踹掉未婚夫的我改换甜文剧本(81)
时来运转,这是他应得的,贺为谦想到谈画以前也应该是这样吧,看着他身边女人不断,牵手拥抱接吻上床,又会是怎样的心境?
“你说什么?”
“我看见了,昨晚,公馆二楼,往右数第二个露台上,”贺为谦的心疼到在滴血,“我说,这是我的报应,你要用这种方式来报复我,我会好好受着。”
他试图从谈画脸上看到动容和不忍,很可惜,结果让他失望了。
谈画顶多有点被外人撞破的尴尬,气氛到了,年轻男女情难自禁做点什么在所难免,除了亲亲外,他们没有什么逾矩之举,为他的异想天开冷笑,“你觉得我是在报复你?”
是与不是,谈画都达到了她的目的,他悔得肠子都青了,恨不得把一颗心掏出来给她看,“我把对你做过的事情在自己身上做一遍,你是不是就会回到我身边?”
他又燃起了一根烟,不抽,就闻闻味道,能让他获得片刻的宁静,他的手在抖,如同犯人在法庭上听法官宣读审判结果。
“呵,你说得轻巧,现在想补偿我,那么多年,差点连命都没了,你还得起吗?”
“我什么都愿意为你做,真的,画画,只要你开口。”
谈画的情绪毫无征兆地被点燃,宛如头顶的天气说变就变,方才还阳光普照,不一会就阴云密布,潮湿的空气扑面,是快要下雨的前兆。
贺为谦也很激动,那双桃花眼里溢满了痛苦,一个从不低头的人肯放下身段,低下他高贵的头颅,听着就让人动心,可现实不是电影,谈画没空同他玩这套把戏。
“那你去死啊!”
原主悄无声息地没了,除了她,没有人会记得她,谈画也不能告诉别人,担心带来祸患,若是她也出了差错,那就什么都没有了,爷爷和表哥,在乎她的人会因此难过。
贺为谦的身体摇摇欲坠,承受着她的怒火,他该还她一条命,但他还有事没做完,奢望能和她在一起,他不能死。
“除了……死呢?”
他拿起未燃尽的烟往手腕上一按,发出“嘶嘶”的声音,几缕烟晃晃悠悠地飘至空中,风一吹就散了,贺为谦为了表示诚意,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车钥匙不够锋利,没有趁手的工具,恰巧垃圾桶里有碎玻璃片,扎破垃圾袋探出了头,他伸手去捡,锐利的边缘割破了他的手指,他拿着往腕上重重一划。
有液体溅出来,血汩汩地流出,一直往下滴,谈画仿佛能闻到浓重的血腥味和烧焦的味道。
贺为谦又抬高拿着玻璃片的那只手,一朵朵血花在他的皮肤上绽放,谈画厉声喝止,“够了!”
她胃里翻腾,影视剧看得多了,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刺激的场面,胆大如她一时也难以接受,这次她不是心脏不舒服,而是胃。
手放的位置在肚子往上,贺为谦会错了意,像做错了事的孩子,猛地扔掉玻璃片,把割了腕的那只手背到身后,“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吓你的,你捂住眼睛别看。”
谈画忍住想吐的冲动,又往后退了一步,她还是犯恶心,不是因为别的,为他的惺惺作态。
贺为谦是觉得她会心软会不忍从而退让?用这种方式道德绑架,也可以说是威胁,谈画偏不让他如愿,她说让他去死,不是气话,是认真的。
原主因为他丢了性命,她也好几次住院,要不是有系统护着,早就嗝屁了,贺为谦不彻底消失,不足以泄她心头之恨。
残忍吗?也许吧,谈画看到他这副模样,没有丝毫心疼,还有点想笑。
天空飘起小雨,洗涤万物,她的眼和心一同明亮起来,谈画恶劣地笑,“我还没说完呢,你急什么,今天你就算是死在这,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她扣紧外套上楼,没有多看贺为谦一眼,他看着很弱,毕竟是个男人,状态又不正常,和他硬碰硬,吃亏的只会是她。
贺为谦果真没有追上来,电梯壁映照着她惨白的嘴唇和脸,活像一个女鬼,她回到家,往下看贺为谦还在原地站着,旁边的地上蓄积了一小滩深色的液体,格外灼目。
雨越下越大,血迹就像水中的一弯圆月,往四周晕染开,贺为谦似有所感,仰头望过来,谈画“哗”地拉上窗帘,隔绝外界的一切。
她以为她真能做到心硬如铁,不去管贺为谦的死活,僵硬的四肢缓和过来,五分钟以后,谈画给保镖打了个电话,把贺为谦送去医院,别死她家楼下。
算了算这去医院的路程,时间够了,这么大个人,流点血死不了。
谈画不想上社会新闻,得亏位置相对较偏,没几户人家入住,她不想和贺为谦的名字同时出现在新闻版面上。
心脏跳得剧烈,谈画瘫在沙发上,听着外边的雨声,动荡的心逐渐变得平静,这种渣男幡然悔悟的戏码,贺为谦改换病娇剧本,让她感到匪夷所思。
“哔——宿主。”
系统突然跳出,谈画从沙发上弹起来,“你还知道回来啊?你是不是忘了我有心脏病?你想吓死我?”
“宿主息怒……我不是有意的。”
系统讪讪地赔罪,这三个问题他一个都不好回,心虚地道,他不是玩失踪,实在是有不得已的原因。
“说吧,你这阵子干什么去了,遇到了什么麻烦?又或者是,得罪了什么人?”
“我来这第一天你就跑了,只给我留下几句话,你不怕仇家多我一个?”
“宿主,这个说来话长,你就别问了,你不会死的,可以放一百个心,一定会长命百岁。”
说到后面它越来越委屈,连个吐苦水的人都没有,带上了一丝讨好的意味。
“给我画饼呢是吧?医生都说了,我的心脏病还是要动刀子,药就没断过,我凭什么相信你?”
谈画特地说得义愤填膺,藏住最真实的情绪,果然系统一被激就藏不住事,倒豆子一般倒了个干净,“宿主去医院做过检查了吧?室缺在慢慢愈合,等它完全长好,就不用做手术了。”
“哦?那什么时候能长好?”
“这种非自然现象急不得,宿主就不怕被当成妖怪抓走吗?这本身就违背了这个世界的运行规则,连我也不能直接干预,但我答应过的事情,一定会说到做到。”
“那我就放心了。”
意识到被套话的系统跳脚,“宿主,你——”
“我什么我,你玩忽职守还有理了?小心我举报你。”
系统噤声,它怕的另有其人,努努嘴不说话了,这夫妻俩没一个好惹的。
“知道我做过检查,看来你对我身上发生的事情很清楚啊,”系统想这不废话吗?不然还怎么布置任务?它这点权利还是有的,谈画话锋一转,回到正事上,“那你告诉我让男主爱上我的任务,我完成了没有?”
“……”
系统沉默了,谈画从这几秒钟的停顿中嗅出不对劲,“你什么意思,不是说我可以查询他对我的爱吗?一旦达到100%我就可以留下来,你要反悔?”
在相处的这半年时间里,谈画对贺为聿有了十足的信任,而不是这个临阵脱逃的系统,她没想过是贺为聿在骗她的感情,只可能是系统这出了问题。
“宿主确定要现在查?只有一次查询机会,用完就没有了噢。”
对于系统遮遮掩掩的态度,谈画不以为是别的原因,可能不到火候,系统是在为她考虑,留着时机成熟再用更划算。
爱这种东西虚无缥缈的,谈画也不明白是哪里出了问题,“任务期限是多久?”
“两三年、三四年?或者四五年也可以。”