,我年龄不小。”

男人道:“年龄小才想着耍小聪明,你以为官爷看不见吗?方才别人在射箭的时候你死死盯着人家看,难道不是在打什么小算盘?”

台子上的魏畅皱眉,刚要说什么,却被顾濯阻拦。

余苗说完便连眼神都不留就走,那男人紧紧追着,咬牙切齿,道:“官爷!您难道不查一查?!这其中定有蹊跷啊!”

魏畅坐着不说话,这男人便穷追不舍,站在场地里,剩下的人窃窃私语,恨他阻碍了自己上场。

余苗一言不发,站回该去的地方,谁知那男人发了难,正要对他大打出手。

这时候从台子那边传出一阵笑声,顾濯起身,道:“好!敢于提出质疑,未尝不是好事。”

余苗眼神中闪过一道光,身子微微一动。

只见顾濯走下来,走到这两人面前,眼神似乎柔和地扫过余苗,而后停在了那男人身上。

男人一惊,“官爷。”

顾濯身旁的侍卫厉色道:“这是顾玄师,说话时候可想清楚了!”

顾濯抬手,道:“你有什么不满,不妨悉数说出来,让场上的人给你们评判评判,才不失公正。”

男人一听,想着自己可能受到了官爷的庇护,便硬了腰板,道:“草民不满的只有一条,他方才死死盯着别人看,上场后又磨蹭半天,难保他没有对那弓.弩做什么手脚。草民方才射箭都有些吃力,为何区区小儿能这么稳地端着□□?顾玄师难道不查一查?”

他刚说完,只见顾濯身边这侍卫一脚踢在了男人地腿弯出,男人一个没留神便跪倒在地。

男人瞬间气急败坏,指着那侍卫,“你!顾玄师没要你这么做,你一个奴才,何敢如此?!”

顾濯轻笑一声,淡淡道:“这是御前侍卫,陛下特让他来跟着我。陛下赏他千金食邑,良田百亩,你口中的官爷尚且都要礼让他三分,你竟敢脱口而出一个‘奴才’?”

男人倏然惊慌失措,看着侍卫冷如铁青的脸,赶忙道歉。

顾濯道:“欺软怕硬,趋炎附势的东西,一身软骨头也不知道是怎么来的这。误之!”

“在!”误之立马应声。

“给我查!昨日是谁在主持,竟叫什么浑水摸鱼的东西进来了。”

误之赶忙抱着册子哗啦啦翻了起来,高声道:“北镇抚司总旗,杨贞。”

那男人瞬间惊慌。

“好。”顾濯转脸看向这男人,“你说你尚且拿不动弓.弩,那弓.弩才多重,我看你是骨头太软,轻轻一碰便跪倒在地,毫无强硬之势。看这别人比你厉害,便见不得旁人好,如你所说,那我北明岂不是人人都是庸夫!”

“官爷!玄师!草民不是这个意思!”

“不管是不是,你说盯着别人看就是没有规矩,迟迟不发就是没有规矩,我倒要问问,哪一条规矩写了不许这样做?我北明要选拔的是智勇双全的人,而不是找毛病挑刺的懦夫。”

周围看热闹的人怕是早已看不过这男人的做为,纷纷道:“玄师!这人前两日便几番嘲笑我们什么都不懂,比他弱的他瞧不起,比他强的他又多番挑衅。我们打算上报官爷,他却说上面有人庇护他!他连一个少年都比不过,还好意思在这里叫嚣!”

男人气急败坏,“玄师面前你也敢污蔑我!”

一直沉默的余苗终于开了口,“难道不是吗?”

那男人失了语,一时哑言,顾濯抬手,叫人将他拉起来,高声冲着魏畅到:“魏大人,你来说说,扰乱比赛,该当如何?”

魏畅急忙起身,道:“应当剔除名册,取消资格。”

“玄师!你不能听信他们的一面之词啊,你可去找杨贞大人,他可是北镇抚司的人!”

“哦,”误之扬起尾音,“你说的是那个总旗吗?就算是他来,也得恭恭敬敬听咱们玄师的话。”

顾濯盯着这个男人,“你叫什么?”

“杨……杨浩。”男人结巴地回答。

直到比试完,顾濯给魏畅告了辞,让误之把余苗叫到自己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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