踹掉未婚夫的我改换甜文剧本(49)
“嗯,画画的健康排在第一位,外公放心,我会和医生沟通。”
快要忘记贺为聿也是医生,相处下来他和调查结果上显示的没有太大出入,对谈画又上心,给了邹世邈意外的惊喜,他放心大半,招呼大家去餐厅,边吃边聊,途中管家突然进来,俯身在他耳边低语。
邹世邈考虑到小辈在才没破口大骂,没去找贺为谦算账,他就敢找上门来了,“让他滚,别脏了我的地方。”
贺为聿和邹嘉逸坐在主位的两侧,隐约能听清那个名字,谈画摸不着头脑,“外公,发生什么事了?有客人来了吗?”
“没事,就是一个讨厌的人,不用管了,继续吃饭吧。”
外公是个懂礼的人,不会平白无故与人交恶,谁能让他有这么大反应,再看贺为聿和邹嘉逸一脸了然于心,谈画也猜到了所谓的“客人”。
贺为谦回来的时间,比她想得还要快。
桌子下的手被握住,贺为聿轻轻捏了捏她的手指,以示安慰,谈画对他笑,被亲人围绕着,好似周围筑起了铜墙铁壁,百毒不侵。
她没什么好怕的,做错了事的人不是她,旁边这位可是自带光环的男主,梦只是梦,要是被梦牵着鼻子走,反而本末倒置。
吃完饭时间还早,今晚是家宴,邹世邈早就退居幕后,特意让邹嘉逸腾出今晚的时间,谈画因为辞职得空,贺为聿也不需要加班,一家人少见地坐下来聊天。
多了位新成员,话题自然地往贺为聿身上引,佣人问谈画想喝点什么,因为邹嘉逸要了杯茶,贺为聿替她作了回答,意识到已经是晚上,改口道:“还是热牛奶吧,浓茶容易影响睡眠。”
他的自然而然让所有人为之一愣,极大地取悦了邹世邈,谈画小声地问:“你还记得啊?”
“当然记得。”
谈画说过的每句话,他都不会忘记。
小夫妻时不时交头接耳,今天是新婚夜,邹世邈没有留他们太久,站在门口目送,邹嘉逸劝他,“外公,外面风大,回去休息吧。”
谈画这次离家代表的意义不同,她自小独立,很早开始在外求学,但今天不一样,她同贺为聿组建了新的小家庭,会开启全新的生活。
“孩子长大了,”邹世邈感慨,望向远方于黑暗中隐匿的群山,喃喃道:“是好事。”
贺为聿开车回家,谈画照例坐在副驾驶,开了小半个小时到达楼下,下车时谈画蹦蹦跳跳地主动将手放在贺为聿掌心,同他一起走进楼道里,把藏了一路的事问出口:“连我喜欢喝什么茶叶这种细节都记得,那时候我们还不熟,你不会是对我一见钟情吧?”
他罕见地做了个挑眉的动作,没有贺为谦的轻佻怠慢,眉头舒展,眼含笑意,“你猜。”
距离第一次见面过去的时间太久,贺为聿想起那时谈画正在和贺为谦说话,忽地转过头来,阳光不是很晒,谈画却仿佛整个人都在发光,她穿着黑色的裙子,走的是暗黑风格,不像网上说的甜美动人,平时很有距离感,一笑则透着娇憨。
说不出的生动鲜活,透过裂缝一下照进他心底,留下深刻的烙印,贺为聿很久以后才明白,那种名为心动的情绪。
谈画没有刨根问底,急忙带着他往家里走,原来租的房子没有退租,以便穆书语时不时过来,空荡荡的客厅中央,凭空多出来一架崭新的钢琴。
穆书语办事谈画向来放心,她将盖在上面的红绸掀开,表面是镜面烤漆工艺,极具光泽感,手指拂过乌黑或象牙白的琴键,发出的声音澄净纯澈,没有杂音,她很满意。
“说过要单独弹琴给你听,我也没忘记给你的承诺。”
手臂向下形成斜线,做出“请坐”的手势,谈画挺直腰杆,趁着不到休息时间,在钢琴前坐下,开始弹奏《少女的祈祷》。
这首钢琴曲整体很轻盈,时而欢快时而感伤,谈画弹得很顺畅,将少女的心境和情感表达得酣畅淋漓。
接下来谈画又弹了另外几首曲子,她的手法和技巧娴熟,让人感觉到扑面而来的满满的幸福感,很适合今天这个特别的日子。
哪怕谈画没有穿华丽的礼服、周边的环境相对简陋,也会让听众觉得身处大礼堂,贺为聿全心全意地注视她,眸中全是欣赏。
结束时谈画很有仪式感地微微鞠了一躬,羞赧地抱住他,像刚结束儿童节表演的幼儿园小朋友,贺为聿顺势将她抱到腿上,精准地说出了所有曲目的名字,包括其中很小众但谈画特别喜欢的一首,还点评了一番。
“很棒。”
三四岁谈画就拥有了第一位钢琴老师,这不光是她无聊时的消遣,亦是必须要学会的技能,显然他也掌握得很好。
贺为聿拿起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谈画用力要抽回,被他握得更紧,“躲什么?”
四目相对,明明贺为聿语调平缓,没有质疑的意思,却因为彼此的目光有了别样的含义,谈画的手虚握了握,“我突然想起来,我刚刚没有洗手。”
“没事,等会一起洗,”说实话,他的大腿肌肉有些硬,谈画坐的不太舒服,贺为聿不让她乱动,语不惊人死不休,“再说了,你有哪里我没亲过?”
挑逗的话语,被贺为聿低沉暗哑的嗓音衬得有了几分认真。
像青春期习惯逗弄少女的少年,他透露的那点坏不惹人反感,相反放下了伪装和防备的贺为聿让人很是心动。
如果说前一句话谈画还不确定是不是她想的那个意思,那么后一句就实锤没跑了,贺为聿不给她躲的机会,将她搂在怀中,鬓边的发被拂到耳后,露出一张纯洁又妖艳的脸。
谈画因他的话甫一抬头,擦过他的唇边,没看清上扬的弧度,将自己送上门,蓦地被他吻住。
因为情况特殊,贺为聿最近穿西装的频率额外高,平时看他穿白大褂和休闲服居多,谈画见惯了穿着各种西服的男人,但每次看到贺为聿,还是会眼前一亮。
他穿着谈画缝制的衬衫,洁白如新,搭配黑色西装裤,一双长腿逆天,顺滑的面料包裹着紧实的身材,一出现就是一道绝美的风景。
白天是翩翩如玉的贵公子,现在他领口的扣子开了几颗,双腿绷紧,喉结滚动,将谈画抱在怀里肆意亲吻,性感的长睫紧紧闭着,是截然不同的模样。
谈画一紧张就想攥点东西,贺为聿将衬衫从她的手下解救出来,和她十指相扣。
另一只手揽着她的腰,这样一来贺为聿就没有多余的工夫让她紧贴着他,谈画不断地向后躲,贺为聿则微微仰头,以仰视的姿态追逐着她的唇舌,有种信徒般的虔诚。
就在谈画快掉下去时,贺为聿将她捞了回来,声音里像是带了把钩子,第一次对她叫出她的小名,“画画,今晚是我们的新婚之夜。”
情绪饱满到快要溢出来,贺为聿曾经以为永远只能躲在角落里旁观她的幸福,当他成为她生活的一部分,有千言万语想说,却只说出了最基本的事实。
“嗯。”谈画今天同样是白上衣,底下是黑裙子,青春洋溢,怕一发不可收拾,制住了要伸进她裙子里作乱的手,红着脸喘气,连音调都变了,“还没洗澡。”
“好。”
在外边奔波了一天,贺为聿不想让他和谈画在草率仓促中结束,将人打横抱起去了对面,想到什么调笑道:“今晚去我那,试试床够不够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