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脸上位后我谋反了[穿书](97)

作者:五枝灯 阅读记录

韩承道:“你今日没有差事吧?主子给你们休了一天的假,你好意思躲在这里烤火?”

安江南一脸的不可置信,这也算理由吗?他小心地瞧了一眼顾濯,只见顾濯若无其事般坐了下来,这才意识到今天这个雪是非扫不可了,便灰溜溜地带着人出去了。

第79章

“是帝京来的书信, ”顾濯道,“过些日子靖云侯要来楯州,替陛下运送粮食到莽蒙, 乃是内阁首辅闻律举荐来的。”

韩承道:“靖云侯常年在南海,陛下若是怕粮食出问题,也不该派他来,倒是应该派一个熟知西北地形的人来。”

顾濯伸着手凑在火炉旁边, “我猜是因为靖云侯不愿在帝京待着,自己向陛下请命来的。不过,更是因为闻律的推波助澜。”

韩承思索了一会儿, “楯州的粮食还未清查干净, 即便陛下知道楯州有粮, 却也不知在哪里。百姓是真苦, 官员是在装苦。在没有查到楯州藏匿的粮食在哪里之前,到时候靖云侯来了, 也没有粮食, 这罪名不会怪到主子头上吗?”

顾濯垂着眼睛, “或许是因为莽蒙的战事等不起了, 便只能急忙先派靖云侯来准备运粮。又或许, 陛下是在催我, 他等不及要挖出一些人了。”

顾濯不知李南淮为何等不及,但若卫扬来了楯州, 却没有粮食,顾濯的头上倒是真的会多一个罪名出来。

门外轰的一声, 顾濯猛然抬头, 只见安江南扛着铁锹掀开垂帘, 道:“外面房子塌了!”

顾濯起了身, 只见不远处一连几家的草房轰然倒塌,破败的稻草与木头梁子倒在雪地里,激起一片云雾般的寒气。

顾濯没来得及披上外袍便疾步过去,只见一老妇人瘫倒在地上无声地哭泣,他急忙将人扶起来,闻到:“阿婆,这房子可是你家的?”

老妇人不曾说话,旁边却有一位壮汉急忙道:“是她家的!她不会说话,里面还埋着阿叔呢!”

一听里面埋着人,顾濯眼皮一跳,忙道:“韩承,江南!”

一群人得了令,便急如风火地拿着手里的家伙拥了上去,用了不多久,便将那单薄的人挖了出来。

顾濯屋里烧着熊熊的火,将里里外外都烧暖和了,他坐在上堂,静静等着医官给那面色苍白的老翁诊完了脉。

医官跪在面前,道:“大人,那梁木重量极轻,压在身上也不会伤及肺腑。他受了些皮外伤,以及衣着单薄染了风寒,只要用了药便能好转。”

韩承早早便将曹凉提进了屋里,正静静地跪在顾濯面前听话。

顾濯道:“有劳医官,烦请再为阿婆看看是否受了惊吓。”

医官起了身,顾濯便端起茶盏审视一般打量着曹凉,只见他丝毫不慌乱,犹如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曹庄主,今日之事,只得麻烦你了。房屋坍塌对这些庄户来说并非小事,如今天气严寒,总不能让他们在外面受冻,还请庄主多派些人将这些房屋尽快修缮,以及为他们找好地方暂时居住。”

曹凉客气地点了点头,“这本就是草民的分内之事,草民定当尽心竭力。”

顾濯道:“本官还想多问几句,这些房子是经由谁人之手建造的?已过多少年份?”

“都是当年庄子里的壮丁一起建的,都是自己人,定然都是用心的。”

“他放屁!”门外闯进一个人,正是方才替阿婆说话的那个壮汉,他一进门便怒气冲冲立在曹凉跟前,道:“大人!这些房子最开始确实是庄子里的人建的,不过用不用心可就另说了!”

他恶狠狠地盯着曹凉,“当年你私藏了多少银钱!硬生生将建房的银钱缩减了大半,最后让庄户们只能住杨木草房!晴日里还好,一到雨天雪天,杨木便受了潮,轻易就会变形,经不住风吹雨打,更经不住雪压!你们这些中饱私囊的东西,丝毫不顾及庄户的死活!”

曹凉冷着脸,威胁一般的眼神盯着他,“大人面前,可是要说实话的。蛮子,你想好了再说话。”

蛮子粗喘着气,“大人面前,你还敢如此嚣张。你别以为阿叔现在还没醒来,阿婶当初被你毒哑说不了话,你就能随意扯谎。大人有眼睛,能看得见,你给我们住的是什么房子,吃的什么,穿的什么!你敢在大人面前说吗?”

曹凉立刻义正言辞,道:“大人,龙乾庄园本就如此,就连草民过的也是这种日子!并非是草民有意苛待他们,实在是没有什么收成,三百户人家都张着嘴等草民喂养,草民也是有心无力啊!”

蛮子轻笑一声,“你平日里张扬跋扈,富贵滔天,现在倒是装起了乞丐,委屈上了!”

顾濯神色阴沉,道:“龙乾庄园确实困苦,本官所见所闻足以证明。本官虽是来查账的,但也不能视庄户的困苦而不见。”他偏头扶额,“曹庄主,本官吩咐你的事,即刻准备去做,切勿耽搁。”

曹凉起了身,拱手道:“草民遵命。”转身之际,一副阴鸷的眼神从蛮子脸上划过去。

蛮子瞬间憋了一股气,捏着拳头,道:“顾大人可是朝廷命官!我本以为顾大人是心善之人,原来竟与他们是一样的!”

蛮子快步走近床边,扶起阿婆,道:“阿婶,将阿叔移到我那里吧?咱们不待在这个脏地方。”

阿婆满目苍凉,无声地哽咽了一下,胡乱地点点头。

顾濯起了身,道:“韩承,好生照看着他们。”随后出了门。

远处不知哪里冒着黑烟,顾濯负手缓步抬头看了一眼,叫上了安江南等人,道:“铁锹先别丢下。”

那着了火的房子也是木头做的,只是绝对不是像庄户们一样容易坍塌的杨木,顾濯一过去,迎面便撞上了正呼嚎着救火的曹凉。

这是曹凉的房子,顾濯佯装急忙派人救火的样子,锦衣卫还没歇息好,便又开始干活了,似乎自己这锦衣卫的身份是一点用也没有,只成天跟着顾濯干活了。

不过这次火势看起来不小,实则都是在外围烧的,里面倒是没什么损失。曹凉见着顾濯,甚是欣喜,急忙过来道谢,顾濯笑着相迎,却在一瞬间变了脸色。

曹凉忽然倒在了地上,迎面是此木站在曹凉身后,随手将一个木头棒子一丢,合掌道:“阿弥陀佛。”

顾濯轻笑着瞧了此木一眼,观赏着渐渐消下去的火,道:“你这放火的手法可是精进了不少。”

锦衣卫扑灭了火,被融化的雪染了一身泥,随后就着手上的泥巴几个人一人一条腿提着曹凉便走了。

曹凉醒过来的时候,还是在顾濯的屋里,只是自己不是在床上,而是地上铺着的草席。他惊慌失措地坐了起来,一阵头昏脑胀,只觉得似乎是被什么东西给打了。

顾濯见他醒了,神色悠然道:“曹庄主家里怎么无缘无故着了火啊?不过本官已经帮你扑灭了。”

曹凉并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有几分不清醒地道:“草民多谢大人!”

顾濯往后倚靠在椅子上,冷冷地一抬手,两个实木大箱子轰的一声落在曹凉面前。

曹凉瞬间脊背发凉,如鲠在喉。

“既然曹庄主这么有钱,何不拿出来替庄户修缮房屋?”

“草……草民本就是打算回家取钱替他们修房子!”

顾濯起了身,一脚踢翻里面的东西,只见白花花的银子里掺杂着一摞摞厚重的纸,瞬间倒了一地。

顾濯蹲下身俯视着他,道:“曹庄主腰缠万贯啊!竟连本官都望尘莫及。这些加起来,抵得上一个京官数十年的俸禄了吧?曹庄主都是自己赚出来的吗?何不同本官说说是怎么赚的,本官也想做一次曹庄主的后生。”

曹凉被顾濯盯地竖了汗毛,面色难看,道:“朝廷命官,竟私闯民宅,盗取钱财!”

“本官奉旨行事,一言一行皆是受了陛下之令!”顾濯起身一脚将人踹出两米远,“曹庄主既然还有力气对着本官大喊大叫,那便是身子无碍了,受本官一脚也出不了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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