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脸上位后我谋反了[穿书](44)

作者:五枝灯 阅读记录

顾濯扬着头,脖子上的伤口遭到了撕扯,更是万分疼痛,他沉吟一般回答:“臣不敢对太后大不敬。”

“你不敢对她不敬,却时常对朕不敬。她跟你说了什么疯话,竟叫你听得这么仔细?”

顾濯眼看着谢熠秋不喜裴太后,将她视为疯子,可见若是他将她说的话尽数说出来,谢熠秋怕是真的能动手杀了他。

“陛下,臣……臣买了宫外的糕点,比不上皇宫里的漂亮,却香甜,陛下尝尝。”

顾濯虽身处弱势,却不想谢熠秋想的那般求饶,反倒是有一种淡然,让他看了心里痒痒,更添怒气。

“你若肯摇尾乞怜,朕便吃。”

顾濯向来颇多心思,能屈能伸,但也绝对是个刚强之人。从以往他与谢熠秋的说话中便能看得出来,看似后退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是在以退为进。

谢熠秋见顾濯冷笑一声,本以为他是要违背自己,刚欲用力掐断他的脖子,却见顾濯伸手将点心够过来,捏了一小块放入嘴中,突然贴了上来。

唇齿相依之中,谢熠秋的牙关被撬开,甜腻的东西被推了进去,细长如绸的丝在两人分开之时被扯断。

顾濯唇上的水润连同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与脖颈上绽开的红花,将人显得带了几分魅色。

谢熠秋只觉得口中腥甜无比,似乎还有点酒气,只见面前这人声音淡淡,惹得他骨头酥麻。

“臣求陛下怜爱臣。”

第38章

外面的天昏暗阴郁, 不见星月,只闻几声雷鸣,过了一会儿便哗哗下起了雨。

谢熠秋沉沉睡着, 顾濯却睁着眼,听着雨声。房里点着一两盏灯,烛光暗暗的,能看清谢熠秋的侧脸。

顾濯这辈子都没想到, 自己为了安稳活着,竟将自己交付了出去。他的喘息声惊动了谢熠秋,只闻谢熠秋淡淡开口, 道:“你有话说。”

原来谢熠秋也没睡, 顾濯瞧着这一副冰冷的侧颜, 道:“臣无话可说, 臣只是觉得,陛下长得好看, 一无后宫二无佳人, 算是折在臣的手里了。”

“顾濯。”

顾濯略带挑逗意味答应, “嗯?”

“你真是狗, 说不出人话来就干脆闭嘴, 叫得朕头疼。”

这是顾濯今日第二次被人说是狗, 这称呼一开始不爱听,不知怎得, 听着听着就觉得习惯了。“世子是狼,臣做狗已经很满意了。陛下养狼不成, 养个狗也能看家护院。”

他故意提了李南淮, 将他与自己放在一起。旁人都说自己是因为李南淮才受恩宠, 可是他终究没那么相信。

他料想谢熠秋当年绝不会轻易便舍了与李南淮的恩情, 其中绝对有着一条是因为裴太后。谢熠秋怕是知道了李南淮与裴太后的事,所以才震怒。

李南淮没能洁身自好,顾濯倒是想试探一下了,这谢熠秋到底算不算是干净。大抵是心中生出了一股酸涩气息,他问:“陛下是觉得狼会咬人,还是狗会咬人?”

“不管会不会咬人,朕将他的嘴套起来,拿链子栓起来,他便失了威风。”谢熠秋扭头看他,沉了口气。

“那不是太残忍了?狼再怎么好好养着,终究带着狼性,说不定什么时候便反口要了你。狗仔细调.教一番,却是能忠诚一辈子的。”

在这醉生梦死的深夜,仿佛一切都好说话了。顾濯想知道的太多了,他想知道谢熠秋到底是不是个纯君,他想知道他与李南淮最深层的关系,他想知道这六年他是怎么当的君王。

谢熠秋平静的眸子里多了多了几分猩红,“你不是与他交好吗?怎么这个时候倒在朕面前贬低他。”

“因为臣自始至终都是陛下的人,与谁交好不过都是因利而聚,只有与陛下才是择佳木而栖。”

谢熠秋的哼笑声在耳边格外清晰,“裴钱才是你的佳木,朕不是。你到朕身边来,难道不是为他做事吗?”

“臣不是裴钱的亲子。臣自私,从不为他人,只为自己。”顾濯凑近些,鼻尖几乎要贴在了那人脸上,“也为陛下。”

谢熠秋沉默须臾,猛然撕咬了他的耳朵,然后舔舐一番,道:“朕的身边都是裴钱的亲信,你所知道的,北镇抚司总旗杨贞,库部员外郎魏畅,正五品谏议大夫仝恕,副总管嵇章徳,内阁首辅闻律......死了的没死的,个个都是朕给他们封官加爵,却都不是朕的人。朕故意重用他们,李南淮便会替朕杀了他们。”

谢熠秋一股脑地将自己的心思都说了出来,顾濯被他箍着脖子,才知面前此人心思深沉,真真正正算得上是孤家寡人。

“这么好的一把刀,朕当然舍不得让他死。朕知道你事事为他考虑,可朕也不是好糊弄的,你既然想帮他,朕便顺水推舟,给你个人情,来日你向裴钱禀报,便说朕已经受你蛊惑,甘愿做个昏君。”

“陛下告诉我这些,不怕我尽数说出来?”

“朕受人钳制这许多年,还能坐拥江山,你以为朕会怕你?”谢熠秋直接跨坐在了顾濯身上,好似被什么硌了一下,闷哼了一声。散着的长发垂到胸前,看着下面这骄矜含笑的人。

“朕最想看两虎相斗,朕做布棋之人、纳凉之客。”

“好啊,”顾濯一把将人掀翻过去,狠狠压在身下,粗喘着,“陛下做什么都行,臣任陛下摆布。”

谢熠秋就是一滩浑水,无数人盯着他的皇位,想要拉下这位暴虐之君,却无人知晓不许臣辩的暴虐之君心思如深渊一般,既深沉又阴暗,稍不留神便跌入他的口中,万劫不复。

这摊浑水终究是玷污了别人,像是把肚里的沙石排了出来,送入清河,一起变浑浊,一起变肮脏,谁也用不着说谁。

李南淮死不了,谢熠秋要把他当成刀子,若能杀了裴钱自是最好,若这刀子执意要对着自己,他也甘愿死在李南淮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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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上朝,朝臣为着北镇抚司停摆的事情发愁,有些忙着举荐,有些干脆直接说把这机构撤掉,省的朝廷银两全都花在这些没用的废物身上。

不知那里来了个声音,“陛下前些日子在冬猎上选的英豪,眼下还没有受封,陛下不如叫他们顶了这位置,也好先历练历练,待来日再从中选拔更好的派往战场,总不能一直让他们等着。”

顾濯立马便应和了,“这话说的不错,只是新人难免行事鲁莽,把握不住分寸,若让他们一开始便接手北镇抚司,岂不是太过于草率?”

谢熠秋道:“顾玄师的意思是朕还是应该留他们闲散着,不给官职?”

“臣为陛下招纳的人才,怎会让他们寒心。只是臣以为,高官重任还不能放在他们头上,需要有朝廷之人带着。”

朝中大臣立马疑惑了,“怕是没那么容易,若不是缺乏人才,怎会用他们?如今顾玄师又说找人,到哪里找?”

顾濯道:“倒也不难,帝京之中有的是无官无爵的,陛下随便封一个,只要能压得住那群崽子便足够。”

“可若是个庸才,也不堪用啊!”

“这等要职,怎可随便找人接替?顾玄师说话之前也不加思考!”

谢熠秋不乐意看这群臣子争辩,便道:“顾濯,你既这么说,便是已经有了人选?”

“整个帝京之中,臣也实在没见着个能用的。”顾濯一顿,似是猛然想到了什么,“陛下可还记得陛下曾给了一个人一处宅子,叫他安分守己?”

谢熠秋神色暗淡,却见朝臣立马反应了过来。“陛下!李南淮可是罪臣,怎么能让他接管北镇抚司?”

顾濯轻哼一声,“臣怎么记得,罪臣是李文弘,而非李南淮?李南淮虽是李文弘之子,但是他常年居住帝京,几乎从未回过青甘,即便是李文弘犯了滔天罪行,将‘罪臣’的名号强加到他的儿子头上,终究有失偏颇。”

谢熠秋抬手撑着下巴,静看着顾濯表演,又附和上两句道:“他以往对朕不敬,行事乖张,朕罚他禁足,已是大恩。李文弘之事,朕早已不再追究,只是若就这么宽恕了李南淮,朕怎么知道,他是不是在心里厌恨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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