踹掉未婚夫的我改换甜文剧本(57)
每天慕名而来的漂亮女人很多,前台见得多了,有关系的没关系的接待过不少,她也没有轻视,拿出专业的态度和固定的一套说辞,“请问您是否有预约?”
前台正好奇着,谈画和她以前见过的女人不太一样,没有呛人的香水味,也不是那种故意装出来的娇纵张扬,娇滴滴地捏着嗓子惹人反感,她的骄傲刻在骨子里。
而且她眼里并没有对贺为谦的爱慕,身后跟了两个人高马大的保镖,更像是来……砸场子。
“这倒没有,不过我算是他的……弟妹。”
“?”
小姐姐处于震惊中没回过神,贺总的弟弟活在传闻里,谈画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没有多说,带着人跟了上去,不打招呼就走进专属电梯。
电梯需要刷卡才能上行,秘书瞪大了眼睛看着出现在这的几个人,连楼层都忘了按,在谈画的眼神授意下掏出卡,缩到角落里尽量减少存在感。
秘书势单力薄,想阻拦也来不及,再者根据贺总对谈小姐的态度转变,说不准很想见到她。
只是看谈画的表情……想到贺总上午回来后很不对劲,秘书觑了一眼,又低下头。
看他的反应,谈画就知道没有扑空,贺为谦被贺经赋带走,八成是来了公司,这会还没离开。
贺为谦的办公室在四十五层,伴随着叮的一声,谈画一行人走出电梯间,外边都是秘书的工位,视野开阔,整面的落地窗风景极佳,谈画环视一圈,确定了贺为谦的办公室在哪后,径直往前走去。
“你们在外边等我。”
保镖欲言又止,但谈画已经做了决定,吩咐完就推开门。
贺为谦笔直地站在落地窗前,好像感觉不到晒,他听见脚步声也没回头,而是发脾气说:“我不是说了没胃口吗?到底要我重复几遍?”
“谁准你不敲门就进来的,要是不想干了就滚。”
半天没得到回应,谈画已经站定,贺为谦要看看是谁这么不长眼,在阳光下站久了眼前模糊不清,好一会才聚焦,她就如从雪山上吹来的一缕风,让他的怨怒顷刻间散去。
“你怎么来了?”
对她的出现,贺为谦表现得很欣喜,想要触碰她,又收回手,他无数次想过,要是那一切是一场梦就好了,现实给了他重重一击,不谈其他,他无比希望此刻的她是真实的。
倒是谈画往后退了半步,贺为谦浑身透露着古怪,不过他都把脸凑上来了,也别怪她心狠,下一秒抬手甩了他一巴掌。
“啪”的一声,办公室门没关严实,保镖留意着里面的动静,心跟着一颤。
谈画打得很重,贺为谦的嘴角漫溢出血,她做好了承受他怒火的准备,却没想到贺为谦转过头来对她说:“你再打一下。”
第三十八章
“?”
谈画好看的眉微蹙, 以为是她听错了,但他既然敢提,她不介意满足他无理的要求。
于是第二声“啪”紧接着传来, 谈画拍了拍手, 拂去不存在的灰尘, “还要吗?你清醒了没有?”
方才贺为谦逆光,现在他站在阴影处,谈画的眉头越拧越紧, 将他从头看到脚, 结合他奇特的反应,问道:“你嗑药了?”
就像贺为聿说的那样, 他头上缠了一圈纱布,额角处浸出深红色,由于清瘦,五官更加深邃,脸颊微微凹陷, 和谈画最初印象里的男人相距甚远。
昨天他上门兴师问罪,也没有这样憔悴, 穿得再讲究, 掩盖不了那股颓然的气质。
贺为谦的眼睛湿润, 泛着光,挨了两个巴掌都没有生气,看着她的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谈画觉得他要不就是出现了幻觉,要不就是被人穿了, 不然没法解释。
“没有,画画, 我很清醒。”
他顶着鲜红的巴掌印,喊出亲昵的称呼,他从来没有这样叫过她,如果谈画不是一副便秘的表情的话。
“别这么叫我,你恶不恶心啊?这是你能叫的吗?别怪我没提醒你,我现在可是你名义上的弟妹,还是保持距离比较好。”
聚起的那层雾散开,贺为谦脸上浮现出受伤的神情,她骂他恶心,放在平常他早就气到跳脚,但他没有,很快调整好心情,装出一张笑脸,像在自言自语:“还活着就好。”
言语间包含了莫大的庆幸,他们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领了证,贺为谦生气,但经过了前世,谈画活蹦乱跳的,他什么都可以不在意。
“你咒谁呢?”
谈画被他饱含“爱意”的眼神看得头皮发麻,正要发火,贺为谦充耳不闻,“画画,我一直想跟你道歉,对不起,我以前做了很多伤害你的事,也说了很多不该说的话,但我向你保证,以后不会了。”
“你能原谅我吗?”
又是“画画”,贺为聿叫她的时候谈画听得特别舒心,现在换了个人觉得哪哪都不对劲。
“你脑袋被驴踢了?”谈画扯出一抹讥诮的笑容,“如果你是诚心诚意地发问,我也可以明白地告诉你,不能。”
“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你还有脸说这些,我也是开了眼了。”
虽然不清楚原主是怎样香消玉殒的,但绝对和贺为谦脱不了干系,数不清的旧事郁结于心,原主有心脏病,一受刺激,眼睛一闭一睁,内里的芯子就换成了她。
谈画没有资格替原主收下歉意,人都不在了,说这些根本没意义。
“画画,我是真心的……”
“别这么叫我!”谈画厉声打断他,“我不想听你说些有的没的,来是想告诉你,要取消婚约的是我,要把对象换成贺为聿的是我,要跟他领证的也是我,都是我主动的,跟他没关系,你有什么火可以冲我来。”
“但我也希望你能清楚,我们的婚约,从来都只是口头的几句玩笑话,别告诉我你没想过要退婚,我只是把你想做的事先做了一遍而已,在这装受害者给谁看?”
“你刚刚那番‘肺腑之言’,”她将这几个字咬得很重,“不如留着去跟贺为聿说,你需要道歉并且尚有挽回余地的多人,是他,不是我。”
“你别跟我提他!”
贺为谦自以为有苦难言,他纵有千错万错,也是贺为聿的哥哥,他怎么对他都可以,但万万不该抢走谈画。
一说起这个,贺为谦激动得不行,看到谈画缩了缩肩膀,嫌恶和鄙夷不加掩饰,他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抱歉画画,我不该凶你。”
“你到底在发什么疯?”
谈画不习惯他这样,恶言相向才是贺为谦的风格。
“为什么不能提?做了亏心事的人是你才对吧?我今天过来不是跟你商量,而是警告你,贺为聿是我的丈夫,外公的外孙女婿,是邹家的一份子,不会任由你们捏扁搓圆,你要是想继续在这个位置上待下去,就给我老实一点。”
“我听表哥说你在他手里吃了不少亏,怎么就是不记打呢,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你就当我今天没来过,谁错谁对,以后见分晓。”
谈画不想跟他继续待下去,快步往后退离开办公室,贺为谦追了上来,手臂被保镖制住,此前刚好擦过她的肩膀。
她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掏出湿巾,用力地擦了擦他碰过的地方。
“贺总!”
秘书带着保安赶来,谈画的人在门口把守,他不能靠近,又一直没见人出来,考虑到贺为谦的人身安全,他还是叫了保安。
果不其然,在自己的地盘上这样被对待,贺为谦是头一个,他任由保镖控制,忽视秘书的关切和担忧,目不转睛地望着谈画的身影,“画画,非得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