踹掉未婚夫的我改换甜文剧本(64)
“在我这里,真诚比个人能力要重要,决定了一个人能否走得长远。”
“工作室创立初期有很多需要大家一起努力的地方,如果不能做到真的认同,会拖慢团队整体的效率,人永远创造不出自己认知之外的东西,未来也是。”
谈画对三个人做了点评,局面在她的意料之内,“不过也不怪他们,不了解,所以不信任,这事不着急,比赛过后再看,慢慢来。”
单宁本来想问谈画最后问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话在舌尖打转,连忙向谈画表了衷心,犹犹豫豫地打听:“老板,你认识'Harmay'?”
“算是认识吧,”对上一双星星眼,谈画笑道:“下次有机会告诉你。”
关注外网消息,自然也听说过这位女设计师,想到谈画从国外回来,以后说不定有机会能见上一面,单宁蠢蠢欲动。
说不了几句话就到了目的地,单宁特意将地点定在附近,位于繁华的街区,方便过来看,目前中意的有两家,都在高档写字楼,一个是41层,一个是37层。
放眼望去,脚下的城市像等比例缩小的微缩景观,车和人成为密密麻麻的黑点,缓慢或快速地移动,中介领他们看房,一看谈画的打扮,变得更加殷勤。
单宁出声询问价格,谈画说过钱不是问题,她没有率先考虑,主要是地段和环境。
中介略一思忖,给了个报价,谈画抬眼看他,像能看透一切,把他看得冷汗都下来了,“您是觉得……太高了?”
也不像是出不起的人呐。
恰恰相反,这个租金水平起码比同类型房源的市价低了30%,谈画是有钱,但不代表她愿意当冤大头被人宰,她做过功课,知道这个地方的租金大概在哪个区间,绝不可能这么低。
谈画没表态,去了下一个地方,中介同样给了低价,理由是这里一直没租出去,又急着转手,恰巧被谈画给碰上了。
光线射进来的角度偏移,有点刺眼睛,谈画离窗帘很近,拉的时候突然看见对面那栋气势恢宏的高楼,正是贺氏集团,她没记错的话,贺为谦办公室的楼层,和这里的高度差不多。
可谈画只是看了一眼,“哗”地关上,光亮被挡去大半,地上出现一条明显的分界线,她站在阴影里,脸色阴沉,
“告诉他,我从小就喜欢最好最贵的东西,而不是折价处理的残次品。”
“到底是什么给了他这样的误解,我们邹家是快要破产了吗?连房租都出不起,还要他来接济?又或者,我本人是一个养不活自己的废物?”
中介看情况有变,和单宁找了理由离开一会,手伸进口袋里摸到手机,面对谈画的突然发难,玻璃屏的凉意让他脊背一僵。
他只是个打工的,这话他没法接,好在谈画留下一句:“记得帮我向贺为谦转达”,扭头就走。
单宁比较单纯,但不代表她蠢,谈画都点名道姓了,将前后像穿珠子一样串起来,也明白了个大概,她考虑不周,谈画没怪她,全程闭目养神。
浪费了一个下午,谈画的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到了家楼下被熟悉的风一吹就散,好心情仅维持了片刻,谈画被贺为聿告知她不在的时候家里来了许多人,东西没地方放,都给她暂存在对面,让她看看有无自己喜欢的。
像个机器人,僵硬地迈步,不到十米的路程被拉得格外长,衣服和首饰被排开,谈画不得不正视现实:她的人设是彻底崩了。
第四十一章
一排排高奢衣物挂在可移动衣架上, 沙发和茶几摆满最新款的配饰,还有品牌刚出的包,头顶的灯不是特别亮, 偏冷调, 谈画从前不觉得, 诸如钉珠、水晶和钻石的元素,放在朴素的环境下,差点叫人闪瞎眼睛。
和周围格格不入, 谈画不敢去想闹出了多大的动静, 这么多东西上下搬了几趟,才把房子堆得满满当当。
她原本住在高档小区或别墅区, 完全没有这样的烦恼。
听穆书语解释,是品牌听闻她搬家,给邹嘉逸送衣服的时候顺道要了这边的地址,表哥一个男人想不到会这么夸张,才造成这副局面。
本人不在, 是贺为聿接待了他们,把所有的都留下了, 还有一本小册子, 有喜欢的挑走, 余下的之后派人来取。
谈画习以为常,但她现在跟贺为聿住在一起,考虑的东西更多,没想好要怎么跟他解释,贺为聿充当传声筒, 把品牌的话传达到位,看不出一点异常。
直到睡前, 谈画不喜欢让矛盾过夜,穿着浴袍唯唯诺诺地开口,指了指门口的方向,“下午的事情我可以解释,那些衣服……”
“画画,我有积蓄,公司我也有股份,每年都能拿到分红,此外还有投资项目,托人帮忙打理,我的经济情况,也许比你想的要好点。”
“你做任何事情,都不用顾虑我。”
谈画被看穿,下意识地否认,不想让他觉得难堪,对上他含笑的眼,将话都听了进去,她好像太想当然了。
作为贺为谦的胞弟、贺家的小孙子,没有父母的关心,但有爷爷的偏爱,贺为聿也不像是个没头脑的,他说比她想得要好点,应该不止一点。
就算没有家庭背景,以他的能力,也能过得很好。
谈画从小活得太肆意,对金钱没有很重的概念,系统口中的小可怜男主,更多指的是精神方面,而非物质。
这大抵就是有钱人的烦恼吧。
“真的……完全不用考虑你?”
她的人设崩了不止一次,没对贺为聿严防死守,什么独立自主都是屁话,一般人哪里需要生活助理,结婚后有贺为聿照顾她,药按时服用,穆书语才没围着她转。
至于节省简约,更是沾不着边,谈画没有到贺为聿面前炫耀,但她平时吃的用的价格不菲,从游轮上跑下来那次穿的礼服贵到咂舌,贺为聿的眼睛又不瞎,也只有他才会陪她演戏。
谈画演得不认真,简而言之就是,有点在意,但不多。
说开了也好,贺为聿这么大方不会计较,她这副骄奢的做派,他总该见过不少,加上自己有钱,她之后就没了顾虑。
“……也可以考虑一下。”
想到保镖清理得不及时,这两天出门时偶尔看到的花,跟垃圾放在一起,鲜亮的颜色,哪怕沾上了难闻的味道,也能灼伤他的眼。
贺为聿悄然靠近,他的声音很低,谈画刚想通,一时没听清楚,他没有重复,就着刚刚聊到的内容,“我只是物欲比较低,对衣食住行的要求不高。”
“不高”是和谈画相比,给她造成他囊中羞涩的错觉。
“那你会不会觉得我……”
“不会,我会努力让你多信赖我,也能给你想要的一切。”
他能给的,我也可以,甚至可以做得更好,所以你能不能不要去看别人?
贺为聿有危机感,也是真的想离谈画更近些,他崇尚简单,不喜欢麻烦,原则在谈画身上就是被用来打破的,他竟然不觉得丝毫不对,她就该被人捧在手心,永远做不谙世事的小公主。
谈画没发现他情绪暗涌,被他突如其来的表白弄得一愣,其中深意没领略到,单从这件事来看,她处处防着他,就是不够信任的表现。
“我没什么想要的,你在就很好。”
说开了,谈画了却一桩心事,睡前贺为聿问她下午顺不顺利,谈画不想提起糟心事,让一天在郁闷中收尾,加上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是贺为谦,就没把事情摊开说。
没想到的是,第二天一早又来了人,对面的门迟早要被敲烂,这次是贺为聿开的,谈画出来的时候手里紧攥着布料,看到几张生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